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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西挠挠头:“师父有教我识字啊,只是我自己不爱学,看得懂剑谱拳谱便行了,他恼了几回,见我实在是榆木脑袋学不进去,便不强求了。”
陈王失声而笑:“不想他倒是和善了许多。”
温西顿觉好奇,不由问道:“我师父之前脾气不好吗?”
陈王轻笑,“也算不得不好,可能那时,他执着的东西很多,放不下心怀吧。”
温西趋前,坐近了些,一脸求问的模样:“殿下是怎么与我师父认识的?他都不曾提过。”
陈王的笑容一瞬间有些黯淡,他又拿起一本册子边翻看边道:“他自然不会提,你也无需问了。”
温西不是第一回被人这般搪塞了,她泄气了一会,也不追问,不想告诉她的东西,她再问也问不出来,反正,她自己可以去找答案。
陈王却又状似随口般一问:“你师父……这些年来,都做些什么?”
温西瘪着嘴,心中有些防备起来,她捡了个无关紧要的答案道:“也没有做什么,种花采药,游山玩水呗。”
陈王失笑:“他带着你去了很多地方吗?”
温西点点头:“师父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不爱读书,那么多有见识,也是不错。”
陈王顺着问道:“一路游历,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温西被他这么一问,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因着实有趣,不由一笑,见陈王从册子后边抬起眼看她,她忙握了自己的嘴,吐吐舌头。
陈王含笑看着她。
温西挠挠头,道:“是挺有趣的。”
陈王便一副兴致盎然愿闻其详的神色。
温西便道:“两年前,我同师父出门,遇见一户人家门前有泼皮叫嚷,师父便问了缘由,原来是那户人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位美貌小姐,家中又有钱财土地宅院,引得旁人眼红,要与小姐结亲。那家人自然不肯,便惹得人生恨,寻来一群泼皮无赖天天上门辱骂。师父见不平,便料理了那些泼皮一顿,那人家十分感激,要备酒席谢师父。师父推辞不得,只得暂留了几日,谁知第三日我们要告辞而去的时候,人家不让我们走,还藏起了我们的行李,说一定要招师父为婿,万贯家财都要奉上。”
说到这里,温西嘿嘿直笑。
陈王也笑:“然后呢?”
温西又道:“那位小姐温柔美丽,又知书达理,不知为何师父不肯。后来我们实在无法,偷回行李半夜悄悄爬墙走了。”
“哈哈哈!”陈王不由大笑,笑不可止,索性将手中的册本一扔,捧腹不已。
温西撇撇嘴,道:“每次出门,都有女子要嫁师父,有一回,有位姑娘,为师父做了一身衣衫,也给我做了一身,好得不得了,后来我身形长高了,穿不得了也舍不得丢。”
温西支着下巴一脸遗憾,道:“若是她做了我师娘,也许我经常有新衣穿了。”
陈王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