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么说,这逐风如今倒是个红马了?”
逐风感受到君卿安的抚摸,柔顺地叫了一声。
慕北琰却听到了这声音。
逐风向来最认主人,而且只有渺渺骑过它。
于是慕北琰便掉转马头走向马厩。
……
大梁荣熙城,永王府内。
君华裳于是被罚顶着家里的《女史》、《女德》站在屋子门口。
还不是父王说,如若让头顶上的书掉了下来,她以后就休想再出府了。
苏子乾走了进来,见着她这副模样有些想笑。
“若不是昨晚……本郡主怎会站在这里?”君华裳开口道。
“是,都是奴才的错。”
“梓前,父王他们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动静罢。”君华裳悄悄地说。
“并没有。”
“真是烦死了他们俩。”君华裳不敢动脖子,只能轻轻地挪一下有些乏累的腿,“我不是对五年之前的事情有些忘却了么,哪成想,自己当年,还是有过婚约的!”
“我虽然将这事全部忘掉,可是如若让那家人知晓了你的存在,将你赶尽杀绝怎么办?”
苏子乾垂了首,上前轻轻捏着君华裳的胳膊:“郡主殿下放心,奴才心里雪亮似的。”
“还有,这事全当我一人做主,不干你的事情。”君华裳扶了扶额上的书。
想来觉得街头艺人卖艺这门职业十分可玩,结果真的碰到自己了的话却怎么这般难。
“怎么能只由郡主殿下一人做主,奴才……也有份。”苏子乾多年来在永王府学会了低眉敛目。
“不行,这得算在我头上,问起来你就全当不知道。”君华裳似是从未料过自己竟然会对这么一个人物动心。
可话是这么说,他的一言一行,却在她脑海里皆有了定势。
“郡主殿下毕竟与奴才,身份有别,故而还是不要为自己的家人横生枝节。”
君华裳听了这话便有些恼,见院子里没有人便冲着他开口道:“我就是这么喜欢你,有错么?反正只要我还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拼了命了。”
头上的书册便因她如此大的动作都掉落了下来。
却被苏子乾牢牢地攥在手里,“那臣,便竭尽所能。”
似是想到昨日的种种,君华裳也有些脸红。
君华裳将书册顶在头上,招呼他快去忙手里的事项。
苏子乾却留意了一下她的表情,看来,效果还不错。
这便是我的诚意,小裳,你可还满意么?
……
大梁荣熙城外,马场。
待慕北琰走来之时,却发现马厩里已然空无一人。
那逐风还是好端端地在那里,用马尾驱赶着蚊蝇。
慕北琰从马背上走下来,回头抱起成玉。
“御马监!”
“皇上有何吩咐?”
“此间可有人来过?”逐风怎么可能轻易地发出那样的嘶鸣。
“回皇上,并未有人来过此处。”
慕北琰抱着成玉的手有些僵硬。“你说实话,朕不会是那样的无情无义之人。”
“此间除了您的宫女在,再无其他人来过了。”御马监垂手道。
他哪里来的劳什子宫女?
“御马监你可还记得她穿的是何种衣服?”慕北琰脑海中灵光一现。
“仿佛极为素淡的颜色。”御马监眼中除了马还是马,“对了,头上还带着一柄木钗。”
“朕问你,她左耳下方,可曾有一小痣?”
“这……微臣并未详略地看过。”御马监有些惊奇皇上怎么会对一个宫女起了兴趣。
诶,还说不准真可能呢!
慢着……他方才好像说了有人来此处……然后逐风便有声音发出……
实话讲逐风从来都未曾发过声,它完完全全就是匹温顺的母马。
糟了……皇上是不是生气了……逐风竟然被一个陌生的女子临幸过,不,触碰过……
那他的职业生涯是不是要从此画上句号……
便听皇上问道:“向哪个方向走了?”
御马监觉得小命可保,于是便开口道:“仿佛是朝着西边走了。”
成玉拉着慕北琰衣角问道:“黄叔叔,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成玉,黄叔叔极有可能,要找到她了。”
“是黄叔叔的心上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