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提前支银子给她,她也该研究一下开店铺的事。
接下来的两天,慕容安意一直为开店的事情思索。
“小姐,你已经想了一天了,成天闷在房里会憋出毛病的。”晚晴有些担忧的端着茶盏而入。
慕容安意恍若未闻,现在钻石没有开采完,要先做些什么才能快速的敛财呢?哲学上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打下自己的经济基础,在京城开创一片天地,只有她自己有能力,别人才会忌惮她。
虽然现在她可以借萧冷的势来压制李长昭和慕容媚儿,但也难保有朝一日他们不会狗急跳墙。现在李长昭想借她搭上萧冷这条船,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早晚有一日,他知道她帮不上忙,难免恼羞成怒。
再者说,别说她左右不了萧冷,就算萧冷真肯听她的,她也不会帮李长昭,什么有母家做依靠,那种屁话除非她傻了才会信。
所以,目前这种脆弱的暂时的和平,早晚有一日会破裂。在和平破裂之前,她要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因为到时很有可能她不仅要与慕容媚儿为敌,与李长昭为敌,还要与永宁侯府为敌。更何况,她曾经说过要帮慕容隽在永宁侯府搏一席之地。
真是越想越烦,好似一种过惯了逍遥自在的生活,突然发现自己要做的事好多,偶尔会生出些力不从心之感。
“小姐,我跟你说话你有听到吗?你这两日睡的少吃的少,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耳边传来晚晴的唠叨,慕容安意心头一暖,伸手拉住晚晴的手,“好了,我知道了,小管家婆。”
“那你喝点安神茶,早些睡哦。”
“知道了,你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晚晴点点头,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小姐,要早点休息啊。”
慕容安意好笑的摇摇头,“知道了,去吧。”
——
“小姐,不好了……”秋月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春花眼疾手快的搀扶住有些刹不住的秋月,以防她撞上慕容安意。
“做什么急匆匆的,险些撞到小姐。”春花一贯沉稳,见秋月冒冒失失的出言提点。
慕容安意倒了杯茶递给秋月,“怎么了?慢慢说,别急。”
秋月喝了茶,气总算顺了些,皱着眉头缓缓道来,“现在外面到处在传小姐不想嫁给杨分,巧计退亲的事。”
慕容安意秀眉紧锁,“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是听人说的,今日府上一个与我素有交情的小丫鬟对我说的,说是现在京城都传遍了,康安伯府三小姐不欲嫁给恶霸,巧施计策退亲,大家都传您有勇有谋呢。”
慕容安意揉了揉太阳穴,都传遍了?那也就是说杨分也该知道了。这回真是麻烦,虽然她并不怕他,但被他那样的人盯上着实让人烦闷。
从游船那天的事情来看,杨分此人十分不喜别人耍他,不将他放在眼里。若让他知道那日的事都是她有意安排,到时候为了面子,杨分也会纠缠不休,当真麻烦。
晚晴见慕容安意眉头深锁,也跟着着急,“小姐,你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杨分,如今这该怎么办,怎么会传出去呢!”
春花看了看慕容安意的脸色,低声开口,“小姐,那个杨分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小姐今后还要多加防范才好。”
慕容安意闻言冷了一张净脸,“我那好姨娘真是煞费苦心,生怕我嫁不出去,看来她是急着要喝喜酒了,也不怕呛着。”
“那小姐,我们?”
“不必理会,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再说我只要不出了康安伯府,那杨分也没办法,难道还能上门找我算账不成。”
春花还是有些担忧,“话虽如此,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
慕容安意点点头,声音平静,“春花,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等我处理完眼下的事,再想法子。”
想到此,慕容安意的杏眸镀了一层冰,那个杨分如若识趣不来惹她,她也不想找麻烦,若是他不识趣,到时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来到这个异世越久,慕容安意就越明白,若想生存下去,少不得要心狠一些。有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如那次遇刺,如若不奋起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她虽然不能做到如同萧冷一般不眨眼的取人性命,但也是心硬如铁。
慕容安意举起自己白嫩的手,这双手现在已经沾染一条人命,以后可能还会沾染更多,但她并不害怕,她只是想好好的生存下去而已,若有人威胁到她的安全,她一定会取那人性命。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眼前这个一脸冷意盯着自己双手的小姐,无端让人胆寒。
慕容安意回过神,见几人噤声不语,脸色缓和下来,“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花影。”
“属下在”花影不知从何处飘落,双手抱拳站到慕容安意面前。
“一会儿我出去一趟,你在暗处跟着我,我不叫你不用出来。”
“是”说完如一阵风消失在慕容安意眼前。
慕容安意无声笑了笑,这个花影不会多话,一心照吩咐办事,让她很满意。这次她倒是欠了萧冷一个大人情。
不久,一个俊俏公子哥从康安伯府出来,穿过正街向着京城最贵的地段走去。
“三小姐,你又来了。”守门小哥笑嘻嘻的与慕容安意打招呼。慕容安意经常出入丞相府,府内上下都认识她了。加上慕容安意性子活泛,一来二去,就与众人都混熟了。
“怎么,不欢迎?那我走了。”
“三小姐就会开我们玩笑,快进去吧。”守门小哥嗔了慕容安意一眼,一张白皙小脸让慕容安意觉得自己又做了一回负心汉。
“呵呵”慕容安意干笑两声,暗自腹诽:这丞相府的主子跟个大冰山一样,属下倒是都很活泛。
“慕容”慕容安意刚一踏进正院,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从空气中传来。
慕容安意闻声抬头,心跳漏了一拍。面前男子一袭黑色锦衣,显得尊贵而神秘,他衣襟微敞,露出优雅而雪白的颈子。流畅的剪裁使锦衣极其贴合他的腰身,衬的他本就颀长的身姿愈发挺拔,一根黑色锦带将他身材的完美比例很好的分割出来,再细看去,他的衣领、袖口都绣有暗红云纹,胸口和下摆则绽放着朵朵曼珠沙华,妖冶异常。
他今日没有像往常一样束发,任凭墨发随风轻扬,根根飘起,如同最密的蛛网,绵柔却致命,只待猎物靠近便会收紧包裹,将猎物纠缠致死。
此刻,他那双温柔凤眸正泛着不寻常的幽光,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勘破世间人心。
在那样一双眸子的注视下,任谁都会被其迷惑,甘愿沉沦成为那双眸眼的俘虏。
慕容安意立时错开视线,“丞相大人,我今日来拿银子的。”
萧冷闻言却并没有让慕容安意去取,温柔而不满的道:“我以为我们共过患难,该算是朋友的,慕容怎么还如此客套?”
慕容安意惊讶抬头,却在那双眼眸里看到一些嗔怪,只好中规中矩道:“多谢丞相大人厚爱,只是安意不敢高攀。”慕容安意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跟他同处一方院落都令她呼吸不畅,所以下意识想要用客气做疏远。
萧冷见慕容安意似乎铁了心的躲避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啊,本相明白了,慕容不想与本相做朋友,莫不是想与本相……”萧冷没有说完,却越发让人浮想联翩。
慕容安意一下子想起山洞中那个轻薄,恼了起来,“萧冷,你够了,你丫一大男人还有公主病,你以为你是银子啊?人见人爱。”
萧冷全然不在意慕容安意的不敬,轻笑道:“像这样叫我名字就好,就像你叫齐夙那样,何必厚此薄彼,难道本相这张脸不如齐夙?”
慕容安意见鬼的一样看着萧冷,刚才那话她怎么觉得萧丞相在……嫉妒!没错,就是嫉妒!
萧冷似乎会读心术一般,慕容安意刚看向他,就出口道:“本相大概有点嫉妒。”
慕容安意狐疑的盯着萧冷,“你是谁,萧丞相在哪?”
萧冷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相第一次发现慕容这么……嗯,可爱。”
“可爱你妹啊,你确定不是前些日子把脑袋烧坏了。”今日的萧冷让慕容安意觉得他是齐夙上身了,满满的骚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以后还是少跟齐夙一起吧。”
“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安意,你讲我坏话。”齐夙桃花眼忽闪忽闪的,明显不满慕容安意损他。
“呵呵,你来的正好,我有点事要与你说,走,咱们一边说去。”慕容安意不由分说的将齐夙拽走了。
萧冷默默的看着慕容安意拉着齐夙的手腕走远了,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爷,这是给慕容姑娘的银票。”席岭拿着从老管家那取来的一叠银票递给萧冷。
萧冷接过银票,拿出十张给席岭,“这些送回去。”
“可是爷,您不是让我取两万两的吗?”
“本相现在觉得多了,不行吗?”萧冷眸含冰霜凝着席岭。
“是,属下这就拿回去给丛叔。”
然而,刚走出几步,又被萧冷叫住,“回来。”
“爷还有何吩咐?”
“拿来”
啊?席岭愣住。
“银票拿来。”
席岭这回总算听懂了,将银票双手递给萧冷。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席岭如获大赦,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正院。
爷这两天精神不太好,他还是离远点为好。
这厢萧冷被席岭当精神病一般避而远之,另一边齐夙和慕容安意两人却聊的开心。
“好,到时你愿意的话可以投资,赚了钱我给你分红。”
“好,一言为定,这回本皇子可以靠女人吃饭了。”
额……要不要把吃软饭的理想说的这么直白!
——偶是齐夙的最高理想——
“她走了?”
萧冷虽然没有念出名字,却不影响席岭心照不宣。
“慕容姑娘已经回府了。”
“可查出来了?”萧冷眸光幽幽,他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回爷,那日将慕容姑娘打下山崖的是太子的人,他可能知道了我们在开采铁矿的事。”席岭面容严肃,将暗剑打听到的消息和自己的猜测报告给萧冷。
萧冷凤眸轻抬,姿态慵懒,“呵,想不到齐锐竟然和尹流觞有来往。既然他这么惦记本相,本相也不能失礼,去,给太子送份大礼,本相记得水云斋好像是太子的产业,让剑一他们去光顾一下。”
席岭兴奋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办。”
大雍十二年秋,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铺水云斋失窃,一夜之间所有囤货不翼而飞。
“殿下,不好了。”水云斋的管事匆匆跑进太子府正厅。
被叫做殿下的男子回过头,看起来二十四五的年纪,乌发黑眸,白面粉唇,虽不及齐夙的万千风华,倒也算是清俊美男,只是他的神情和眸底的颜色,远不是看起来那般清隽。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殿下,昨夜水云斋失窃,所有存货全都不见了。”
齐锐蹙眉,“你说什么?全都不见了?知道是谁吗?”
管事如丧考妣,“小的问了看守库房的人,说是没见有人进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齐锐粉色唇畔勾起一个冷嘲的笑容,“呵,若是他的人你们没发现也是正常,下去吧。”
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齐锐的脸色,“殿下,您知道是谁?”
齐锐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管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孤自会派人处理。”
待人走了,齐锐周身散发出一阵阵阴风。萧冷果然是好手段,这么短时间就查到他头上了,看来这次是他操之过急了。
——
“主子,太子殿下在门外求见。”
萧冷轻轻靠在椅背上,舒缓劳累的筋骨,“不见。”
老管家有些为难,那可是太子殿下,岂能一句不见就打发了。
萧冷斜了眼老管家,“你就说本相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老管家这才退下,不一会儿又再次回来。
“主子,他说要跟您谈笔交易。”
萧冷似乎早有预料,面不改色,“请他进来。”
齐锐走进正厅,看了眼上首端坐的萧冷,见萧冷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细长的眸子微眯,射出点点寒芒。
萧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若是齐锐以为可以在他面前拿乔,可真是太不明智了,没有筹码在手,谈判怎么能占据主动权。
“太子请坐,来人,上茶。”
萧冷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一直静静的品茶,将齐锐晾着,也不问他执意见自己到底何事。
齐锐到底没有萧冷的耐性,只好率先开口,“听贵府的管家说,萧丞相最近身体不适,孤很担心,萧丞相是大雍的栋梁,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萧冷松散的靠在椅子上,不冷不热,“多谢关心,本相并无大碍。”
齐锐见萧冷意兴阑珊,试探着开口,“萧丞相一向身体良好,不知这次怎么会突然身体不适?”
萧冷凤眸上抬,“我以为以太子的聪明应该知道,本相公务繁忙,没时间与太子玩你猜我猜的游戏。”
齐锐清俊的脸僵了一下,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孤也就直说了,有件事还请萧丞相帮忙。”
萧冷冷眼看着底下的人,沉声道:“太子抬举了,本相未必帮的上忙。”
齐锐清隽的笑笑,“萧丞相不要推辞,孤自然不会让你白忙。”
萧冷端坐起来,“不知是何事?”
齐锐回到座位上坐下,“孤丢了点东西,还请萧丞相帮忙找找。”
萧冷用手抵住额头,“不是本相不想帮忙,实不相瞒,本相前几日遇刺受到了惊吓,到现在头还时常疼痛。”
齐锐嘴角抽了抽,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不知要怎样萧丞相才可以好?”
萧冷似笑非笑的看向齐锐,“自然是把幕后主使……”萧冷优雅的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齐锐面色一沉,黑着脸看着萧冷。
“不过本相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本相也不想费那个心力。”萧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和遗憾。
“那可有其他办法能让萧丞相稍微宽慰?”
萧冷正了神色,一字一句道:“那人使本相遭受了惊吓,自然要赔偿本相的精神损失费,因为那人一时之举,本相这几日寝食难安,就算有心帮助太子,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齐锐愣住,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萧冷,像是强盗无赖。
不过他今日来是为了正事,只好主动开口询问,“那不知萧丞相觉得多少合适?”
“八万两。”
齐锐吐出一口浊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冷,“这有些多了吧?”
萧冷精致的脸严肃而平静,“本相身系民生,太子难道觉得本相的安危不值八万两?”
齐锐自然不能说不,也知道萧冷开出的价码不允许他讨价还价,只好忍痛应了。
“孤也觉得八万两合适,孤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还请萧丞相尽快帮孤找到失物。”
“那是自然,太子相求,本相自然要尽心。”
齐锐看了萧冷一眼,轻拂衣袖,离开了丞相府。
直到走出很远,齐锐才回头看了一眼丞相府的大门,黑着一张脸。
萧冷果真不一般,连那批货大概值多少银子都知道。他也是今早才知道丢失的货物一共折算八万一千四百两,萧冷一开口就是八万两,就是笃定他一定会同意。
虽说重新进一批货价钱差不多,但水云斋每天出货量很大,进的少自然供应不上。为了防止其他店铺趁机起势,他必须尽快找到大量货物。而现在去进货,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七八天,萧冷知道他等不起,所以漫天要价。
“管家,派人给萧冷送八万两银票,大张旗鼓的去,孤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萧冷的嘴脸。”
“殿下三思。”齐锐身边的第一谋臣蒋覃忙出声阻止。
“有何不妥?”齐锐现在迫切的想将萧冷敲诈他一事捅出去,他不好过萧冷也别想好过。
蒋覃看了眼脸色墨黑的齐锐,知道他气糊涂了,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忙劝道:“殿下,您将这事传出去,于萧丞相是有影响,但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分毫,而殿下您,公然给朝中权臣送银子……”蒋覃点到为止,他相信齐锐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事实上,齐锐能稳坐太子之位,自然不是无脑之人,他只是被萧冷气的一时失去理智而已。等他缓过劲来,自己都觉得这招太昏。
先不说他的那帮兄弟虎视眈眈,等着抓他的错处。就是那些言官,被他们咬住,不死也得脱层皮。
“多谢蒋先生及时拦住孤,才使孤不至于犯错。”太子微微拱手,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蒋覃果然被触动,扶住齐锐的手臂,“殿下使不得,为殿下分忧是蒋覃分内之事。”
“爷,刚才有人送了这个。”席岭手里拿了个小木盒。
萧冷接过,刚要打开,却被席岭叫住。
“爷,我来吧。”席岭担心送东西的人会对萧冷不利。
萧冷不置可否,见席岭十分紧张的盯着他手中的盒子,便递给席岭。
席岭谨慎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小叠一万两的银票。
“爷,这是?”席岭不知道萧冷敲诈齐锐的事。
萧冷拿起银票过目了一下,放回盒子里。
“这是太子派人送来的,一会儿你交给管家。”
席岭看着手中的银票,想起昨天萧冷吩咐的事,明白了这是齐锐用来赎货物的银子。
“爷,太子知道了?”席岭虽是问句,但心中已经肯定,不然这银票如何解释。
“嗯,他做过什么他心里自然有数。”
“哦”席岭猜想这其中必有内情,太子才不会这么痛快的送银子过来,这事他还要问问剑五他们。
席岭将银票交给老管家,便去找剑五他们,也就是经常在树上出现的黑影。
“剑五,今天都发生什么了,你给我讲讲。”
剑五兴奋的将齐锐进门到走的过程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我跟你说,咱们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直将太子说的没办法,不得不答应用银子来换货。”
席岭同意的点点头,这画风怎么似曾相识。当初慕容姑娘就是这样坑了尹流觞二千两,今日爷用同样的办法敲了太子八万两。两人真是一样的黑心,越来越相配了。
爷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大概也是跟慕容姑娘学的。果然像慕容姑娘说的那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觉得有必要替那些人默默哀悼一下,这两人一样毒舌黑心,如今凑到一起,简直是黑上加黑。
另一边,萧冷收了银子,自然不会再扣着那批货,当天晚上就让剑一他们把货送回去了。
“殿下,好消息,今儿个一早,小的查看库房,发现丢失的货已经全回来了。”管事激动不已,丢了那么多货他是有很大责任的,现在货全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他的罪过就轻了许多。
“孤知道了。”齐锐的态度却不怎么热切,仿佛早就料到。事实上,他已经不担心这件事,萧冷收了银子,就一定会办事,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种交易手段。
管事见齐锐不怎么放在心上,悻悻的停了嘴,再想起昨日齐锐的态度,隐隐抓住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毕竟敢动然挑衅东宫的人寥寥无几,而看太子殿下的反应好像还拿那个人没办法。
管事停止了猜想,那些大人物的你来我往跟他没有关系,知道太多的人往往短命。
“太子殿下,店里还有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