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山上条件艰苦,老天只给了星星,月亮都没赏半个脸。
安东纳是安家少主,吃苦、不算什么;但残月粉嫩的萌正太,怎么能吃这种苦?何况不是做不到。安东纳之前就下令,安家高手以火烧眉毛的速度和态度,送来好些东西,包括零食、抹脸的、还有漂亮的披风。
青岩群山就是这脾气,白天太阳一晒热,夜里风一吹冷。
安东纳纯粹是好心,一颗爱护之心,其实某人更无耻好吗?那么小他都下得去手。
庄上弦觉得该下手时就得下手,晚一步月牙这么弱小,指不定被谁拐走。
俞悦被他拐到山顶,下边有上百米的峭壁,风吹过来冷的直发抖,于是使劲瞪庄上弦。
庄上弦将她紧紧抱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俞悦觉得他身上更冷,少年一定又哪根筋抽了。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从这跳下去!”俞悦也偶尔抽风一次。
庄上弦看着她眼睛,然后松手。
俞悦咬咬牙,欺负人呢,刚才不是你牵我牵的;正好一阵风刮过,她决定抽风抽到底,要不然下次讲话更没用,人得有信誉。
为了信誉,俞悦一咬牙跳了,一阵狂风刮过,想起上次被踹飞上天。感觉不一样,天上亮起一片星,随后一个巨大的阴影,冷飕飕的要将她镇压。
庄上弦不知道月牙为何跳,但随后扑上去将她抱住,狠狠的咬一口。
俞悦被镇压了,好像被峭壁镇压在五指山下。除了两个手,浑身都动不了,浑身一阵发烧,软软的晕晕的无力。
传说中跳崖后遗症。以后绝对不能再跳了。
这次事儿还没完。庄上弦咬着樱桃小嘴,黑漆漆的夜反正看不清,他一次咬过瘾。但越咬越上瘾,和轻轻蹭一下、风刮过不同,这使劲咬、像大火燃烧,火借风势,将他整个人燃烧。突然撬开她牙关,不知道要做什么。
俞悦一直在天上飘着没落地,好像白龙马被镇压在半空,然后快被咬死了。
庄上弦在峭壁下站好,抱着月牙继续啃,反正喜欢,就啃够本。
俞悦亏大了,脸也被啃了,脖子都被咬一口:“唔呜哦。”
庄上弦松开她脖子,再次盯上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一口吞下去,匆忙的差点呛着。
俞悦闭着眼睛,不能反抗就享受吧,少年虽然乱七八糟,反正就这么乱七八糟,也没那么难受。其实还是比较有感的。
庄上弦终于松口,否则火太大快把持不住了。
俞悦靠在他怀里,分明长高了几公分,重了好几斤,但经不起对比啊。和峭壁一比,两个人都小的很。峭壁就像一老人,看着俩孩子夜里偷情。
俞悦抿着嘴,一把推开他:“你说过不近女色的。”
庄上弦又抱着她,沿着峭壁噌噌噌飞上去,这高度对他根本没压力。
俞悦明白了,下次得挑个高点的地方,只是后遗症比较严重。
上面能亮一些,庄上弦看着月牙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她,不是以前那种不敢看。
俞悦不敢看,就算借着黑暗也不敢。认真的说,算不上什么感情的伤,或许是没做好准备,娘亲啊她才十一岁!
庄上弦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娇嫩的像婴儿。那这事儿不怪他,她跳下去的时候,一切都不受控制。他还以为她不喜欢,好像也不是。
庄上弦说道:“反正都亲过了。”
俞悦咬牙,突然抱着他头咬一口,转身飞奔。
庄上弦忙追上去抱着月牙,转过来看着她脸,捏着她下巴看着她眼睛。
俞悦闭着眼睛装死。结论就是,冲动有危险,抽风需谨慎。
庄上弦唇角、眼里突然绽开一抹笑意,冷酷的脸像盛开一朵春花,可惜没人看见。
他抱着月牙回到营地,安东纳依旧拿着披风在等着。
庄上弦的好心情瞬间、继续好着,反正月牙被他吃了,月牙是他的。跟一个无关的人计较,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
安东纳和小主公也无关,纯粹是为了他心爱的残月,随意递上披风。
庄上弦随手接了,给月牙披上。确实好看,安家大房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
其他人都挺诡异,不过这事和其他人也无关。
次日一早,很早很早,营地便热闹起来,从那边抓石虫的雇工到这边墨国公一行人。
帐篷内,俞悦睁开眼睛,眉头紧皱。
庄上弦看着月牙,剑眉透着宝剑的锋芒:“你再睡会儿。”
他走出帐篷,外边一轮月光,雾未散,晨风清寒,但都没他身上冷。
火堆也没熄灭,守夜的伙计都缩了缩脖子,过来回话:“他们都是平民,听说主公在这里,他们来感谢并帮忙。田里稷谷烧了,主公有赏;他们没事,干脆也来,不抓石虫也能帮忙。估计半夜就来了,还做了好些吃的。”
赛努尔从那边跑过来,脸黑的好像他爹死了,虽然死了好多年了:“不是看主公好心,不像要去抓石虫,那几个送吃的看着最古怪。”
庄上弦没说话,那几个、那一大帮人都过来了。
男女老幼有百八十个,挺大阵仗,跪下喊:“拜见主公千岁!”
一老妪头发花白,脸上全皱纹,衣服又旧又破,说话一边抹眼屎:“主公千岁!主公是大好人!是活神仙!我们做了一辈子奴隶,没什么本事。主公有什么需要,只管差遣。能给主公做牛做马,是我们的荣幸。”
庄上弦依旧不吭声,这种博同情,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见太多了。
老妪说半天,不少人附和,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献上。
赛努尔、曹舒焕、咸晏等人站在主公身边,咸向阳走出帐篷也不吭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想想更可悲。
那几个提着篮子终于上前,里面食物透着一股香气,很诱人。
一个特朴实又清秀的男娃做代表,立刻吸引众人目光。别说她小脸长大后倾国倾城,扭腰摆臀婀娜温柔的样子,大清早特想让人将她就地正法。
贾鹏、贾鹞等少数人神色更诡异。难道主公不近女色、不喜欢男的、专喜欢女扮男装这种调调?他们怎么没发现,这些人又怎么知道的?按说,以前咸向阳也穿过男装,主公貌似对她没什么特别的。
这男娃确实是女扮男装,年龄小、声音也雌雄莫辨、带着异样的诱惑:“主公千岁!我是孤儿,还有一个妹妹。我们由庄里大家帮衬度日。庄里的田被烧了,听说主公到这里,我就做了些吃的,做的不好,希望主公别嫌弃。”
她将篮子递上,露出一只小手,晨光中指如削葱根,挠的人心痒痒。
她小脸一副怯怯的样子,眼睛像小鹿,特想让人拥在怀里呵护,真是天生尤物。
应该说是天生的女奴,搁以前指定是赛家谁的玩物,她自己似乎也很期待。
庄上弦眼睛却看着几个大人,冷然开口:“田被烧,没事了?”
那几个平民傻傻的发呆,傻傻的点头:“是、是是啊。”
庄上弦冷的没了温度:“寡人记得收了稷谷种萝卜。稷谷烧了萝卜也不用种了?那可以种白菜吗?”
赛努尔代为回答:“萝卜、白菜都要种,这是冬天和开春主要的菜,做成咸菜夏天也吃。”再特意教训这些平民,“以前做奴隶穷,以后做平民若是还穷,就怨你们自己,天生的贱命。别指望主公能不停赏赐。”
庄上弦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好像压根没看见那小女奴。
女奴急了,拿着篮子要追,贾鹏、贾鹞一块横她面前,女奴眼里满是幽怨。
贾鹏、贾鹞起一身身的鸡皮疙瘩,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吃这碗饭的,除了主公换任何人估计都被迷住了。
庄上弦走前边也被拦住。咸向阳问:“你怎么不处置她、他们?”
庄上弦冷飕飕的应道:“因为是墨国的子民。”
后边平民还没散,大家听着不是滋味,女奴看着贾鹏、贾鹞更幽怨的泫然欲泣。
庄上弦回到帐篷,咸向阳还跟着他,庄上弦堵在口上、冷飕飕的盯着她。
咸向阳硬着头皮闯进帐篷,俞悦刚爬起来、心情更不好。
咸向阳突然眼睛一亮,冲到俞悦跟前拽着她看。庄上弦忙过去将月牙抱回来,盯着咸向阳眼里透着杀气,彻底受够她了。
咸向阳吓得打个哆嗦,一句话没喊出来愣是咽下去,不过眼睛依旧明亮的看着俞悦。
俞悦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咸向阳打了鸡血似地,顶着庄上弦的压力低声问:“你是女孩子?”
俞悦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一模一样的话和表情、音调,咸向阳明白了,转身就走。
俞悦脸色极差,起床气非常严重,平静的看着庄上弦,琢磨着将他怎么着。
庄上弦抱着月牙躺地铺上,拉被子盖上:“还早,再睡一会儿。”
俞悦脸更臭,他怎么还躺她身边,盖一个被子?人家现在睡一床都是一人一条被子。
庄上弦俊脸很茫然,是不是因为他长太帅?但这生下来就这样的。
※※※
在山上转了一天,俞悦和庄上弦非常光荣的一只石虫都没发现。
俞悦站在山岗上,怎么都想不明白,有人不是长很帅吗?小美男、小美人不停往他身上扑,连女扮男装都出来了,过几天再来个男扮女装也不奇怪。
庄上弦给月牙擦擦汗,摸摸头,没有就没有,不难过。
俞悦难过什么?不是明摆着么,这儿靠外边、山势比较平缓,来往的人不少,地上掉一张银票都早被人捡了。
他们就是来看看情况,解决一些问题,顺便看能不能中奖。又不是专门来抓石虫,他们哪有那个空。不过耽误了一些功夫,今儿看样子又要在山上住一夜。
庄上弦看月牙又要受罪,好在她不娇气:“这会儿时间正好,去河里抓鱼上来烤吧?”
俞悦看他还惦记抓鱼,河里鱼比较好欺负么?
咸向阳兴奋的冲过来:“我抓到石虫了!看我抓的石虫!哈哈哈!”
俞悦扭头:“去抓鱼。”
庄上弦也不理,拉着月牙就走。
河上游有个湖,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和青山。蓝天上有晚霞,湖边有水草野花,形成一幅绚丽的画。肥美的鱼就在这画上炫耀,生活多美好。
庄上弦看着月牙,要不要下去?其实一块下去也不错。
俞悦本来有些警惕,不过看着这么美的水,她想下去调戏那些单纯的鱼儿。
曹舒焕、咸晏、咸清、安东纳依旧跟来,看着这情形说什么?主公要和爱宠玩,这都很简朴了。安东纳心里无比酸爽,努力将残月身边的人想象成自己。
岳奇松对情圣的境界表示无法理解,对青岩群山却多了一些了解。
一些人准备了鱼竿去河里钓鱼,其实青岩的世界有青岩的魅力,这魅力其他地方没有。
很多人都有这感觉。若是觉得青岩不好,落后、闭塞、贫瘠,还能想出好多。若是觉得青岩好,青岩群山就是圣地,里面埋藏着无数的秘密,不说青岩曾经的繁荣与古字,便是青岩三宝、肥美的鱼,就足以证明这不是一般地方。
庄上弦已经完全接受,星眸看着月牙。
俞悦脱了外衣和鞋子,噗通一声跳湖里,溅起一片水花和一条大黑鱼。
黑鱼就是凶,虽然青岩的物种都有一定差异,它还是想咬俞悦。
庄上弦唰一下飞过去,一脚将黑鱼踢到岸边。
俞悦冒出水面,看着少年两眼放光,这武功太酷了,装逼撩妹必备,她也要学。
庄上弦飞回岸边,几乎一点水都没碰,再摆个姿势。
俞悦一头钻水里,很快又抓一条大鱼,这鱼一米多长,使劲挣扎,溅起一片片水花。
庄上弦赶紧脱了鞋子跳湖里,俞悦将鱼放掉,哗啦啦分头跑。
庄上弦赶紧追月牙后边,她又追一条鱼,把一湖的鱼都追的鸡飞狗跳水花乱溅,水也浑了。有些鱼赶紧往河里跑,娘亲非礼啊救命啊!
这兵荒马乱的鱼哪里还顾得上吃,更不能上钩。
钓鱼的诸位放下鱼竿,看着湖里无语。残月平时很文静,原来也能这么活跃。
毕竟只有十来岁,平时老跟个大人似的,大家都快忘了她是个孩子。
庄上弦开始是担心黑鱼咬月牙,再看她玩的开心,便帮她一把,否则她一人那么弱小怎么能掀起这风浪,几乎翻江倒海了。哗啦啦又几条黑鱼飞上岸。
俞悦被风浪、水花搞得晕头转向,一头撞到少年身上。
庄上弦终于抓到她了,抱着蹭一下。
俞悦一身都湿透,再看少年也湿透,一身完美的线条与力量,极致的诱惑。
庄上弦将她脸上头发收拾一下,身上衣服也理一下,认真看着她。
俞悦看他一缕头发贴在脖子上,头发没长长,长短正好从喉结甩过一道性感与妖娆;她脸好像在发烧,天黑了,水冷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
庄上弦好像也发烧了,这么湿湿的贴身,贴的浑身要颤抖。
岸上已经搭好帐篷,庄上弦抱着月牙上岸,将她送到一顶帐篷,自己去旁边帐篷收拾。
俞悦用热水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裳,感觉好多了。
心跳还是很快。真被诱惑了。庄上弦才十五岁,却几乎能倾国倾天下,不知道再过几年,他又会变成怎样。正常来说魅力肯定只增不减,若是一个公子的魅力指数是三百,一个帅哥的魅力指数是一千,他至少五万八,否则怎么倾天下?
俞悦捂着脸,看看身上披风,太热了吧?
咸向阳一身红衣,挺着胸器,悄悄溜进帐篷,看着俞悦身上披风就嫉妒。
这石榴红贡缎她上次看中了,主公不给她,却给俞悦做了披风。俞悦女扮男装,本就俊俏;配上这石榴红,愈发人比花娇。
咸向阳满心泛酸:“主公对你真好。”
俞悦应道:“他对你不好?”
咸向阳张着嘴,过一阵才应道:“这不一样。”
俞悦说道:“抱怨别人对你不好的时候,先想想你怎么对别人的。”
咸向阳话被抢了,张着嘴又过一阵才说道:“我怎么了?我和主公岂是你知道的。”
俞悦应道:“贺宏志到崇州,脸上写着他能降尊纡贵到这里是崇州人民莫大的荣耀,但崇州人民并不这么认为。他应该站在崇州人民的角度想想。”
咸向阳再次愣住,脑子转的快但嘴上不甘心:“你想做主母,没身份可不行。”
俞悦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身份?”
咸向阳一下特好奇,一般的女孩子怎么会女扮男装跟着主公,又警惕起来:“那你什么身份!”
俞悦应道:“我娘生下我,你说我什么身份?”
看了咸向阳一眼,抓着披风出帐篷,一眼又看见庄上弦。
庄上弦换了一身白袍,冷飕飕的好像一片冰天雪地,石榴开的像红梅。
庄上弦看着月牙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拉着她再冷冷的盯着咸向阳:“你没事?”
咸向阳还在想俞悦母亲的事,愣了一下:“有啊。”
庄上弦冷哼一声:“你好像很闲。”
咸向阳回过神跳脚:“弦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是宝,我难道就是一根草!”
贾鹏在不远那边应道:“知道又何必说穿,一点幻想都没了。”
咸向阳觉得还是她最笨,原来大家都知道。但贾鹏本来就是一根草,她不一样。
庄上弦看着贾鹏和咸向阳,正要给他们找事,又有人找事找到营地来了。
来的是一个女娃,背上还背个男娃。又瘦又黑像两个小奴隶,又是受伤又是疲惫像逃难的。女娃一双大眼睛就像湖水,男娃五六岁、特呆萌。
营地升起火堆,一边在烤鱼,锅里在烧鱼,还有别的,香气四溢。
男娃可怜的嘀咕:“姐姐,我好饿哦。”
女娃温柔的安慰:“乖,再忍忍。”再噗通一声跪咸清跟前。
咸清一身正气却不讲义气,转身走了。咸晏一身匪气,正好在他后边。
女娃看着咸晏就害怕,吓得发抖又坚强忍着,样子更打动人心:“大人、大人恕罪,我不是有意来打搅,若是打搅了,我现在就走。”
咸晏应道:“走吧,饶你一命。”
女娃目瞪口呆,男娃哇一声大哭:“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杀我娘,烧我家!”
女娃忙教训:“闭嘴,不要乱说。呜呜我这就走,呜呜呜不要哭,姐姐现在带你去找娘。”
女娃硬气的真转身走了,走几步脚一崴摔地上。
男娃愈发哇哇大哭,乱骂,活脱脱一个小泼妇,一点不呆萌了。
俞悦实在无语。男扮女装没来,来一出苦情戏。是谁追后边来这么及时?不过他们一天就在这一片,追来不算难。这苦肉计也不难,要说精彩又着实无聊。
庄上弦下令:“石黍,你尚未娶妻,她赏你了。不喜欢你就看着处理。”
石黍吓一跳,他才不要这女娃,以后不得每天演上几出。
女娃也怒,悲愤的骂:“我虽然是小老百姓,你们是贵人,也犯不着这般作践。我又不求你们什么,呜呜呜老天啊,呜呜呜我这就走。”
女娃一咬牙,在地上爬着走,身上伤口流血,好像被这里谁伤的。
俞悦乐了:“作践?你就是天生的贱!不看看他是谁,国公府二等护卫!还有主公亲自为你指婚,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咸向阳走到女娃身边冷笑:“别说给石黍为妻,就是做妾,都是抬举你。”
小丫鬟双鱼也跑来:“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想进皇宫做娘娘,如果真想,主公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曹舒焕一脸大胡子:“崇州正愁没东西进贡,就你了。”
俞悦幽幽说道:“苟富贵,勿相忘。”
咸向阳看这一个比一个能说,分明一帮人欺负孤儿姐弟的场面,一下变得好喜气,她再来两句:“你弟弟也别哭了,你姐做了娘娘,你以后就是国舅。”
男娃被搞蒙了,大声喊:“我不要做国舅!那大人说了,我姐跟着主公,我就能做少爷!”
大家恍然大悟,这娃的目标是做少爷,国舅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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