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把盒子交给了身边的侍女,赵纯星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干得不错,替本公主谢谢你的主子,就说,他的诚意,本公主收到了。”
“小的一定转达。”黑衣人的面容仍然隐在阴影之中,一直到退出房间之外,也没抬头。
离开了赵纯星的寝宫,黑衣人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举办宴会的大厅,和陪在夏国皇帝于连氏身边的某人对了个眼神,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就像来时一般无声地离开了,而这原本应该无人注意的一幕,却分毫不差地落进了赵期的眼中。
带着笑意又喝了一杯夏国大臣敬的酒,赵期眼眸微敛,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嘱咐人将那小盒子收好,赵纯星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口中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开了口:“可惜只能要一颗呢。”
“是呢,真可惜。”公主身边,从来不会少了人来逢迎奉承,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侍女好奇地问道:“公主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只要一颗呢?”
“笨丫头,这种东西是会烂的,本公主要是现在都要了,以后再去哪儿找?”赵纯星撇了撇嘴,还真是麻烦啊。
“也是呢,公主真是英明。”那侍女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忽而一转,又变成了忿忿不平的样子:“要说起来,那个什么苏佑玥实在是不知好歹,早把那个波斯人送给公主不就得了,还要公主费那么多手脚,实在该死!”
赵纯星闻言也不高兴了,小手一拍桌子,吓得满屋子奴才都跪在了地上,只听她咬牙切齿地道:“没错!都是这个该死的苏佑玥!要不是她,本公主又何必要欠这个不知所谓的奴才一个人情?皇叔也是的,明知她那么不知好歹还总护着她,哼!”
“得想个办法除掉她,嗯,这事儿不急,看看皇叔的态度吧。”后半句,赵纯星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苏佑玥不知道无形中自己又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下,她正满目忧心地看着贝利尔,喂下去的药多半都吐了出来,那咽下去的一点点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尘砚还在一旁熬着,能喂一点是一点。
“小师叔,对不起。”尘砚看着苏佑玥和贝利尔的样子,除了这三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苏佑玥微愣,转头去看尘砚,曾经让她印象深刻的那双大眼睛此刻正半阖着眼皮,目光落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块调色盘一样,而那些肿块也让他的脸看起来大了不知一个码。
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头。
无声地叹了口气,苏佑玥对他招了招手,他犹豫了一下,小步地挪到了她的身边,见她伸手,下意识地要躲却生生忍住了,他没保护好贝利好,就算被小师叔揍也是活该。
却没想到,苏佑玥伸手并不是要打他,而是揉了揉他的头:“你已经尽力了,没有对不起谁,而且该道歉的是我,刚才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给你脸色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