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暗度陈仓’。”
一连副连长施威成,低头皱眉沉思着,突然幽幽的说道:“比如,攻击九门口长城,从侧翼击破山海关防线。”
施威成的话,让山坡上的独立营军官们都是一愣,随即都耸然而惊的纷纷变了脸色。
就怕这!
然而抗倭军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很有可能,而且这两件事情,其实可以作为一个战略目标,统一完成;看他们动用的兵力,假如超过三千,就八九不离十了。”
副营长黄博杰站起来,望着东方的碧蓝天空:“这地方不能停留了,需要立即转移到北方。”
“可不打一仗,我心里真不甘心;”
罗明磊一脸的郁闷:“北翼城那边,里里外外都打了一个月了,咱们躲在这山窝子里,只杀了五个日军,而且还是山县有朋特意送给咱们杀的!”
“我也想打——;”
黄博杰说道:“爆破小组,可以进入潜伏了;九连城那边——,虽然是无用的,还是提醒一下吧,就是逃跑,也好提前收拾收拾,别让日军俘获的太多。”
“这就对了,咱们这刀刃的用处还在后头,现在莽拼就是因小失大。”
施威成站起来,轻轻的踢了李远洋的屁股一脚:“连长,干活跑路了。”
“靠!”
二十出头的李远洋,拿着手下这个三十八九的老秀才是毫无脾气。
“老施,我给总指挥报告一声,咱们独立营现在正少一个参谋,我看你合适。”
罗明磊望着施威远提议。
“免了,太文气,不爽利!况且等日军占了九门口以后,就完全掐断了进关之路,除了被动的接受烟花指令,你怎么沟通?不过说到底,我还是不愿意!”
施威远笑笑的说道:“少时富贵地主家庭,婚前轻狂惹下大祸一贫如洗负债累累,不得不给地主当佃户还债;妻子不嫌弃誓死入嫁,结果当晚地主要强行使头夜权,哈哈——”
施威远踉踉的走下山坡:“我不是秀才,假的;就是为了当兵杀人!呵呵,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好诗,好诗,当一大浮白!”
施威远口诵着《呐喊》里面的一段诗句,走下山坡,踉踉的脚步越来越稳,走下山坡的时候,已经变得身体笔直,脚步刚硬。
“报告,日军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九江河,携带有五门37mm口径的火炮;目测总动用兵力不下3000人。”
吴骏马和三个侦查兵,大口喘气的跑上山坡:“侦察连的士兵,已经全部撤回。”
日军既然动用了炮兵,这事儿就已经明显得一清二楚。
“你安排两人去九门口报警,之后士兵不用回来,去北翼城向总指挥汇报;爆破小组,宁福善,去实施爆破;”
罗明磊大吼着下令道:“立即紧急行动,去北面秋皮水库的苇子丛!”
下午,五点,夕阳渐斜。
立见尚文率领着一群军官,参谋,登上了九江河边的炮咀子。
“报告司令,根据未燃尽的篝火估算,这部清军大约离开有一个半小时;在对面山岭未化的积雪上,发现有大量朝着西北方向运动的足迹,不过足迹压冻雪不深,所以应该都是轻装行军;”
一个日军参谋部的中尉技术参谋,向着立见尚文报告这处抗倭军营地的情况:“根据附近的四个粪坑里面的粪便量,还有新旧程度估测,这部清军大约在600到800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