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山脚下驿道边的蒲家堡子,被两个日军步兵中队,阻挡了去路。
面对着这个长宽不过五六十米,高不过六七米的当地乡绅修筑的土堡,里面又不过驻扎了400余日军。
依克唐阿的五千大军则是一举围城,信心满满的要全歼里面的400倭夷兵。
结果这场仗整整的打了三天,虽然奉天方向没有一个倭夷兵过来增援,可是左路五千大军发动了十余次大大小小的攻击,却依然没有攻下这个小土堡。
反而伤亡了两百多人。
裕禄望望辉山北山下面的蒲家堡子,又望着南部十五里处,在晴朗阳光下历历可见的奉天北陵,感觉那里红墙黛瓦的明光,刺激的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大清朝的太宗皇帝,就埋葬在那里!
而那些倭夷兵则是盘踞在那里,耀武扬威。
在这一刻,裕禄的身体摇摇欲坠,直想一头跳下辉山,活活摔死了事。
“可惜没有大炮,不然几炮下去,就能这个土堡轰的稀巴烂!”
镇边军分统扎克丹布,这两天率领三营旗兵总攻,栽倒在堡垒外面的士兵,有一半是他的队伍,所以现在一肚子的火气。
“别说大炮,就是有炸药也成啊;就凭着那扇薄铜门,一个炸药包就搞定了!”
倭恒额嘴里的话,其实就是在暗暗埋怨裕禄。
作为盛京将军,为什么不提前把一部分的炸药,子弹放在铁岭,以备万一。
现在倒好,一穷二白,连枪都不敢乱放!
山海关防区隶属直隶,由兵部直管,所以即使倭恒额与裕禄的地位相差甚远,却也不多惧他。
“大炮,火药都丢在辽阳,奉天,现在竟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依克唐阿给众将鼓劲儿道:“倭夷主力南下山海,窥图直隶,在奉天防线倭夷只有一千军力,蒲家堡子两个中队,抚顺大概也是两个,在奉天城他们只有500余人,根本没有兵力增援;这个蒲家堡子早晚都会落进咱们的手里。”
“对,倭夷指着他们这点兵力,等拿下了蒲家堡子,奉天那几百倭夷兵,咱们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活活的淹了他们。”
裕禄也提着精神鼓劲儿。
“那可得填进去多少的人?看着他们拿着毛瑟连发快枪,快利枪,还有墙上的青铜老炮,我就发恨!”
寿山望着下面蒲家堡子墙上,炮口指着外面的七八尊四五百斤的红衣小炮,就气的牙呲目裂。
这些倭夷仗着火炮快枪,子弹跟不要银子似的泼打,在小小的堡垒上形成了密集的弹雨。
而自己这边,每次冲锋只准携带十颗子弹,多的一颗都不准携带。
这仗打得真是憋屈。
辉山山北,蒲家堡子。
“谷口君,你猜山顶的那些清猪再说什么?”
日军第19联队二大队第九中队长中岛德二郎大尉,和第十中队长谷口丰一大尉,站在中岛德太郎的院子里,就能看到北一里上顶上竖满了彩旗。
“这些蠢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站在山顶,如果有两尊山炮,配上榴散弹,现在就是他们的死期!”
中岛德二郎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些清猪一定在山顶上苦着脸,胆颤帝国的枪准炮利;这蒲家堡子还有抚顺镇子,小松大佐各储存了大量的粮食,五十万发子弹,还有足够的火药铅弹,清猪想要攻破这里,无异于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