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好像化成了一根根尖利的铁丝,毫不留情地向着耳朵中扎去,疼痛仿佛是从头颅骨里面蔓延出来一样,疼得我都要站不住身子一般。我捂住耳朵,可还是遮挡不住尖锐的叫声,头颅里好像有人伸进去一把刀子在胡乱地搅动一样,疼得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把头盖骨给撞开一样。
“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张开嘴,大喊出声,对抗着四面八方的尖叫声,仿佛因为我张开了嘴巴,头疼的感觉瞬间就得到了缓解,我仿佛找到了方法一样,张开嘴,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那些累积在心底的恐惧和对于未来永远也看不到光明的绝望都化成了一句句嘶吼:
“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不是我不救你,是我救不了你!”
“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也不想的——”
“是不是你做了亏心事,所以才又此下场?!”
“是你,是你杀了你的妈妈,所以你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该倒霉!”
“你活该,你竟然让推到我让我给你档灾,你该死!”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我疯狂地喊着,那尖叫声仿佛被我彻底压了下去,再也听不到了,头颅里翻天覆地的疼痛感也好了很多,我却仿佛停不住一样疯狂地,歇斯底里的大喊,甚至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怨毒的感觉,对,是怨毒。
我猛然醒悟过来,我的语气,怎么会变得跟那些厉鬼一样,该死,什么是该死什么不该死,难道是我能够决定的吗?
我松开双手,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因为喊叫而消失了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该死?嗯?你也这样认为的?”迦若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茫然地抬头,正看到迦若静静地立在屋子中间,半截身体还是仿佛站在那里一样,不动如山。
我仰着头,感觉自己都要把脖子折断了才能够看到他的面庞,淡漠的,俊美的,邪恶的,冰冷的,那么多那么多的感觉在他的脸庞上交织,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迦若,我……”
“嘎嘎,丑东西也觉得主人做的是天经地义天长地久的事,丑东西也觉得那家伙该死,这话说的对,主人需要什么死,什么就该死,主人需要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是乐图。
天经地义吗?
所以,我想要给超市老板求情,最后换来的是超市老板把我推到换取自己的生机还有把刚刚亡魂的质问。
是不是,也是迦若一手安排的?
就是为了让我说出来,让我喊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有的威胁都该死,都不应该存在吗?
迦若,是为了让我认可这种血腥消愿的方式吗?
让我自己说出来?
我竟是,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了吗?
这是要逐渐地给我洗脑了吗?
我怔怔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收不回自己的话,更何况,刚刚却是我自己说出来的,我不得不承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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