签押房,巨大的爆响直接把那栋砖木结构的房子炸得稀烂。
里面几个师团的文职尉官,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叫喊,就被四溅的弹片撕成一堆碎肉。
院子里顿时狂风大作,碎石烟尘漫天。
“八嘎,可恶!”
佐藤正气的哇哇大叫,却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八嘎,这些清猪!”
甑山大道高地,炮兵中佐柴田正孝看着栽松院方向腾起的炮烟,气的大跳,却因为太远的距离,而没有任何的办法。
自己刚才也是发了晕,为了在西洋列强军官面前展现自己炮火的犀利,一股脑的把炮弹砸了过去,结果居然把船桥给炸断了。
真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耻辱啊!
“轰,轰——”
一枚枚的炮弹肆无忌惮的砸进平壤城,炸得整个城池都在簌簌的颤抖,城内外的日军都是一脸素手无策的惊恐,尤其是内城的日军一个个都把大岛义昌全家的女性轮了无数遍。
不是这个蠢货,援朝军怎么会有大炮轰击平壤?
“哇!”
趴在地上的大岛义昌,又重重的吐了一口血,直接晕死过去。
真是太羞耻了!
整个炮击大约持续了二十五分钟的时间,才渐渐停歇下来。
其间援朝军把所有的炮弹都统统的轰了出去,援朝军炮队出身的士兵们,一个个都感觉简直爽毙了。
平时在武备学堂,平均一个月还放不了两小炮,何曾打过如此激爽的炮瘾!
何长缨和一群援朝军站在大同江边,远望着对岸的平壤城,只见其内腾起几道黑烟,想来是炮弹引燃了房屋,引起了大火。
何长缨放下望远镜,笑着说道:“完美!”
“只是可惜了这些大炮。”
见识了火炮的威力,吴威扬有些舍不得丢了。
“没办法,别说火炮,咱们那三挺格林炮还不是因为笨重留在北岸。”
何长缨笑着说道:“况且在咱们下一段的作战中,主要是进行野外突袭战,又不是攻城略地,这种重武器很少能发挥作用。”
下午一时三十分,援朝军全军集合,沿着江南大道南进,消失在漫漫的高粱林之中。
“队长,这些清军想干什么;那信写的又是什么?”
日军炮兵第五中队的炮手伍长堤三树男,惊惧的看着下面远走的援朝军,一头的雾水。
“八嘎,这一定是清军的诡计!”
炮兵五中队的新任队长高桥重三上尉,本来以为这次就算不死,也定是凶多吉少,谁料到清军居然把他们绑在堡顶上就扬长而去了,此时也是一脸的迷糊。
而在远处的高粱林子里躲藏的日军溃兵,看到援朝军全军挥师南去,也终于壮大着胆子,慢慢的摸回船桥畔。
下午四点时分,日军炮兵三中队的溃兵和俘虏,共计146人,都被同样一脸震惊的对岸日军运回平壤城。
不久这封书信和俘虏里面的最高军官高桥重三中尉,都被送到津野道贯的面前。
而援朝军无条件释放所有日军俘虏的消息,也被西洋军事观察团的洋人们知晓,纷纷跑到了提督府观看。
那些战地记者更是架着笨重的照相盒子逮着高桥重三猛拍,拍的津野道贯和一群日军将佐无不在内心直骂娘。
“我来读!”
在沙俄远东军区司令部参谋官斯米尔诺夫中校的看来,‘礼貌’这个词语完全没有必要用在这些矮个子的黄皮猴子身上,直接一把从高桥重三中尉的手里夺过那封信,展开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