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快回去吧,不然你那师傅,该起疑了。”
“喳。”
慕北琛于暗处闪了身,“你说的这人,可靠么?”
“属下曾暗中探查过,此人办事还是极踏实的,但是心气挺高,却苦于一直没有翻身的机会,于是一直蛰伏等待时机。”黑衣人将情况一一告诉慕北琛。
慕北琛点点头,“还有一事。”
“主子请讲。”
“你说北琰要我暗中保护那君卿安?”
黑衣人抬起面庞,确实是那影烁无疑。
“确是如此。”
“事情既然发展到如今的态势,叫我如何能护着那女子。”慕北琛皱皱眉。
且不能走的太近,不然淑贵妃母女又得嚼些什么舌头。
今日被她拉着四处逛了一圈,听她在一旁聒噪着幼时的种种。
听她兴高采烈,而他却兴致缺缺。
本就是为了消弭她心中的疑虑,又何必装作自己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何况今日,还争取到了永王的不抵抗。
北琰、北琰的这个要求……
他该如何是好?
……
这日晚上,凤琉皇宫仍是歌舞升平。
君越瞧着宫里张灯结彩的模样,竟有些醉醺醺的模样。
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有她陪伴的时光。
她惯不喜欢这样的聚会的,却每次都由他牵引着来。
隐隐约约记得,她的生辰,仿佛就是腊八呢。
说到底,还是蛮喜欢如今这含饴弄孙的时光。
可是他与她的女儿,却与自己越行越远。
抬头看看垂了眉眼的君卿安,君越不免有些心疼。
吩咐给她多添上些炭火,免得受凉。
诶,今日怎的不见皇弟?这才想起永王府之前仿佛递上一道折子来,说今日永王妃偶感小恙,便不得空来了。
也罢,还是好好看看舞女曼妙的屋子罢。
君卿安舀了一勺腊八粥,味道确实极好,然则自从北漠回来,便没了在饮食上的兴致。
于是起身禀明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去歇上一歇。
君越大掌一挥,便准了。
然而,就在君卿安转过身下台阶之时,却遇上了姗姗来迟的慕北琛夫妇。
君卿尹察觉到近来慕北琛时常在君卿安身上逡巡,便有些恼,伸手拦住了君卿安。
“怎的,今日宴会甫一开始,姐姐便要走呢?”君卿尹面上仍是笑着的模样,“此番宴会是母妃与妹妹精心筹谋的,姐姐不赏个脸么?”
慕北琛突然间对近些天来一直踌躇的事情,有了些许计较。
君卿安起唇:“是姐姐有些身体不适了,打扰妹妹的雅兴,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与妹妹道个歉。”
说罢推开了君卿尹的手。
慕北琛于是暗中使力,君卿尹便应声倒地,顺着那阶梯滚了下去。
慕北琛小动作做的极好,丝毫痕迹都无,此刻还装着自己无能为力接住君卿尹的模样。
君卿尹扶着小腹,纤纤玉指指着君卿安哀嚎:“枉我好心求姐姐留下,谁知姐姐竟恼了将我推开。”
君越回过神来却发现这边的不寻常动静,谁知淑贵妃却手脚轻便地小跑着过去。
真是难为了她穿着曳地的长裙,竟丝毫不觉得累赘,一把将君卿安推开,朝着君卿尹跑了过去。
“阿尹,有没有事?”
君卿尹捂着作痛的小腹,哀嚎连连。
“君卿安!我们母女与你何怨何仇,竟惹得你如此待我们……”
君卿安愣在当场,方才分明只是将其推开,何至于将她推到下边?
鞋底是抹了什么油,那么滑……
与自己何怨何仇?淑贵妃当真不知道?
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趁着现在,赶紧保住孩子要紧。”君卿安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于是慕北琛眼疾手快地将君卿尹抱起,朝着大殿后的耳室跑去。
“君卿安,本宫告诉你,如若阿尹的孩子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君卿安看着地上的血迹,竟感到没来由的恐慌。
---题外话---今天有木有很早!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