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恼道:“我们女孩儿要在这里玩水,你们还要留着这里吗?”
温西见她这副架势,势必要支开这二人,她想到杜少珏的话,不免有些心生疑窦。
易女见公主恼了,忙斥向凌云越峰二人:“公主有命,你们也不听?”
二人无法,看向温西,温西同他们微微点头,他们只得随公主的那些侍卫们一起走了。
公主舒了口气,转回身,忽然盯着温西,满目肃然。温西不知何故,也不开口。
公主伸出手,易女给她递上一把剑,公主挽了下剑花,忽然横在温西的颈上。温西一惊,然在觉察她根本无杀心的时候,松了口气,道:“公主若是要杀温西,便不会支开那些侍卫了。”
公主道:“那些不过些充门面的蠢材罢了,我现在若是要杀你,你会如何?”
温西轻轻叹了一声,道:“公主,杀人也要罪名,温西犯了什么罪?”
公主道:“我在问你会如何?”
温西看着她一副不问明白便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得答道:“温西自忖不曾有犯下砍头的罪过,公主若是要我的命,便是你金枝玉叶,我也少不得要动手反抗了。”
“放肆!”易女喝道。
公主摆手,又同温西道:“好、好得很,我在试一试你的胆色。”话毕,她放下剑,又扔回给易女。
“试?”温西一头雾水。
公主一侧脸,那些侍女们分头散去,一副戒备的模样,湖岸边便只剩下舒阳公主与温西二人了。
公主盯着温西,道:“你在我二哥府上许久,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嗯?”温西有些疑惑,随后细想了想,陈王他……其实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对她是挺好的,可能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平时言谈和煦,就算她顶撞无礼,也依旧笑意盈盈。但是那夜吴河被杀,他下手决绝至极,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决然的杀人,那他……舒阳公主问起,温西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想到陈王在同那些幕僚对谈时的模样,便道:“殿下杀伐决断,谋略过人。”
“呵呵,杀伐决断,谋略过人……”公主冷笑数声,终于道:“你说得不错,那人心狠至极,就算手足兄弟,他亦能杀伐决断。”公主又道:“你住在他府中,想必不曾听说近来京中之事。”
京城广大,一日里的故事便是最嘴巧的说书人一年也说不完,公主说的京中之事,自然不是那些市井小事,只怕与朝廷有关,温西并不清楚,她也不曾关心,便摇摇头。
公主便道:“京中世家,被他毁伤过半,流放的流放,抄家的炒家。便是杜家,如今也是岌岌可危。”
温西抿抿唇,道:“公主,温西只是江湖人。”
公主瞪着她道:“那你能眼看着杜家被抄家流放,素君被官卖为婢吗?”
“什么?”温西本不关心这些事,与她何干,她又能参合什么?然听到素君,也不由大急,“杜家现在怎么了?”
公主道:“杜右相告病在家,素君在家侍疾,若不然,她今日也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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