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嗨!”
楠山秀吉大声应令,铁青着脸色对面前的三门火炮的炮长吼道:“你们是不是废物?是不是白白浪费帝国粮食的米虫?调整炮距,填装高爆弹轰击!”
“轰!”
日军火炮再次齐射,一枚高爆弹完美的轰在山海关北城楼的一角。
在何长缨的视线里,北城楼瞬间被火焰浓烟,大量的烟尘所笼罩。
烟尘散处,山海关北城楼以不复存在。
“呦西,大大地好!”
近藤新六满意的点头赞扬,下令道:“开始清理清军火炮。”
日军花子坡,炮兵阵地。
大久保利贞在阵地前站了很久,在他身后,十三门火炮都填装了高爆弹,严阵以待。
然而,静默的关外三城,让大久保利贞非常的失望。
“难道这些清军真没有现代火炮?”
大久保利贞想了一下,也觉得很有可能。
大清的西洋野战火炮,在直隶,东北,都集中在北洋军的手里。
现在北洋军不是被压缩在旅顺,就是被打到奉天以北的冰天雪地苟延残喘,山海关没有一门新式火炮,想来也不算稀奇。
心里面这么想着,可是大久保利贞却是一点都不见松懈,依然笔直站立着目视远方的炮击。
“呼呼——”
即使是明媚的晴天,可是刮来的北风却依然刺骨。
在他的身后,日军炮兵们也都是在寒风里面,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可能的战斗。
永平府,榆关大营。
一番吵吵嚷嚷的争辩,这令人眼红的六百支快利枪,终于分配完毕。
众将领在周馥的营务处大堂落座,喝茶,歇息,吹牛比。
这时候,大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道微微的轰鸣。
“啥?这大冷天的居然还打雷,还真是一个稀奇!”
梅东益的师爷因为和周馥有旧,这次也被请进了大堂。
向来喜欢喝花酒吟诗作对的贾师爷,对大堂里面谈得丘八吹牛比军事儿很不感兴趣,正百无聊赖间,耳畔就听到了隐隐的雷霆,不禁就诧异的想赋诗一首。
“哗啦——”
聂士成猛然变色的站了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在地,他惊声说道:“不是打雷,是炮击!倭夷在攻击!”
此言一出,满屋变色。
不久,一群快马冲出榆关大营,直奔山海关而去。
不过此时马队的速度早已经慢了下来,变成了平日里的缓步匀速行军。
因为聂士成和一群山海关的将领们,都听到这些倭夷的大炮虽然响亮,不过却十分的稀疏,根本不是要攻击的模样。
要知道这次倭夷带来了十八门大炮,假如炮群齐放,那声威绝对是惊天动地,哪像现在这般轻弱。
西洋历1895年1月5号,日军第一重炮联队出动一个中队的三门要塞炮,轰击山海关,东罗城。
其间历时大约一个小时,总攻发射了两枚实心穿甲弹,三枚榴散弹,一百十一枚黑火药质地的高爆弹。
山海关城墙垛口遭到大量的炸毁,十余门火炮只有两门没有被日军的炮火摧毁。
东罗城头上的三门4000余斤的红衣大炮,均被日军炮兵炸毁。
其中一门在被105mm口径的高爆弹贴着击中以后,高扬的炮体直接把城墙边砸塌了一道一点五米深的倾斜豁口。
关城,东罗城内,被毁房屋二十一间,士兵死亡五十三人,重伤十九人,轻伤无数。
在炮击停止以后,聂士成和众将军就匆忙的赶回关城,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的北城墙。
众将皆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