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跑去。
“啊——呀——呀——”
“哎——”
两个人尽情地呼喊着,将沉闷的空气一扫而光。感受着新鲜空气的涌入,温尔雅红扑扑的脸上有了最甜美最真诚的笑。
“严嫣,我自由了!”
她大叫,难得如此放纵自己。
“尔雅,你得了第一,第一——”
严嫣与她搂成一团,声音大到震耳欲聋。
“我叫温尔雅——”
声音无限延绵,返回了空荡的回音,还可以清晰听到尔雅两个字。
她是喊给自己听的。
离开了北沉,她便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我要努力学习!”
她要不断挣钱,养活自己,还要年年考第一。
“我也要向温尔雅学习。”
严嫣也跟着大喊,整个林子里充斥了两个女生满含青Chun热情的呼唤,阳光愈加热烈,似在回应她们的热情。
就在两个人忘情之时,背后跟来了三个人。
多日不见的罗贝妮,明慧,还有白着脸格外沉默的洁丽。
罗贝妮撇撇嘴,讽刺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在这里鬼哭狼嚎呢,是你们两个呀。怎么,把冰冰姐赶走了,要在这里庆贺了吗?未免太早了!”
“呸!那是她自作自受,关人家什么事!”
严嫣挡在温尔雅面前,与其针锋相对。
温尔雅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争吵,只将目光投在洁丽的脸上。她的脸色好差,白得没有一丝血气,没精打彩的模样,走起路来飘飘摇摇,站在那里更是楚楚可怜。
“你还好吧。”
她体贴地问,洁丽将头转开。
“她好不好用得着你来狗哭耗子吗?只要别缠着北海,她就会好得不得了。”
明慧代为回答,是最为苛刻的挖苦与责怪。
“我们走吧。”
洁丽拉一把明慧,越过她们走向前方。罗贝妮发现两人走远,也停止了和严嫣的争吵,跟了上去。
“洁丽,听说你要休学?为什么?”
“没为什么……”
声音越飘越远,温尔雅就算竖起耳朵也不能听清楚。
“走吧,别理这些神经病。”
扫了兴的严嫣拉上她的臂往外扯着。回头看一眼三人消失的方向,她却还在为洁丽而担心。
她的休学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吗?她到底打算如何对待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充满疑问,两人走出了林子。
“尔雅,你现在自由啦?”严嫣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仍陷入沉思的温尔雅丝毫未觉,无心地嗯着。
“那也可以谈恋爱罗。”
那是当然,只是,她还没有这个打算。
没有回应,严嫣已经推推她的身子,笑得越来越暧昧。
努努嘴,她在耳边轻语:“白马王子来了。北海学长,又是第一哟。两个第一在一起,是不是天生一对呢?”
“尔雅,严嫣学妹。”
北海主动打招呼,脸上挂着笑。看一眼温尔雅,带着无尽的温柔。
温尔雅的心漏掉一拍,她没想到会在这样匆忙的情况下见到他。
“好吧,你们聊。”
严嫣明事理地走开,温尔雅的脑袋开始空白。
“呃,洁丽……你看到了吗?”
她问,看向洁丽消失的方向。她想告诉他,洁丽怀孕了,怀的是他的孩,可话到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她不能说,这是对洁丽的承诺。
“你还好吗?”
北海的目光开始深沉,满满的情感只为她一个绽放。
“很……好。”
沉下头来,她觉得坐立不安,如芒刺背。
“为什么要躲着我?尔雅,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你。”
心再漏跳一拍,她是因为害怕,却并没有激动,甚至连感动都没有。
“我的信,你收到了吗?”
点点头,她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那么,你已经知道我的想法,理解我的心情了。”
他激动起来,握上了她的削尖的肩膀。“尔雅,我对你是真心的,那晚的事情虽然我醉了,但我清楚得很,我和你所做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
“可那不是……”不是我呀。
她把所要吼出来的话咽了回去,洁丽绝望的容颜,还有以死相逼的坚定,她不能说。
“唉——”
“尔雅,我知道那晚我粗鲁了,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对不起,对不起。”
直接将人搂在怀里,他根本不顾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学校。
“北海学长,不要这样,你误会了。”
温尔雅挣扎着,说着哑谜一般的话。她好着急,怕北海再沉沦下去。刚刚得到自由的心无处着落,她只想将它安放在自己的胸腔里,不想再因为情事而无助地跳动。
不能说出来,她要如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为难得几乎要流出泪来。
怎么办?怎么办?
看来,只能试图用话说服他了。
“北海学长,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