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对空射击的最大距离也就三百米左右,而飞艇中队却保持在五百米的高度。
子弹从枪口崩裂而出,仅仅飞到半截就纷纷的落下,根本就出动不了飞艇丝毫。
清军眼整整的看着六十艘飞艇飘到了头顶,在他们满心的惶恐和疑惑中,那一艘艘飞艇上终于跌落下一颗黑色的铁块。
“轰隆!”
一声爆裂突然响彻整个沙里院城,硝烟滚滚而起,紧接着六十艘飞艇同时跌落下这种铁块。
“是炸弹,是炸弹!,快点躲避!”
将领们终于知道了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嘶声就大喊了出来,慌忙的找掩体躲避。
“轰隆,轰隆,轰隆!”
在六十颗炸弹同时落地的那刻,天地在此时仿佛都开始翻滚起来。所有的人都感觉脚下一震,仿佛地面即将坍塌裂缝。
身处炸弹中心的清军更是凄惨,完全被四溅的弹片左右绞杀,丝毫没有躲避的余地。要么被坍塌的城墙活埋,要么被弹片炸成碎尸烂肉。
尘嚣四溅,飞沙走石。
朝鲜城墙本就不甚牢固,被轰炸的南城墙连一轮都没有坚持过去,完全就被夷为平地。
身处其中的清军无不是血气喷涌,耳边嗡嗡作响,此时已经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清军和华兴军这两个宿敌,在停战两年后,却在朝鲜战场正式交手。
这也是关东新军和华兴军第一次碰面,没想到华兴军却送出了这样一份见面礼。这些深处关东的清军完全闻所闻问,见所未见。
不到十几分钟,清军这几日辛苦整修的城墙防御体系便完全被炸毁。驻防南城墙的三千多清军,被轰炸的猝不及防,最后只有少些人从轰炸圈里逃出。
其他三面城墙的清军见到如此的情况,哪里会乖乖的在城墙上等飞艇部队过来轰炸。
最高将领布耶楚克一声令下,带着仅剩的六千多将士,全部撒丫子往平壤撤去。
平壤城的门户轻松被攻占,清军的援军才刚要从平壤出发,城外就陆陆续续逃回不少的残兵败将。谁也不曾预料到,华兴军的火力竟有这般的凶猛。
醇亲王收到消息后,当下就命令部队据城防守,也不想援军奔赴沙里院中了埋伏。
他把手下的军师长,全部召集到了指挥部开会。众将领全都是一副慌乱的表情,在指挥部里不断的低声私语。
“亲王好!”
醇亲王带着卫兵进了军帐,在中间大帅的位子上坐下。两旁的将领拱手抱拳,对着醇亲王就躬身行礼。
清军现在还没有平起平坐的规矩,开会的时候,仍是大帅坐在中央的主位,将领们按照官阶大小分站两边。
“行了,都别来虚的了。华兴军眼瞅着就打上门来了,快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抵御的良策?”
醇亲王一脸愁容的摆了下手,直接切入主题。
当日他听到华兴军攻占汉城的消息,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他们的势力远比清军要强大。
这些日子,后勤的粮草迟迟补给不上来。醇亲王本来就一肚子的忧愁,现在更是把心都揪在了一起。
“禀告亲王,恕末将之言。我们应该趁着华兴军在沙里院立足未稳,现在就带兵主动发起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第一军军长齐布琛站出身来,直接了当的抱拳请战。
醇亲王眉心一紧,还没有说话,第三军的军长阿尔哈图就站出来禀奏,“万万不可,亲王!我们军中粮草短缺,本就是疲惫之师。若是再主动进攻,必然会自损实力,被华兴军轻松击破啊!”
“阿尔哈图,你还有脸说。亲王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们第三军驻防,可你们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守住!必须要追究你们左师师长的畏敌怯战之罪!”
齐布琛怒火中烧的大骂了阿尔哈图一声。
收到华兴军进攻沙里院的消息后,齐布琛急忙整顿兵马就要过去支援,但是没曾想刚走到半路,就看见败撤的第三军将士。他们被华兴军的飞艇中队吓破了胆子,一枪未放就全部逃了回来。
华兴军并没有急于追击,他们也没想过进攻会如此的轻松,连后勤部队都没有跟上来,战斗都已经结束。右军第二军的统帅刘禄随即让将士们整理战场,准备等后勤都补给妥当后,再继续向平壤进发。
他等的后勤倒不是吃的,主要就是迫击炮的炮弹。因为害怕和清军打阵地战,所以在进攻的时候,迫击炮兵也必须同时跟随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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