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锦时却挣扎着牵起了笑容,“卿安姑娘,我想知道你对原来的凤琉到底还有多少情意在。”
“每个人的心都不是石头,可这里毕竟是生我育我的家园,如今这一草一木纷纷都随了他的姓。”
锦时此时却无话可说了,可据他所知,主子心里,对这皇位,何时真真正正地在意过。
就算之前为了主子的母亲……如今也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他这段日子在外游历的时候,不断地听到对自家主子的称誉。
“如若主子偶然间得知呢……”
“锦时,此番来我便是来请求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好么……”
于是这天晚上,锦时便成功地碰到了自家主子。
“锦时,可算是回来了啊,这些年来,究竟是去何处游历了?”
“主子,莫非您不想问问我,当年为什么走吗?”
“如今,在我的眼中看来……一切都不如马上逃离这个樊笼。”慕北琰笑道,“莫非在我来之前有人来过这里不成?”
锦时笑道:“主子,如果我说,我找到卿安姑娘了呢?”
慕北琰笑了,“你是说一直守护成玉一旁的小家丁么。”
她当真最了解他,知道他会将全大梁的道路都封锁,真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锦时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呢。他如此说,自然是有迹可循的。
“主子当真机敏。”锦时笑了。
“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刹那起,我便知道,她逃不掉的。”慕北琰敛了眉眼,“锦时,当真要多谢你。”
“恭喜主子成功晋级呢。”锦时笑了,“属下当初就想着如若主子能够知道这个消息,该是多么欢喜。”
“如今却觉得,直觉仿佛也能够骗人的。”慕北琰笑道。
“如今看来,小主子还是十分善解人意的。”锦时笑道,“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够将其救起。包扎的手法,一点儿也不含糊呢,颇有当年主子的风范。”
主子当年在外游历的时候,便是这样救死扶伤,且对贫苦的人,不要一丝一毫。
他不就是被主子救起来的么,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齿难忘,都想着报答主子的救命之恩。
当初他从耿太医那里知晓情况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向主子开口,便被慕北琛叫去了。
慕北琛在灯火明灭之中,声音默默道:“这件事情,还是先压着不必说了。”
便大手一挥,将他关在了大梁都城。
“渺渺也当真没有将他带歪呢。”慕北琰笑道。
“主子如若可以多加些柴火,定能够将小主子笼络到自己这边的。”
“瞎说什么实话,当然是要循序渐进的。”慕北琰弯弯眉道,“那小子,是存了些许要整我的意思呢。”
“主子既然能够将卿安姑娘收归麾下,自然不愁。”锦时咳了咳。
慕北琰回过神来目光一凛,“谁干的?”
“那日我正打算赶回来时,却被人拦住了去路。”锦时开始回忆那天的事情,“对方看来早有所谋,于是上手直接撒石灰,出手招式仿佛不是原来凤琉的模样,而且行事极为果断,属下……只能凭借着记忆了解一下,很难辨认出出处,而且他们全程并未说一句话……但是,他们最后竟然没有将属下一刀毙命,相反,他们却留了一口气给属下。”
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也不知是不是刻意而为之,还是……但属下自信没那么大的本事呢。”
“有所筹谋。”慕北琰抬起他的伤处仔细瞅了瞅,“刀口不十分深,还是留有余地的,锦时,你的命倒是十分大么。”
锦时叹道:“主子您也来打趣属下。”
他可是走过一轮生死关的人呢。
“敢挖我慕北琰的墙角,这人倒是十分能耐。”慕北琰看过他的伤口。
“莫非主子不想问问,为什么我急于回来呢?”锦时笑道。
“恐怕是,皇兄他出什么事情了罢。”慕北琰取来药酒。
“是。”锦时从贴身的衣服中摸出那封信,“他说他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愿望,葬在卿华宫的桃树底下。”
“如若是今生无缘,如果能在地底下也能相伴,也是一件幸事。也好过如今只能遥遥地望着她的好。”慕北琰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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