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那巨石下有个浅洞,此刻正传出声响,这声音温西听来耳熟,略一回想,便想起来了,是之前在风曲楼中,杜少珏那同人诉衷肠的未婚妻子。
温西顿时明白了杜少珏为什么会蹲在这里,死命地拦着她了。
她登时用力扒掉杜少珏的手,一副目瞪口呆地模样看着杜少珏,杜少珏皱眉,见她没有出声,便也不说话。
那边的人便又传来声音,“宁儿,我还是放不下你,这些时日,我日思夜想,脑中全是你,我怎能看着你嫁给别人!”
“子涣……”那宁儿哭得令人肝肠寸断,“我也是,我接到你的信,正好公主出游,我百般求了母亲出来,我们走吧,天涯海角,也再不分离了。”
那子涣却有些诧异:“信?不是你先给我写的信吗?”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
“我不曾啊,是你说要我到这里来等你,你瞧,这不是?还画了地点,我好不容易离了他们脱身过来的。”宁儿也取出一封信。
子涣怔然,喃喃道:“这是我的笔迹,只是我从不曾写过这信啊,宁儿,我思念你成疾,几欲癫狂,哪里还有力气提笔,若非你这封信,我勉力吃下些饭食,此刻便已在黄泉路上了。”
“子涣,我们再不分开了。”宁儿扶着他泪水涟涟,她也细细看子涣手中的信,也诧异道:“这、这……我分明也不曾写过,母亲将我看得十分严密,只言片语不能出房门,我不敢给你写信。”
子涣苦思冥想,忽然道:“我知道了,宁儿,这只怕是上天也可怜我们这对有情人,神明才写了这两封信教我们又团聚。”
宁儿忙点头:“你说得对,若不然,你若真、真……我也要随你去了。”
子涣忙抱着宁儿,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走吧,这深山密林,不可久留。”
宁儿也急道:“我那些随从晓得我不见了,只怕也会找来,那我们快走吧。”
须臾,两人慌慌张张地上了一匹马,沿着溪水疾驰而去。
看那两人消失不见,温西才瞠目结舌地看着杜少珏,张张嘴巴,道:“不想二公子竟有成人之美的心思。”
那两封信神明是不会写的,那写的人嘛……
杜少珏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屑,自一旁的树林中拉出一匹马来,翻身上马,垂目瞧着温西道:“你是要同我回去呢,还是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他摆明了瞧出温西一人在这里是迷路了,温西被他这副施恩的德性给气着了,抱着手道:“二公子请吧,不送。”
杜少珏看她扬着头这模样,拿着卷起来的鞭子敲了她头顶一下,“你里面是空的吗?同我赌气有什么好处。”
温西吃了个亏,立刻怒瞪着杜少珏,一伸手就拉扯了他的马鞭,冷笑道:“二公子刚才说要让我三招?”
“我现在没空理会你。”杜少珏要将马鞭拉回来,温西的力道也不小,他拉不回来,也绷紧了力道,两人就这么在马上马下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