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挡在他面前的所有日军士兵,都已经被全部打翻在地,重伤未死的日军在地上满地的翻滚嘶嚎。
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白川义则还在又惊又怒的发癔症,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疼,一枚长长的子弹轻易的击破了他的肌肤,炸碎他的心脏。
然后从白川义则的后背,又倏然钻了出去。
“不——”
白川义则大尉的眼前一片黑暗,缓缓倒地死去。
不久。
东胸墙的枪声渐渐平歇下来,日军16联队2大队,在阵地上留下了超过400具尸体,惶然撤退。
而西胸墙的清日双方,‘噼噼啪啪’的枪来枪往,不断有士兵中弹死亡,却依然死死的咬合在一起,继续鏖战。
这个时候,北翼城北城,东罗城东城,西罗城西城,在日军凶猛的攻击之下,城墙上的士兵被打的几乎抬不起头,日军士兵趁机架起长梯子,开始上城墙。
“把梯子推下去!”
柳杠子一看日军在北翼城墙上搭了二三十个长梯子,拿着一柄步枪,就把一个梯子狠狠的掀翻下去,上面三个日军士兵惊呼着摔了下去。
“砰,砰,砰——”
城下负责掩护的日军,立即一个齐射,即使柳杠子躲得飞快,肩膀上面还是飘起了一朵血花。
“命令刘余副,鲁招妹部,立即增援!一连,二连继续朝下射击,把梯子掀下去!三连全体上刺刀!”
柳杠子看都不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在北翼城上来回奔跑着大吼:“军法队,后退,逃跑,怯敌者,杀!”
呆在城墙督军的团司法长陆文杰,望向鼻青脸肿,脸色铁青着发呆的何长缨。
“呼哧,呼哧——”
何长缨在看到日军登城的时候,望着那高高的黑帽子下面令人厌恶的狰狞脸孔,惊惧的几乎都要停止了呼吸。
这城可能要破了!
怎么办?
在这一刻,何长缨心痛的几乎要死去:一群拿着步枪的新兵,怎么有勇气挑战日军的白刃战!
“总指挥!”
一边的警卫队长柳平云,焦急的提醒着何长缨。
“同意,立即执行,立即执行!援兵,援兵!”
何长缨这时候才惊醒过来,朝着陆文杰的重重点头,然后大吼着叫援兵。
“总指挥,我们来了!拼刺刀是不?兄弟们全部丢下枪,出大刀!”
这个时候,鲁招妹领着一连士兵从东城墙扑了过来,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片子,嗷嗷大叫,冲向日军。
“八嘎!啊——”
一个日军少尉看到鲁招妹冲来,刺刀一挺,就朝着鲁招妹的心脏扎去。
结果被鲁招妹大刀狠狠的朝边一荡,就荡得这个日军门户大开。
然后鲁招妹大手一甩,大刀片子一个平弧,顺势斩进了那个日军少尉的小腹。
“营长要得!杀倭夷啊!”
后面跟着的士兵均是齐声大吼,跟在鲁招妹的身后,冲进了战团。
“砰,砰,砰——”
“兄弟们,杀倭夷,报仇雪恨啊!”
“不要让他们人多,杀死他们!”
“梯子,用长木棍去捅!”
“老子跟这些杂碎拼了!”
在东罗城,聂青云的一营芦榆防军,贾起胜的两营盛军,一千三百余人,正在东城墙上和登上城墙的日军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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