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何长缨的大脸羞得血红,他愤怒的回头瞪着跟在后面不远的鲁招妹,真想把这个嘴上没门的家伙殴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团长,你病了么?脸上这么红。”
后面的鲁招妹一脸的惊诧。
“槽!”
对这个家伙,何长缨简直无语,嘴里‘槽’了一句,无奈的把头扭了回去。
两人无言走了一程,不久就要到了援朝军的临时营地。
“不是笑话,说的,我就会做到!”
何长缨轻轻却坚决的,用吴威扬能听到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双腿一夹马腹,加速朝着军营冲去。
辽南,庄河,花园口。
经过24号一天的紧张登陆,乘第一批运兵船来到花园口的高崎步兵第15联队的第一,第二大队2500余兵力全部上岸,随即在花园口海岸建立防御阵地。
并且派出游骑,朝着东边英那河,北部太平岭,西部大郑家屯方向运动警戒。
静待着后续主力的到来。
而驻守貔子窝的捷胜营营官荣安,在24号近夜得到返航渔民报告的情况之后,顿时吓得心慌肉颤。
荣安一边连忙派人去金州城禀呈副都统连顺敌情,一边命令一哨哨长黄兴武率领一队骑兵,驰赴花园口巡查。
25号清晨,得到消息的连顺,也是被唬的一脸卡白,连忙发电报到津门,奉天,旅顺。
并派快马有请徐邦道进都统府商议,同时通知大连守将赵怀业和沈兆翱。
津门,总督衙门。
早晨李鸿章刚刚得到虎山的战报,正和女婿说着辽东战局,金州的电报就送进了签押房。
“——在貔子窝东北花园口,亲见倭船三十六只,带小划船百余只,在彼处上岸扎营,约有三万人;请速遣大连湾,旅顺诸部增援。”
张佩纶读完连顺的军报,笑着说道:“这个连顺,不但是鼠胆,而且满嘴连篇谎话;庄河距皮口一百六七十里,就是一座方圆一里的海岛大山,远望去也不过是芝麻粒大的芥子,更何况百余只小船?”
“虽然连顺说得可能有些夸张,不过想来肯定是确有其事;旅顺危噫!”
李鸿章的手里‘啪啪啪’的转动着那一对青翠欲滴的翡翠大球儿,喟然叹息:“这小东洋真是狼子野心,人心不足啊!”
“啪!”
李鸿章一把收住手里的翡翠球儿,失意的说道:“这次虎山大捷,朝廷肯定是要大赏的,宋庆的异样心思翁同龢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现在朝廷里里外外的抽走了大连湾,旅顺港近万的精兵,除了守卫旅顺口海岸炮台的黄仕林和张光前的六营老兵,其余都是新卒,面对东洋的数万大军,如何能守?”
“哈哈——”
张佩纶拍腿笑道:“中堂您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怎么说?”
李鸿章提起精神,想听听女婿的高见。
“昔日高祖刘邦伐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今日倭夷玩的也不外是声东击西的鬼把戏而已!”
狗头军师张佩纶一脸傲然的说道:“假如倭夷真正意指旅顺,虽不敢捋大连湾,旅顺港的胡须,从海上直接攻击;然,完全可以从附近海岸登陆,就近攻击金门甚至大连湾,何须在远离大连湾三四百里处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