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流金勉强笑了笑,说道,“这是大事,要从长计议,眼下……”
“眼下正好!”夏炜彤打断秦流金的话,“我对你的心意,全上海的人都知道,眼下这个秦蓁蓁趁着秦府长兄不在,无孔不入,所以……这正是你娶我嫁的好时候,也让有些人知难而退。”
“炜彤,即便是嫁娶,我也应该择吉日拜访家父下聘,而不是这么囫囵了事,是不是?”
“你能下多少聘礼?我夏家难道还在乎你的那点聘礼不成?”
“我当然知道夏家家大业大,因此更不能委屈了你,你是夏家名正言顺的小姐,且这么悄无声息地就嫁了,岂不是委屈?”
“若换做旁人,那就是委屈,可嫁的是你,于我并不是委屈,你不用说了,跟着你来秦府这么久,你就不应该对我负责吗?”夏炜彤起身在秦流金眼前晃了两圈,“秦府无长者,不过,我自会找来长者证婚的。”
“炜彤,你莫急嘛!”秦流金心急了,他瞧着夏炜彤的模样不像在开玩笑。
“除非……你不想负这个责任!”夏炜彤盯着秦流金说道。
秦流金无话可说,只顾轻轻摇头。
“这不就好了?”夏炜彤笑颜如花,“流金哥哥,我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你也会是全上海最招人羡慕的姑爷!”
秦流金实在无奈,可他无话可说,这几年,毕竟是自己有求于夏家,才处心积虑接近夏炜彤,谁能料想日后会遇见秦蓁蓁,如今夏炜彤一心嫁与他,他有何理由拒绝?又有何理由接受?
懿抒拿着赎回的含光凌锋剑,站在东厢门口不敢进来。
“二爷!”懿抒小心唤了声。
“放回原处。”秦流金心里烦闷,摆手打发了懿抒,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打听赎回宝剑的过程。
夏炜彤心里高兴,在西厢翻腾半天,找出了从沪上带来的一只金镶玉烟斗,当时这烟斗是看着漂亮就顺手装进行李,谁能料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真是天助我也,要不然,真是找不出适合这个人的好礼。
夏炜彤恨不能立刻就成了事,备好礼,第二日一早,带上大礼,趁秦流金不注意,离开了秦府。
“夏小姐?”秦蓁蓁看到进了店的客人,不由一愣,今日她独自过来,不知有何贵干。
“嗯,是我。”夏炜彤点点头。
秦蓁蓁难得见夏炜彤和善一回,倒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夏小姐今日来,是有何……?”秦蓁蓁问到一半,停下话。
“呵呵!找你们老板。”
“老板?”
“吴老板不在吗?”
“在,他……”
秦蓁蓁话未落音,吴山就笑着从里间出来了,“夏小姐!”
“吴老板在呢!”
吴山心里也纳闷,夏炜彤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幅彬彬有礼的样子,怕是有求于他。
“夏小姐今日一人前来?”吴山问道。
“是啊,就我一个。”
“又看上金玉阁什么好东西了?”
“不是来要好东西了,而是来送好东西的。”夏炜彤说着,拿出备好的礼。
“呦!夏小姐真是客气,莫不是有事?”吴山问道。
“事嘛,当然有,不过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儿,你先看看我带来的东西,稍后再说事儿。”夏炜彤说话的间隙,已经将金镶玉的烟斗摆在了吴山面前。
“好好好!”
说实话,吴山心动了,即便夏炜彤曾经无礼也好,取闹也罢,在这个金镶玉的烟斗跟前,统统不值一提。
“夏小姐里间说话。”吴山收下烟斗,摆手让秦蓁蓁沏好茶,便带着夏炜彤进了里间。
“夏小姐怎么今日突然来找我?我与夏小姐不熟啊!”吴山喝了一小口茶,眼角瞟瞟夏炜彤。
“是啊,是不熟,可是眼下在淳县,就你和流金哥哥亲如兄弟,又是流金哥哥的长者,所以来找你。”
“流金?”吴山若有所思,“夏小姐不妨开门见山!”
“吴老山爽快!我要你做媒,将我许给流金哥哥,嫁衣就在你金玉阁作,价钱随你开!”
“什么?”吴山差点摔了手里的茶杯。
“不乐意吗?”
“这……是好事,我当然愿意成全一对璧人的好姻缘,就这么说定了!”吴山应到。
“那明日便来秦府吧!”
“一定到!一定到!”吴山嘴上应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