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翱和毛超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团长既然要率兵前来,当然就是为了打日军;不过如何攻防,这事儿只能等团长到了才做决定。”
听了沈兆翱的‘太极’话,连顺和徐邦道都是一脸的苦涩,却又无可奈何。
“不是我说啊,这金州是盛京将军的防区,按着理儿徐总兵这三千军马还是我们北洋的军队,是在替盛京守金州;”
毛超当了李鸿章四五年的‘卷帘大将’,虽然是一个芝麻官儿,可是见惯了大清的重臣猛将,此时面对着连顺这个正二品的副统领,却没有一丝的怯色。
而是翘着‘二郎腿儿’,一抖一抖的大咧咧说道:“盛京将军手下的捷胜营,吉林将军手下的靖边军,总不能这偌大的金州,就放着您这一营两哨来防守吧?”
“裕将军已经来电,复州佟茂荫一个营的步队正在加紧赶来,还有营口程之伟部2000人兵力,也将不日赶来。”
连顺说得自己都脸红,面对着倭夷的三万大军,裕禄居然只派出2500步兵增援,而且程之伟的四营练军,是一支有名的‘大烟兵’,比丰升阿的‘鸭蛋兵’还废材。
“程之伟呀——,哈哈——”
毛超毫不顾忌的大笑起来,没有一丝对那个老乡长者的尊敬之色:“那你们可得把烟土准备足够,不然那些烟鬼兵没了烟土可就要乱城了;哈哈,程之伟——”
奉天,盛军将军府。
盛京将军裕禄,吉林将军长顺,督办东三省练兵大臣定安,三名旗人军事大员坐在堂内,满脸的愁容。
从周馥处转来的安东电报,犹如石破天惊,众人无不为之骇然。
“既然九连城,安东失陷,在上游长甸的尧山将军也定然是独木难支;那么就只有坚守岫岩,凤凰,宽甸一下,再退——”
督办东三省练兵大臣定安,沉声说道:“就是辽阳奉天了!”
“鹤汀,辽阳,奉天的防务,就拜托你了。”
盛京将军裕禄忧心忡忡的说道:“倭夷兵指奉辽,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个宋庆,之前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撵尧山,撵倭恒额,撵吉林练军奉军;等撵完了,自己也开始抱头鼠窜了!”
“金州那里怎么办?只凭着连顺,佟茂荫,还有程之伟的大烟兵,可挡不住倭夷的数万兵马。”
长顺担忧的望着裕禄。
其实在长顺的心里,毕竟岫岩,凤凰,宽甸一线还有宋庆,尧山的两万多大军拦着。
而且倭夷一路从平壤匆忙赶到义州,然后又是连番渡江攻城,他们也需要修整不是?应该不会立即出兵凤凰一线。
倒是金州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一旦旅顺失守,那才真是举世震惊的大祸事。
“鹤汀糊涂;丰升阿,左宝贵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倾尽三省之财力物力,好不容易练成的奉军精锐,被北洋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
裕禄沉声说道:“这次就是打完了连顺,佟茂荫这两个营头,还有程之伟的废物兵;只要你的3000边兵,耿凤鸣的捷胜营主力不失,咱们守护辽阳才有底气;至于金州,哼——”
裕禄愤恨的冷笑一声:“他李鸿章有种就别派人去守,这金州是大连,旅顺的门户,这头老狐狸不会连这也看不出来吧!”
辽东,熊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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