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小女孩张翠凤来。没想到几年没见,她已经长这么大了。
“乔叔叔,这几年你都做什么去了?我爹爹打听了好长时间你的消息。这是我和我爹爹积攒的一百两银子,现在如数归还给你!”
张翠凤从手里的小包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现在虽然开始流通起了纸钞。但是老张还是一直在票号存着银子,就是等着这一天。
山西是票号的发源地,虽然几大银行已经开遍整个山西,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小票号继续经营。乔志清也没有动用行政命令阻止,这种落后的金融业务,很快就会被现代化的银行所冲垮。
“翠凤,这银子还是你和你爹拿着吧,乔叔叔现在也不缺这个!”
乔志清冲这个懂事的姑娘笑了笑,把银票又递在了张翠凤的面前。
“恩公,你就别客气了。这银子你要是不收,我这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咱们现在不缺钱,翠凤现在戏班子当花旦,每场戏足足有两千块钱的收入,顶的上原谅十两银子呢!”
老张在后面劝说了一句,坚决不肯把银票收起来。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收起来吧!”乔志清知道老张的脾气,也不好再推脱,太坚持反倒是像是在施舍一样。只能找个其他的方法,把这银票还给他就是了。他刚才听老张说,张翠凤在城里是唱花旦的,当下轻笑着问道,“翠凤,你在城里哪个戏班子里演出,最近有没有演出活动?”
“乔叔叔,是太原的福祥晋剧戏班子,剧场就设在城里的富祥酒楼。今晚就有一个《西厢记》,我饰演崔莺莺,乔叔叔有空可以去看看!”
“福祥戏班?”
乔志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又回想不出来。
“唱戏苦不苦?现在还有人小看唱戏的人吗?”
乔志清心里有了主意,正好借着听戏的机会,把这一百两银子再打赏给这个懂事的丫头。
“不苦,这两年已经好多了。自从华兴军管理太原城后,就一直强调人人平等。现在的人已经不分三六九等了,要是谁再敢骂我们是下九流,我们就报警抓他!”
张翠凤骄傲的摇了摇头,满脸都是高兴的模样。
“那样就好,今晚要是有空我会去捧你的场。你今晚还要演出,就先去忙吧,不用在这里招呼我!”
乔志清冲张翠凤笑着吩咐了声,索性也是闲着无聊,不如去听上一段。
“乔大叔,那我走了,你一定要来啊!”
张翠凤喜笑颜开的跟乔志清款款做了个揖,她身子有唱戏的功夫,作揖的姿势也比普通人更有味道,很有古典美女的风韵。
“张大哥,你怎么好好的送闺女去学戏去了?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乔志清用完了碗秃,用纸巾抹了抹嘴,随口问了张铁生一句。
“没办法,老话讲,好男不当兵,好女不唱戏。咱家里前几年确实揭不开锅了,那些个贪官污吏简直比土匪还恶毒。摆个小摊,天天上门收税。那会日子眼看就过不下去了,我就咬咬牙把闺女送进了戏班子里。那会她虽然还不赚钱,但是戏班子管饭啊!怎么着也能让她填饱肚子。现在苦是苦点,但是赶上了好年头,自从华兴军把满清鞑子赶走之后,这天都变了颜色了。华兴军时不时的就在街上宣传,人人平等,人人平等,现在干什么不都一样。咱唱戏的也不必别人差,也没有再小看咱!”
张铁生自豪的道了一句,对华兴军是由衷的感激。
“说的好!”
乔志清为他的这番话鼓了下掌,看张铁生这个样子,太原的民主宣传工作确实是落到了实处,在百姓里还是起到一定效果的。
一行人用过碗坨之后,乔志清便告别了张铁生,带着众人又吃了几样小吃,这才填饱了肚子。
日近黄昏,乔志清眼见天色不早,便带人早早的去了福祥酒楼。索性闲着无聊,他也是想听听老家的戏剧解解烦闷。
酒楼的门口便竖着一个红色的招牌,招牌上写着今晚戏曲的名字,还有各位主唱的名字。乔志清在上面找了一圈,也没有张翠凤的名字。花旦上写的名字是彩凤,想来大概也就是张翠凤的艺名。
乔志清和众亲兵还没有进门,不知道从哪里就窜出十几个黑衣短打的汉子,分两边迅速把守住酒楼的大门,不再让任何人通过。
没过一会,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酒楼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身穿金色的袍子,面色十分的霸道嚣张。
王五跟随在乔志清身边两年,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有见过,还从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人。他进个门,别人就都不能进去了。他瞪着那汉子,双拳一握就要上前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