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知怀耸肩:“陛下可莫要忘了,当年被臣抓着衣服求娶的人里,有陛下一个。”
“……”
那是燕稷第一次见到傅知怀的时候。
他自小身子薄弱,满面苍白,宜贤太后为了他能看着精神点,就总爱给他穿些绛红色的衣服,再加着那双眉眼,不仔细看确实像个小姑娘。
后来嘉宁帝带燕稷到丞相府赴宴,傅知怀跟在丞相夫人前来,走到燕稷身边时偏头看了他一会儿,果断伸手抓紧他的衣角,语气很是严肃:“我很好的,长大以后你要不要嫁给我?”
燕稷一脸懵逼,满座大人忍俊不禁。
傅知怀坚定抓着他衣角死活不撒手,后来得知燕稷是男儿家不能娶,还伤心大哭了一场。
简直黑历史。
燕稷自此再也没穿过绛红色的衣服,也不想再回忆这件事,更不明白为什么傅知怀能毫不在乎的将其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脸皮厚度不同。
燕稷摸摸鼻子:“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好了,今日唤你前来,是想让你同朕一起去趟王府。”
说罢,他把云木止的事情对傅知怀说了。听完,傅知怀皱起眉:“这么大的事,燕小九,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燕稷眼神飘忽:“这事之前都由太傅操心,朕其实也没大管。”
——其实还是因为,之后同谢闻灼去了月老祠看烟花,又承受了一发猝不及防的告白,就给忘了。
傅知怀清楚燕稷的性子,挑眉一笑:“那陛下怎么突然想着让臣陪您去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嘴贱能镇得住场面,顺带着还能气气燕周么……咳,不是。”燕稷干咳一声:“其实是,一来太傅无暇顾及,二来傅相是细心之人,最是合适。”
“恐怕也就只有第一点能信。”傅知怀无奈笑笑,站了起来:“陛下,走吧。”
燕稷嗯一声,站了起来,吩咐邵和将外面的酒炉给收拾回去,同傅知怀一起出了门。
……
燕周这次面色看着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燕稷走进去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本书垂头看着,魏现低着头站在他边上,二人时不时耳语几声。
“王叔近日看起来气色不错,想来是要痊愈了,不错。”
“托陛下的福,是要好了。”燕周起身下床行礼:“臣病着的这些日子,陛下每日都来探望,这份情臣记在心里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燕稷只当没听见,上前在桌边坐下,目光瞥到站在燕周边上的魏现,笑了笑:“魏先生也在。”
魏现躬身行礼:“陛下。”
自他第一次被燕稷看到后,或许是为了试探,之后又刻意被撞见许多次,见燕稷依旧没有起疑心,燕周渐渐没了顾虑,魏现出现在他身边的频率便日益增多。
燕稷挥手免了魏现的礼,对傅知怀使了个眼色示意一切交由他,自己便坐到一边眯着眼睛喝茶。
傅知怀不负少年时京城鬼见愁的名头,站在那边笑着开口,说出的听着是恭维漂亮话,但仔细一揣摩就知道是明里暗里的讽刺。燕周一开始还面色温厚同他应付,到了后来就彻底变成了强颜欢笑。
燕稷自己有时候都觉着傅知怀嘴贱起来甚是可怕,口诛笔伐完全不在话下。
他端起茶杯,坐在边上静静看着。
这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傅知怀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坏心思越来越浓厚,燕周脸色也越来越沉。燕稷看够了戏,漫不经心出了声:“明成,王叔还病着,你莫要让王叔过于劳神。”
“是臣不周到。”傅知怀后退一步:“王爷勿怪。”
燕周有苦说不出来,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自然不会。”
傅知怀不再说话,退到了燕稷边上,燕稷放下茶杯起身:“已经出来了许久,是该回去了,王叔好生歇息,朕和丞相就不叨扰了。”
这话正中燕周下怀,他答应一声,掀开被子想要下榻送他们,燕稷伸手将他按回去:“王叔身体还没好全,莫要沾了凉风前功尽弃……让魏先生送就是了。”
燕周的手微不可察顿了顿。
看着他的反应,燕稷眼底闪过笑意,须臾间心下便有了决定,在燕周开口之前先出了声:“说到魏先生,朕对他极有眼缘,想请他到宫里陪朕几日,说说话,不知王叔……”
“舍不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谢太傅有多忙,作者真心是感同身受,不想说忙成狗,狗应该比我清闲很多。
感觉到期末所有事全压了下来,每天回了宿舍已经不想动了,却还要挣扎着熬夜做事情。
现在更新维持确实挺吃力的,再撑两天估计就要请假到考试结束了,不过寒假一定会闲着没事就加更,不说每天,一周加更四五天还是可以的么么哒!
希望不要是flag_(:з」∠)_。
最近大家也都在准备考试了吧,希望都可以顺利!
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