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杜冰冰吓得差点断气,她怎么也想不到,清心会爬那么高。她不敢大喊,生怕吓到清心,只能拨通电话,对着电话叫道:“快派人来,救小姐!”
等人到来时,清心已经自己滑了下来,她脸上挂着汗,看到了杜冰冰。
“妈妈,我差点就爬上去了。”
“杜冰冰搂紧清心,四处检查着,终于看到了她手腕处的擦伤。”
“婶婶您好,刚刚清心妹妹好勇敢。”思海将所有的人都当成了亲人,他咧嘴表扬着清心,杜冰冰怒火冲冲,站起来啪啪地对着思海就是几巴掌。
“你个该死的坏孩子,想害死我家清心吗?你活得不耐烦了!”
她指指身后的保安,大声尖叫着:“把这个混蛋给我扔出去,扔出去!”
思海捂着小脸,被保安提起来往大门口送来,清心哭着拉住杜冰冰,要她把思海放下,杜冰冰却铁了心一般,将清心强抱回了房。
“我要哥哥,我要哥哥,我要哥哥……”清心一哭不可收拾,眼泪滚滚,身心俱碎,任谁也劝不过来。
当北沉回来时,听到的是清心发烧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他看向杜冰冰,希望她给予解释。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拉着清心去爬山,肯定是被山风吹的。”杜冰冰虽然自责,却还是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思海的身上。
“哪里来的孩子?”
管家歪着身子如实地说出了思海的特征。“他说是来找伯伯的,后来就跟清心玩上了。”
“伯伯?”北沉重复着,脑中闪出一张可爱的小脸。
……
当温尔雅找到思海的时候,他捂着一张小脸,眼泪汪汪。若不是派出所的警察打电话来,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寻这个小鬼头。
“思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温尔雅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拉开他的小手,看到了已经高高肿起的五个鲜明的指印。
这是谁打的?他离去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还对她说让她放心地做自己的事情,他会去找妹妹玩。
不过是去一趟北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思海委屈极了,他扑倒在她的怀里唔唔地哭了起来。
“这个孩子是我们接到报警时带回来的,他坐在33路公交车上,就这么一直坐到了总站,也不下车。你们家长以后要好好看管孩子,这样是很危险的。”
温尔雅一边向警察道谢,一边拉着思海走出来。在无人的地方,她蹲下来,与思海视线相对。思海已经停止了哭泣,红肿的小脸,红肿的眼睛,还有被脸挤得不再明显的红色小鼻头,看起来可怜极了。
“告诉妈妈,你发生了什么?”在派出所里,他没能说出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温尔雅希望他能如实地说出来。“你放心,妈妈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妈妈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思海扁扁嘴,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他想了想,才道:“我去找妹妹玩,我们爬山,被婶婶看到,打了我……”
“就因为这个?”温尔雅相当不可思议。爬山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清心的样子那般孱弱,就是因为缺少运动。而且,就算思海有错,杜冰冰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呀。
温尔雅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打通了北沉的电话。
“你是怎么回事?思海难道不该去你家吗?为什么要让杜冰冰打成这样?”
“思海挨打了?”正在为清心着急的北沉离开房间,接下了电话,脑中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不是?打得脸都肿了,难道你不知道么?”
温尔雅正在气头上,声音提高数度。
“你们太可恶了,对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他做错了什么?就算有错,也只能教育,不能动手打人呀。”
“……”
北沉在话筒那端沉默,他不悦地投眼于房内,接收到了杜冰不惴惴不安的眼神。
“你说话呀?打了人就不用承认了?思海是谁?思海可不是随便可以打的,如果他有什么问题,保证你们北家会后悔一辈子!”
北沉正在估量杜冰冰的行为,并未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听在耳里,他锁紧的眉头有对此事的深深不满。
“哼!你不想给出解释是吧,那就这样好了。从现在起,思海跟你们北家没有关系了!”温尔雅听不到北沉的声音,更加气愤,气乎乎地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太过分了!”她算是彻底盛怒了,没想到思海受到的伤害会来自他的亲人。温尔雅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妈妈,您是不是……很生气?”思海的情绪平复下来,他肿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问着,一双红眼可怜兮兮地投在她的身上,拉拉她的衣袖,弱弱地发声,“您不会把我送回德国吧。”
“不会。”温尔雅的声音有些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想的还是不要回德国,可见对亲人的渴望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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