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便流着荣熙的血脉,又怎能将这江山拱手他人。”
“国事我不懂,国与国之间争斗纷纷我也不想要了解,我只想知道,就算是为了这个家,可不可以不要再起争端?”
“既如此的话,子乾,子乾他既然是真心待小裳的,如此情谊,又怎能轻易被取代?如今我只求你,放了他罢。”永王妃捏紧了手中的珠串。
那麝香串儿,带着凉凉的触感,十分好摸的模样呢。
谁知道有这么大的功效。
“可是他,如今却知晓了我的秘密呢。”永王危险的眼眸眯起,“就是我想留他,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他既然也与那慕北琰为敌,如何便不能留着?”
“如若他怂恿被派遣大梁的兵士的话,那本王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么。”永王君明勾起唇角。
“苏将军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兵士,如何不能为匡扶凤琉的大业出一份自己的力气?”苏子乾反问道。
“如若再加上北漠的军队呢?”永王捻了捻胡须,“你固然没有称帝之心,完颜宥自然是虎视眈眈的存在。”
“完颜宥的军队,确实已经告知我一些,一切只等乞巧节那日动手。”
“如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倒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永王点点头。
永王妃听罢后甚觉这件事情,非她一个人所能阻止。
她只想守着自己这个家,不想让更多人卷入这场灾祸之中啊。
那么、那么提前告诉……告诉慕北琰呢?
慕北琰自从称帝以来,却并未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为何要从他那里开刀……又要将这荣熙搅扰得鸡犬不宁才作罢么?
五年前的飘摇,五年后,会在充满了希冀的乞巧节又重新上演么。
却不知自家夫君与苏子乾商议好之后,便将她住的屋子封锁起来。
永王妃攥紧手中的珠串,瞳孔却倏地收紧。
……
大梁荣熙皇宫,太医署内。
耿太医瞧了瞧愣住的慕北琰,开口道:“这人的身影,怎么那么像皇上……定是我昨日没有睡好,今日才会眼花辨认错的,嗯……一定是的。”
成玉跟着他打哈哈:“师傅所说的甚是呢。”
“成玉的包扎技巧,倒是愈发精进了,将来果真不可估量啊。”耿太医摸摸成玉的头。
成玉施了一礼道:“多谢师傅夸奖。”
耿太医勾起唇角应了一声,便打算搭上这人的脉搏。
“这人”心里极不是滋味的,本是想等来想等的人,怎的一个个的,都不怎么晓得这利害,今日都来探望他?
于是慕北琰便照着记忆中的锦时的声音而沉了声音道:“我今日想出去走走。”
耿太医挑了挑眉:“你伤口刚刚好一些,怎的就如此不要命了?”
“这位太医,我觉着已经好一些了,接接地气也有助于伤口的痊愈。”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给我出了这个门!”耿太医依旧耿直,“不想让成玉看着便直说嘛,我近来赋闲,好好治治你的病也无妨。”
怎么觉得这个人,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方才看到他身上的的玉佩,上边仿佛写的是锦时么。
那不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属下么。
果然是同气连枝的主仆呢,所以连处事的手段也大同小异。
“这……出了事情,我自己承担好了。”慕北琰欲哭无泪。
“如今你可担的是,整个病症的诊治问题呢,是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者与生俱来的责任。”
成玉“噗嗤”一声笑了:“锦时叔叔身上也担任着很重大的责任呐。”
“成玉你如今也要丢下叔叔不管不顾了么……叔叔曾经还对你那般要好……”慕北琰觉得他难得这么低声下气,当真是十分难得,成玉可要给他以足够的回报才能担得起。
嗯,确实是这样的。
成玉回答道:“锦时叔叔和成玉不熟不熟,我们也是不久前才认识的。”
说罢看向慕北琰,眉眼弯弯道:“一定是锦时叔叔想逃过把脉才这样说的,套近乎的行为,简直可耻啊。”
接着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