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特护病房的房门轻声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举止干练的年轻人。
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眼睛上还带着流行的圆框眼睛,看上去很是斯文儒雅。
“洪总理,这是少爷的诊断报告,情况不太好。”
年轻人面色低沉的把一份诊断报告递给了洪仁玕。
“魏子悠知道这件事吗?”
洪仁玕看着儿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跟医生叮嘱过了,她不知道实情。”
年轻人摇了摇头,说话很是谨慎。
“好,你下去忙吧,有事我会唤你。”
洪仁玕把手上的检验报告攒成一团,眼神闪过一丝的恨意。
“是”
年轻人弯腰行礼,轻声退出房间后带上了房门。
这时候,点滴已经打完。护士进门拔了针头,洪葵元也在睡梦里起来。
“父亲,我身子难受。下面好像不听使唤了,这几天一直都软绵绵的!”
洪葵元拉着父亲的手呻吟了下,眼睛一红,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的,父亲会让名医给你诊治,以后慢慢的就会恢复如初。”
洪仁玕微笑着宽慰了儿子一句,但是笑容里却满是苦涩。
刚才医生已经确诊,洪葵元因为过度的惊吓,导致心理性阳痿不举。
他当时趴在书桌上正做着春梦,爆竹一响,突然遭受这么大的外部刺激,当下就对下体失去了控制。
“父亲,你要给孩儿出气啊。你让警察把那个疯丫头抓起来吧,班里就她不给我面子!”
洪葵元央求了父亲一下,心里对闵兹映恨得要死。
“你放心,父亲会为你出气的。现在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要多想。”
洪仁玕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一想到洪家以后断了香火,心里就跟刀绞一般。同时一股恨意直冲大脑,让他忍不住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总统府内,乔志清在两天内相继召见了多名太平军的故将。他已经闻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闵兹映闯祸之后,这种味道变得更加的躁动起来。
“总统大人,总参谋长顾云飞在门外求见。”
曾纪芸刚刚上班,又给乔志清当起了小秘书。她身着黑色工作套装,立在书房门口微微给乔志清欠身禀告,本就丰满的胸脯显得更加浑圆挺翘。
“让他进来吧,顺便到厨房给我们整点下酒菜!”
乔志清冲曾纪芸笑了笑,被她那认真的模样给逗乐了。
“请稍等,总统先生!”
曾纪芸冲他瞪了下眼,示意他严肃一点,款款转身就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书房外便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总统好!”
顾云飞迈着大步进了书房,一进门就“跨、跨”跺脚立正,对着乔志清便敬了个军礼。
“顾大哥,坐下说话吧。今日找你过来是陪我小饮几杯,不用这么拘于礼数。”
乔志清微笑着起身,招呼着顾云飞在圆桌前坐下,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汾酒也拿了出来。
曾纪芸这时也让厨房准备了一盘花生米和牛肉端了上来,这也是乔志清喝酒时常吃的下酒菜。
“总统,今儿怎么想起找我喝酒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顾云飞有些意外的笑了下,不知道乔志清为什么突然想起喝酒了。
“没什么喜事,就是咱们兄弟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今日刚好有空,便想和顾大哥喝上一杯。”
乔志清笑了笑,把密封的酒盖打开后,亲自给顾云飞和自己各斟了一碗。
这汾酒经过都是数十年的陈酿,一打开整个屋子都飘满了酒香,很是沁人心扉。
“好酒!”
顾云飞深吸了一口酒香味,酒瘾立马就被勾引了起来,端起酒碗就满饮一碗、先干为敬。
“顾大哥,咱们兄弟认识有几年了?”
乔志清也端起酒碗小抿一口,和顾云飞闲聊了起来。
“差不多六年了吧。”顾云飞皱了下眉,在心里默算了下时间,朗笑着又感慨一声,“真是造化弄人,同治初年,你下益阳贩茶,我去益阳绑架曾家姐妹。咱们兄弟还在资江大战了一场,当时我可是你的手下俘虏!”
“是啊,六年了。当年你要绑架的曾家小姐,现在却成了我的夫人。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这就叫不打不相识!”
乔志清也皱着眉感慨了下,端起酒碗和顾云飞又碰了一杯。
“谁说不是呢!当时我还是太平军的一个小卒长,手下不过上百号人。那会我的愿望也就是跟着太平军混口饭吃,不被那些贪官污吏欺负。谁知道这六年间,太平军亡了、湘军亡了、淮军也亡了,连清廷的鞑子也被我们赶到东北了,想想都跟活在梦里一样!”
酒过三巡,顾云飞的话也多了起来。
乔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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