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丫鬟吓的一声尖叫,松开手中的盆,任水在青石板上肆意流淌。
齐锐和太子妃刚刚起身,听到小丫鬟的尖叫,太子妃开口训斥道:“谁在外面,大清早鬼叫什么。”
彩儿瞪了一眼小丫鬟,小心翼翼的避开房门上的鸡,走进房间,“殿下,娘娘,外面有…”
“有什么?”齐锐倒是不似太子妃一般恼怒,太子府的下人训练有素,若无异常情况,不该如此没规矩。
彩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锐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才道:“回太子殿下,门口有只死了的鸡。”
死鸡?齐锐有些莫名其妙,快速穿好衣裳走出内室,发现门口悬挂一只死鸡。
齐锐皱起眉头,一大清早这可不是好兆头,“还不快将鸡拿下去扔掉,莫要惊扰太子妃。”
彩儿领命,赶紧上前准备将鸡解下来,太子妃却先一步走出,看见门口的死鸡,吓的倒退了一大步。
一大早,一只死鸡挂在她房门口,鸡颈还滴着血,着实有些渗人,太子妃脸色不佳的捂住心口。
就在齐锐思索死鸡到底从何而来时,府中的管家匆匆跑来,“殿下不好了,府中所有的牲畜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还有殿下您的马也死了。”
“你说什么?”齐锐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两分。
管家抹着额头上的汗,将他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小的今早起来不久,厨房的人便来报,说是厨房准备做菜用的鸡鸭全都死了,最开始小的还以为是买的鸡鸭有问题,后来看守马厩的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养的几匹好马也都死了,小人这才觉得不对,忙派人四处查看。结果发现,府内所有的牲畜全部死了,而且殿下您的书房门口还挂着一只死鸡。”
“鸡在哪?”
管家摆摆手,有人将从书房解下的鸡拿出来,跟卧房门口的鸡死状一模一样。
“殿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还请殿下示下。”这件事情显然不是意外,很有可能牵扯到朝堂之事,管家不敢自专,只能让齐锐解决。
“你先派人将死了的牲畜处理掉,至于其他的事孤来处理。”
“是,小的这就去办。”管家弓腰退下。
“殿下,此事分明是有人寻仇,殿下千万要小心才是。”太子妃忧心忡忡。
齐锐安抚的握住太子妃的肩膀,“无妨,你不要太担心,此人并不想对孤不利。”
“真的吗?可看今日的情况,此人分明手段毒辣,妾身很担心您的安全。”
齐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太子妃云氏对他倒是真心,只不过眼光还是太窄,到底是内宅妇人。
可是即便如此,太子妃的人选也不会有变化,所以齐锐也只能跟太子妃摆道理,希望能对她的眼界有所帮助。
“来人武功高强,只杀牲畜却不伤人,说明他的目标并不是刺杀,此人会将府上所有牲畜全部杀光,应该是想给孤一个警告。”这个人齐锐大概猜到是谁,没想到她胆子挺大,竟然真的敢让太子府鸡犬不宁。
警告?太子妃到底不是笨人,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过了一遍,发现冲突比较激烈的除了太子的兄弟便只有慕容安意了。
太子的兄弟要想针对太子,只会在朝堂上下绊子,不会用这种手段,这么想来,就只有慕容安意了。
“殿下,您是说慕容安意?”
“八九不离十。”
太子妃现在一提到慕容安意简直跟乌眼鸡一样,没想到慕容安意非但不收敛,竟然敢报复,这么一想,有人将死鸡悬挂在她的房门口,一定是慕容安意故意恶心她。
“殿下,慕容安意如此不将殿下放在眼里,殿下一定要给她点教训。”太子妃双拳紧握,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此事晚些再说,现在孤要去上早朝了。”
齐锐一边向府外走,一边在心里盘算,单凭慕容安意一个女子,很难在一夜之间杀光府内牲畜,想来是借了别人的手。
齐锐首当其冲的想到翟家父子,翟家父子久居边关,就连府上的下人也全都是从边关带回来的将士,若是遣进太子府不是难事。
所以齐锐才没有理会太子妃的话,他要探探翟永的态度,他想要拉拢翟永而不是和翟永结仇。不过今日之事,纯属打他的脸,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朝堂之上
“太子,西荣太子近日都在做些什么,你可有好好招待?”
“启禀父皇,西荣太子近来带着西荣公主和南小姐游历京城,儿臣遵守父皇的命令,和六弟、九弟轮流招待,不敢怠慢。”
“很好。”
圣帝让齐锐、齐澈、齐宣三人带领礼部官员轮流陪尹流觞等人逛京城,名为招待,实为监视,尹流觞也明白这点,因此没有拒绝,成天拉着几人逛街,就快将整个京城都逛遍了。
尹流觞的意思也很简单,既然你不放心,就跟着看好了。反正有免费的向导还不用自己花钱,何乐而不为。
尹轻灵和南弦月却不怎么高兴,本来她们的目标是萧冷,奈何萧冷借口事忙,她们也没办法。总不能明知道萧冷事忙,还非要他陪着逛街。
不过在她们看来,这都是萧冷的借口,几个皇子都有时间陪着她们天天逛街,偏他萧丞相就事忙。不过萧冷不想做的事,别人也没办法勉强,就算是告到圣帝面前,圣帝也不能强令萧冷陪她们。
“众爱卿可还有事,若无事,今日的早朝就到这。”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萧冷出列,不知为何,齐锐的心里突然有些异样。
“丞相有何事?”圣帝对待萧冷一贯和颜悦色,不过具体心思怎样,只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皇上,臣今日要弹劾云首辅治家不严,云河强占民田,草菅人命。”
此话一说,一众大臣纷纷看向云首辅,而齐澈则饶有兴味的看着齐锐,这云河可是云皇后的弟弟,齐锐的小舅舅。
“云首辅有何要说的?”圣帝的脸色有些不好,云首辅是国丈,而云河是他的小舅子,虽然他这个小舅子不成器,但到底算是他的亲戚,如今被人指出强占民田,着实让圣帝的面子有些不好看。
云首辅站出列,一双利眼眯起,他已经年过六十,岁月在他脸上刻出无数痕迹,阅尽沧桑的双眼泛着精明而阴冷的光芒。
“皇上,犬子虽不成器,却万万不敢如此行事,请皇上明察。”
“丞相可有何证据?”圣帝凝着萧冷,神色复杂难辨。
萧冷不为所动,将收集好的证据呈给圣帝,圣帝看了神色晦暗难明,好一会儿才让人将证据交给云首辅。
云首辅看了脸色剧变,这个逆子,做了就应该有本事抹掉证据,做的干净,就知道给他添麻烦。
他突然跪下,“皇上,都是老臣教子无方,犬子顽劣,臣会好好责罚,并派人好好安抚那些百姓,请皇上恕罪。”
“李公公,将云首辅扶起来。”
李公公将云首辅搀起,圣帝看着年迈的云首辅,原本阴沉的脸平和了几分,“云首辅,云河欺男霸女,行事嚣张,朕会派人去打他二十板子,将他禁足,你可有异议?”
“老臣无异议,谢皇上隆恩。”云首辅很清楚,二十板子对于云河所犯的罪行已经是从轻发落了,若不然,直接投入大牢都是可以的。
圣帝会这么做,完全是看在云皇后的面子上,不过即便如此,圣帝对于云河的嚣张跋扈还是十分恼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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