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命花。
“钦差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您先喝杯茶,我去去就来。”
李鸿章冲噶林抱拳告辞了下,冲门外挥了挥手,马上就出了门去。
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噶林想要什么。方才他已经让刘铭传找了两个漂亮的青楼女子来伺候噶林,李鸿章刚一挥手,那两个青楼女子便扭着柳腰进了门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你让团勇们这么喊的吗?”
李鸿章去了前堂,一见屋里的众将,就对着带头的刘铭传呵斥了一句。
“大帅,此事跟属下没有关系啊。属下已经派人仔细调查了,看看刚才是谁带头喊的这话。你先不要着急,马上就会有结果。”
刘铭传紧张的回了句,他也知道此事对李鸿章的重要,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大帅,此事另有蹊跷,你还是先消消气,看看怎么应付那个噶林吧。”
这时刘铭传身边的一中年人也开口劝慰了下,他身穿儒家的灰布袍子,手拿着折扇,气质和大堂的其他将领完全不同。
“请大帅息怒!”
众将全部都跟着抱拳劝慰了声,全都是一脸的紧张。
“行了,你们都下去好好查一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李鸿章冲他们拂了拂袖子,眉心紧锁的问那读书人道,“玉山兄,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前经常喊皇上万岁,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啊?”
那读书人正是李鸿章的心腹幕僚周馥,现在台湾办了个书院,军中无事的时候便去教课授业,也乐个自在。他从来不赞成李鸿章反攻大陆,在他看来华兴军就如同庞然大物般,任凭台湾初创的这些人马,是怎么也不会成功的。
不过李鸿章决心已定,他也没有办法,在必要的时候还是会给李鸿章提供一些建议。
“大帅,我们在台湾相继扩编了将近十万的兵马。这些人我们也不能全部知根知底,今日所发生的事,若不是将士们发自内心喊叫,那必然就是有人故意捣乱,想陷大帅于不义。”
周馥对李鸿章分析了一遍,也不能把话说死。现在台湾各方势力汇聚,不能保证说就没有混进华兴军的奸细。
“你说的不错,今日还真是将了老夫一军。不过这噶林也好打发,只要给他点银子,他回朝廷后也不会多说什么?”
李鸿章细思了下,点了点头。不过他一眼就看透了噶林的心思,也不害怕他在朝廷乱说话。
“大帅,恕属下之言,清廷大势已去,而且和汉人离心离德。曾国藩大帅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朝廷的承认,祁俊藻大学士也落了个身败名裂。凡是为朝廷尽忠的汉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现在朝廷退守关东,汉人在朝中彻底没有了一席之地。大帅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周馥苦着脸再次提醒了李鸿章一声,不想他为了满清白白的陪葬。
“此事我也想过,但是身为臣子就应该尽臣子的本分。岳武穆当年不也有心杀贼,但是宋高宗十道金牌撤兵,岳飞照样选择了忠君。虽然惨死风波亭,但是照样以忠君之名流传千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君主如何昏庸,我们也要尽到做臣子的本分。”
李鸿章无奈的道了一句,疲倦的对周馥挥了挥手,自己伏在桌上闭目凝神了起来。
周馥看着他叹了口气,抱拳行了一礼,慢慢的退了出去。自从办了书院之后,越来越看淡了功名利禄,也不想再争什么,只求粗茶淡饭的过完这一生。他不知道,这个简单的想法,却让他成为日后台南大学的第一位校长。当然,现在这一切都是后话。
第二日,天刚亮,刘铭传便把昨日带头喊口号的五个团勇带了上来。
李鸿章的团练新军是按照华兴军的编制所建,李鸿章也是善于学习之人,他自然能看清华兴军编制的优势。刚到台湾筹建军队,索性就全部照搬了过来。
那五个团勇中,还有两人担任团长,全都是跟着李鸿章来台湾的嫡系人马。
五人面色惶恐的跪在地上,对着李鸿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是主动交代,还是要老夫对你们用刑才交代?”
李鸿章板着脸直接问了下,脸上全是冰冷的颜色。
“还不快老实交代,大帅还能饶你们一命!”
刘铭传也对着他们三人大声呵斥了一声,都是跟着他多年的兄弟。他故作严厉,也是希望李鸿章能放他们一马。
五人面面相觑了下,脸色阴晴不定。半天才有个团长叩头回禀道,“大帅,我们只是不想让你再一错再错。清廷腐朽无能,跟着他们就是白白的赴死。咱们兄弟都希望你能主持台湾大局,拥戴您做皇帝,还请大帅不要辜负了兄弟们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