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攻击了?”
山地元治惊怒的蹦了起来,朝着帐篷外冲去。
只见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大地都一片白色,天地间雪花密布交错,看不到两里外的距离。
在四周各地,到处都是随机落下的炮弹,虽然没有给帝国士兵照成很大的伤亡,可时不时总有一些倒霉的士兵被炮弹轰上半空。
“报告,清军步兵没有进攻迹象,他们就是再无目标的盲射。”
一个骑兵匆忙驱马跑过来汇报,在马上高速奔跑引起的刺骨寒风,把他的脸冻的通红肿胀。
“八嘎,这些清军疯了么,炮弹不是银子?”
山地元治一脸的怒色。
这些年已经穷疯了了日军陆军,别说一枚昂贵的炮弹,就是一枚子弹,都是计算着省着花,哪里见过如此奢侈败家的土豪。
“命令各部轮换到台山高地和金州城楼,去实习放炮;毛超部暂调和尚岛,老龙岛炮台实习。”
大连湾方向的炮声提醒了何长缨,既然大连湾的炮弹多的运不完,而以后坚守旅顺军港对炮兵的需求一定会很大,为什么不拿对面的日军练炮呢?
“报告,在金州湾又截获了一艘渡船,里面发现了一个电箱;船上的旱雷营队长张启林试图把电箱丢进海里,被他身边的士兵阻止。”
一个传令兵过来禀告。
“好,带他过来。”
何长缨一脸的冷色。
在国家危难的时候,有挺身而出不计自身荣辱的英雄,自然也不乏赵怀业,龚照玙和张启林这样的败类。
“轰——”
在漫天暴雪里,抗倭军炮兵阵地始终不缓不急的盲射着炮火。
气的对面阵地上的日军无不惶然大骂,因为谁也不敢说下一刻,炮弹会不会在自己头顶落下,把自己炸成一堆碎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旅顺港的五千余士兵和七千余百姓,在李鸿章的罕有的强硬命令下,开始在风雪中朝着大连湾行进。
同时金州,大连,及整个辽南半岛的上万劳力,在重金的诱惑下,怀着对日军的仇恨,纷纷朝着大连湾汇聚。
无论官兵百姓,只要来运送军火就白米饭管饱,而且顿顿有肉,有鸡蛋汤喝。
沿途每五里设立一个木材松枝搭建的暂歇点,一排排的简易屋子里面有柴火热粥,还有东北简易大炕,可以夜黑睡觉。
每一趟视所带军火的多少给工钱,不过每一趟有两两银子的保底工钱。
这是这个‘保底两两银子’,就能让辽南所有的穷苦百姓,还有那些穷光蛋大头兵们疯狂。
这一次,李鸿章拿出了血本,在电报里明言,押运有银子的鱼雷艇立即就从津门出发,将在棋盘村卸载一百万两的纹银,用作旅大金军队的军饷和运送军火的酬银。
重新执掌辽南事物的李鸿章,在得知赵怀业不知下落,龚照玙乘船逃去烟台督粮,船坞工程局,军械局的大小官员们纷纷逃到渤海边乘渔船,向着营口方向逃跑。
更恶劣的是旱雷营队长张启林为了窃走电箱,竟把控制水雷、旱雷的电线割断,使旅顺口布下的水雷、旱雷全部失去了作用,然后带着四名手下乘船逃跑。
李鸿章气的就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一边电令何长缨派出军队在金州湾设卡拦截,一边从北洋银库里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变相奖励何长缨对他的雪中送炭。
在抗倭军参谋部的计算里,因为这场好大雪,接近25000的运力,在十天之内,基本就可以用雪橇运玩大连湾的物资。
假如没有这场好雪,因为没有足够的大车骡马,只是指着独轮车运送,就是一个月都不可能完成。
总之,这真是一场天降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