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杨分看了眼一段时间不见出落的愈发美丽的慕容安意,心里有些痒痒,还有些愤愤不平。
慕容安意本来该是他的妻子,如今却指婚给了萧冷,他的仇人。如果他能沾染慕容安意,也算是报复了她和萧冷,也可借此机会羞辱萧冷。
今日他听说了飘香楼的花魁会出面选取一个有缘人见面,本想去看看,却不想见到了慕容安意,这会儿他已经不急着去见什么花魁,只想染指慕容安意。
他低头在五子耳边说了些什么,五子兴奋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往楼下去了。
杨分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慢悠悠的下了楼。
慕容安意和昭阳公主从一间古董铺子出来的时候,迎面撞来一个人,花影眼疾手快的拉了慕容安意一把,躲开了冲撞。
昭阳公主就没那么好运了,正被那人直直撞向腰间,她护住腰腹部,刚要说话,那人便急急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走了,昭阳公主摸了摸腰间,却发现钱袋不见了。
宫女一听忙追了上去,昭阳公主也跟着追了上去,慕容安意正要跟上,却被花影拉了一把。
“小姐,属下觉得那人很眼熟。”
慕容安意听了花影的话,顿了一下,也觉得那个人影好似在哪见过,至于在哪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先别管是谁,过去看看。”慕容安意担心昭阳公主出事,花影只好陪着她一起去追。
然而刚才那么一耽误的时间,昭阳公主和她的宫女已经跑远了。慕容安意顺着她们刚刚消失的巷子追去。
与此同时,尹流觞带着两个西荣人路过,看到慕容安意急匆匆的身影也跟了过去。
一个死胡同里,杨分从另一边截住昭阳公主和宫女的去路,他见来人不是慕容安意,不免有些失望,但见宫女姣好的面容又起了色心。
云皇后选去西荣的宫女自然各方面都是顶尖,也未必没有昭阳公主若不顶事便取而代之的意思,所以姿容自然也是极好的。
杨分见宫女冷艳的面孔,高傲的神情,愈发觉得心里痒痒。
“你们要干什么,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宫女试图吓唬杨分。
但杨分是个混不吝的,加上过手的女人不知凡几,也知道女子重清誉,若是清誉被毁,哪还敢声张。倒也不怕,“干什么,你说咱们要干什么!”杨分邪笑着。
宫女见杨分丝毫不怕,有些慌了神,昭阳公主虽比较镇静,却也是心里发颤,和亲去西荣虽然艰险,但凭她的心机手段尚且有一丝希望,若是失了清白等待她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昭阳公主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是西荣的人,你若是不想惹麻烦还是放我们离去吧。”昭阳公主不提自己的公主身份,怕杨分会狗急跳墙,只说自己是西荣人,大雍正与西荣议和联姻,说自己是西荣人也是让杨分忌惮三分。
杨分确实有些忌惮,杨诚之前也交代过他不准惹是生非,他也听说西荣现在与大雍休战,更有意结两邦之好,因此圣帝对于西荣人都很礼遇。
可是他看了眼美貌的宫女又觉得有些遗憾,他微微低下头做思索状,却发现两人的鞋子是大雍官家女眷最普通的一种,若是西荣贵人是不会穿如此普通的鞋子的。
两人万万想不到为了从简而穿的普通绣鞋却成了两人的破绽。
杨分终于想好,抬起头,“好,我放你们走。”
两人松了口气,却不料杨分突然上前掀开昭阳公主的帷帽。昭阳公主愣了一下,防备的看着杨分。
杨分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这样的美人,一时愣了神。昭阳公主论容貌甚至不如尹轻灵、南弦月,但她身上那种宁静悠远的气质,如江南水乡般醉人的温柔却是一般人所没有的。
杨分只觉得一阵春风拂面,将他整个人都熏的和暖欲醉。他色眯眯的上前就要摸上昭阳公主的脸,却被宫女挡住。
杨分虽然也喜欢宫女的冷艳,但昭阳公主这种气质的美人更加难得,于是便舍弃了宫女,将她推倒在地。
五子见杨分一心扑在昭阳公主身上,笑眯眯的朝地上的宫女走过去,宫女恐惧的向后缩了缩。
“本宫是昭阳公主,你不要太过分了。”昭阳公主不得已只好搬出名号,不料杨分却大笑。
“你要是公主那我就是驸马了,哈哈…美人这是吓唬本公子吗?”说着搓了搓手将昭阳公主逼到墙角。
慕容安意赶来的时候杨分正伸手拽住了昭阳公主的衣领就要撕扯,尹流觞和其他两个西荣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睛眯起闪过阴狠杀意。
慕容安意上前一脚将杨分掀倒在地,杨分摔了个四仰八叉,站起来怒气冲冲的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烂根货敢打本公子!”
花影听他嘴里不干不净,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左右开弓给了他四个耳光,“睁开你的狗眼,敢冲撞郡主是不是不想活了?”
慕容安意摆了摆手,花影将杨分像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杨分挣扎着站起来,顶着红肿的脸,口齿不清的指着慕容安意,“是里…慕柔安意”
“是慕容安意,还有你没资格直呼本郡主大名。”慕容安意不理会他,走到昭阳公主身边,将她搀到一边,“公主没事吧?”
“没事,多亏你及时赶到,这人是谁?”昭阳公主虽然受到了些惊吓,人却依然姿态从容不失礼仪,看的不远处的两个西荣人暗暗点头。
杨分一听说是公主有些慌了神,他再混也知道公主是不能招惹的。他刚要跪下请罪,萧冷不知从哪空降过来。
“杨公子,本相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萧冷摇着折扇,清贵不凡的看着他。
杨分腿一软,跪了下来,“萧丞相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虽然杨分十分痛恨萧冷,却也很惧怕他,上次被生生折断腿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到现在每当阴天下雨他的腿还隐隐作痛,尤其是他看到了萧冷身后的席岭后,腿更加痛了。
“带走。”萧冷没有跟他多废话,让席岭将人拎走,转身对不远处的尹流觞道:“让各位看笑话了。”
他轻摇着折扇,白衣风流,看起来更像是才子名士,而不是像手掌大权的重臣,他话里一副惭愧,语气却一点没有惭愧的意思。
慕容安意看着白衣蹁跹,手持折扇的萧冷,想起了柳永的一句词:‘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说的不正是此刻的萧冷吗!
尹流觞看着慕容安意温柔的眼神,脸色有些晦暗,“萧丞相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想将事情抵消了吗?此事孤定会找大雍陛下给个说法。”
萧冷闻言有些为难,“昭阳公主既然没什么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杨分是大理寺卿唯一的儿子,这种事也干过不少,尹太子又何必让皇上为难。”
萧冷这话一说出来,不仅尹流觞脸色难看,就连他身后的两个西荣使臣也是脸色墨黑,一脸义愤填膺。
萧冷见劝不听,也不再多说,亲自陪同慕容安意和昭阳公主选了东西并将她们护送回去,美其名曰保护。
“今日的事是不是你算计好的?”慕容安意看向不知何时飘进马车的萧冷。
萧冷大方的承认了,惹得慕容安意一阵白眼,随后阴阳怪气道:“以往总听说萧丞相如何了得,我还不信,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算无遗策了。
先是利用我引杨分出手,然后让花影拦住我,将目标变成昭阳公主,最后利用尹流觞和西荣人做目击证人,让杨分难以轻易脱身,这一步一步果然是好算计,若不是你出现的刚刚好,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也作了你套里的人呢。”
萧冷不置可否的看着慕容安意,“你还少说了一样,本相还可以借保护为名送你回府,借机亲近,这才是主要目的。”
慕容安意郁卒的瞪着他,“这么说我还少算了一样,那不知萧丞相算计了这么多,知不知道我会生气?”
萧冷诚实的点点头,“现在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这么做,杨诚那个老匹夫竟然敢为难你,自然要付出代价,还有那个杨分,竟然曾经差点和你定了亲,还贼心不死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相自然要料理了他。”
“我该感谢你夸我是天鹅吗?”
“不用,其实本相觉得容儿更像是美娇娥。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虽然昏了点,但是感觉还不错。”
慕容安意气的笑了出来,“现在我算是服了你对人心的算计了,果然连怎么让我消气都算计了进去,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的。”
慕容安意气愤的捶了萧冷一下,却被他握住了小手,“哪有什么人真能算无遗策,我只不过是以诚心感动了慕容。”
慕容安意抽出手,捏了他腰间一把,却有些捏不动,“少来,我想杨诚怎么也没想到你的目标不是他,而是杨分,这会儿说不定正怎么忐忑怕你在路上加害他呢!”
“要的就是他忐忑不安,这就是跟本相作对的下场。”萧冷斜扯了下嘴角。
慕容安意诧异的看着他,有些无奈的捂着额头,“你能不能不要穿的这么仙气说这种贱贱的话!”
“慕容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吗?本相现在想试试天下无敌是什么样子。”
“你已经很厉害了,真的。”慕容安意由衷的说道,她现在十分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萧冷现在仍然是那个高山莲花一般高冷孤傲的丞相大人,而不是眼前这个时而嘴贱时而傲娇的妖艳贱货。
“不要说我坏话。”萧冷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瑰丽的唇瓣微嘟。
慕容安意睁大了眼睛,萧冷这种‘不要在心里说宝宝坏话,宝宝都知道’的表情真是萌的人一脸血,尤其是配上他高冷傲娇的表情,简直是冷萌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慕容安意还是忍不住刺道:“萧丞相,你这是成精了吗?”
“你骂本相是狐狸?”
“……”
狐狸跟成精有一定的必然联系吗?慕容安意表示今日的萧冷着实有些难搞。
“我这是夸您多智而近妖,有些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
“虽然说的有点假,但本相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了。”萧冷矜贵的从鼻子里哼了一气。
“……”
最后萧丞相在马车里跟慕容安意傲娇了一通,慕容安意顺毛捋了捋发病的萧丞相,然后萧丞相心情大好的进宫解决杨分事件的遗留问题去了。
与此同时,尹流觞代表西荣求见了圣帝,将巷子里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还原了一遍,要求严惩杨分,以平息西荣的耻辱,毕竟如今昭阳公主不仅是大雍公主,更是内定的和贵妃,羞辱昭阳公主就是羞辱西荣。
原来西荣那边已经商议好,由西荣皇帝亲自求娶昭阳公主,赐封为和贵妃,以显示西荣对和平的诚意。
圣帝听说杨分竟敢不怕死的调戏昭阳公主,也十分恼怒,本来直接把杨分推出去斩了也不为过,但杨分是杨家的独苗,圣帝不看杨诚,却得看江老将军的薄面。
毕竟江老将军为大雍也算是鞠躬尽,他唯一的儿子已经马革裹尸,只剩下江氏这么一个女儿,杨分是他唯一的外孙。
可若不处置杨分或处置轻了,皇家颜面何在,西荣又如何打发,听尹流觞的意思竟是要杨分的命。
后来还是萧冷不经意的一句话解决了问题,“尹太子如此不依不饶,难道还要将杨分阉了才罢休吗?不过杨分色心不改,这也算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萧冷的话提醒了尹流觞,他可以不要杨分的命,但杨分既然祸根惹事,就索性断了他的念想。
圣帝也想留杨分一命,虽然此法跟断了杨家的香火没什么两样,但好歹留下一条命在。于是圣帝便命太医给杨分用些药,使他以后不能再惹事,至于他身边的小厮五子则直接打杀了。
对于这个结果,尹流觞勉强接受。
萧冷让人在药里面动了手脚,原本太医给杨分用的药只是断了他的念想,让他那物不再好使,未来却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而萧冷不知在里面加了什么,竟然使杨分那处的血液不能循环,逐渐坏死脱落,如同被阉割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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