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阻止我,为何要阻止我!”
丁宝桢跪在地上干咳了几声,眼泪都被呛得挤了出来,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似得。
“巡抚大人,昨天你才跟我承诺了两天时间。怎么了?这才一天你就想走,那我找谁兑现承诺去啊!”
大汉笑了笑,上前一步便把丁宝桢扶了起来。
“原来是你?你是华兴军?”
丁宝桢这才想着,这大汉正是昨日带着百姓向他要粮要水那人。
“不算是吧,我并没有加入华兴军。但是目前来说,的确为他们服务。”
大汉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吩咐手下看住了丁宝桢,出了门便去找华兴军的指挥官去了。
济南城不攻自解,河南的情况也大致如此。华兴军所到之处,所有的县城全都是城门大开。袁家的团练已经撤出县城,全部往许昌集结。城内最多不过上百个手持刀枪的衙差,谁敢凭借城墙据守。
袁保龄和袁保庆联名发给乔志清后,三日后乔志清便把回信送了过来。信上只有六个字,“打土豪、分田地。”二人气的要死,连忙去了袁保恒所在的府衙商议。
“这个乔志清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许昌城现在怎么说也有二十万的兵马,他凭什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袁保龄大骂了一句,感觉是热脸拍到了冷屁股上,一点的尊严都没有了。
“保恒兄弟,乔志清的这个‘打土豪、分田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们兄弟有心投靠他,难道连一个小官职都混不上吗?”
袁保庆也跟着大骂了声,感情乔志清一直把袁家当做他打压的对象。
“我说过了,华兴军拥有绝对的实力。我们两家的实力如此不对等,他又怎么肯跟我们谈判呢。‘打土豪、分田地’是乔志清在全国各省一贯实行的政策,他们是想把清廷连根拔起。清廷的根是什么,就是全国上下的这一个个地主。我们的团练不就是他们出钱出资办起来的吗,我们自然也是土豪的头领。乔志清对抗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背后的所有地主!”
袁保恒一点也不意外,江南的地主几乎被乔志清连根拔起。只要袁家掌握兵政大权一天,乔志清就肯定不会和他们和谈。
“那要怎么乔志清才肯放过我们?”
袁保庆郁闷的攥紧了手心,感觉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一样。
“是啊,大哥,难道他是想真的把我们袁家全杀光了才甘心吗?”
袁保龄也是一脸的担心,不想项城的袁家在他们的手上败落。
“这个倒不是,他的意思很明白不过。只要我们肯放下一切,性命肯定是会有的。若是按照乔志清打土豪、分田地的说法。我们弟兄在项城也能分得几亩薄田,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
袁保恒苦笑了下,倒是真想着放下现在的一切,回项城老家耕地务农。
“大哥,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袁保龄不舍的皱起了眉心,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拼杀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
“他娘的,华兴军不让咱兄弟好过,咱就跟他拼了。咱袁家也是名门望族,怎么能让他如此践踏尊严!”
袁保庆在此刻也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有谁能甘心放下手上的权利和财富,这比杀了他还难。
“没办法了,我们的一切都是朝廷给的,离了朝廷咱们什么也不是。拼就拼了,咱袁家到时候也落个忠臣的名号。”
袁保恒点了点头,突然脸上又恢复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决心和华兴军决一死战,为国尽忠。
“两位哥哥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若是苟活一生,还不如痛快一死,拼了!到时候朝廷重新得了天下,我袁家满门也是忠臣义士。”
袁保龄也做了决定,最终还是不肯放下手中拥有的一切。
三人统一了思想后,便加紧筹备起了军务。把平顶山和漯河的守军也全部调进了许昌城内,经过这么多天的强拉壮丁,许昌城内防御的士兵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人。
华兴军也已经步步紧逼,在补充完粮草后,终于进逼许昌城下,分四面把许昌城大包围起来。
乔志清也对城内的袁家发出了最后通牒,若是举兵投降,袁家一门便可安然无恙。若是执意抵抗,战争过后袁家便要为战争罪负责。
袁氏兄弟决心血战到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他们知道华兴军攻城的最大利器就是战船,徐长城外并没有大的河流,华兴军的战船并不能近程攻击。他们在城内已经囤积满了弹药和粮草,想来也足够坚持个把月,到时候或许朝廷也要集结兵力入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