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渐渐收起了笑容,脸色阴沉的带着愤恨,望向北方。
“还是那一句话——”
何长缨沙哑着嗓子,低沉的说道:“英雄们的血,绝不会白流;道理,始终要和东洋,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的列强,好好的摆一摆,朝廷不摆,我摆,咱们抗倭军摆!”
“我们不主动欺负人,然而打过来的拳头,我们总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他,打回去;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你们现在要想起来,这是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和骄傲,要拾起来,站直,站稳,有底气,有能力,对着整个世界喊出这一句话!”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来自南洋的陆文杰,被这一句话激动的满脸血红,浑身颤抖的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北翼城墙上面,越来越多的士兵,军官,咆哮着加入了呐喊,如痴如狂。
甚至那些重伤待死的士兵,也忍着剧烈的疼痛,满嘴血沫子的跟着小声的呐喊。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北翼城的大吼,随即传播到后面的内城,随着内城士兵的齐声大吼,电光火石般的传播到东西罗城的城墙之上。
是时,
呐喊盈城,天地色变。
“打死他!”
“揍死这些倭猪!”
“啊——”
在北翼城北城墙上面,柳刚志营三连一排,在和日军的刺刀对杀中损失惨重,排长,副排长都在战斗中阵亡。
愤怒的士兵逮着一个日军俘虏,拳打脚踢的往死里打,打得那个日军抱头蜷缩在砖地上惨叫不止。
何长缨冷然的看了一眼,没有做声阻止。
也许这个日军在不久之前,还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穷苦仙台农民,家里也上有老下有小,苦苦巴望着屋子里的顶梁柱当兵无恙,带回银子挣钱养家。
可是谁在乎这些呢?
不管是怎么样的原因,只要蛮横的,不经而入的擅闯我中华国门,烧杀抢掠,作恶多端。
仰或还没有机会作恶。
都恕无可恕,罪该万死!
在顺风战时,抗倭军为了将来更长远的谋划,不介意俘获一些日军俘虏。
然而现在三城处于险恶死地,都自顾不暇,杀一些倭狗,激发士兵们的血性和凶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旁边的抗倭军军官们,都看懂了何长缨的眼神,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个凄惨的日军。
“打死他们!”
在北翼城上的士兵,随即明白了上官们的意思,心里早已压制不住的怒火顿时汹涌的喷了出来,蜂拥的扑向那些战战兢兢,一脸绝望的日军俘虏。
欢喜岭,威远城。
除了几个游击参将,被郁闷的赶下欢喜岭去主城救火。
其余的提督,总兵,副将们,都呆在威远城的北城楼,遥望三城战事。
在老将们的理由里,明着是关注战情,随时进行战争指导,并且及时提供兵力增援。
不过这些大义凛然的鬼话,说得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现在关城两边的军队,都被炮火惊散的如同惊弓之鸟,远远的跑到了南翼城一带避炮;山海关里的士兵,被大火烧的正拼命往城外和两边的长城逃窜。
别说没有兵员,就算是有,这大火封城,谁能进城出关?
在看放日军町田经宇部,冲到东胸墙缺口,包括刘坤一这些老将都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