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擅自行动,散会!”
回到宿舍里,吴淮问谢岳年:“你怎么做到手臂和打腿动作兼顾的?”
谢岳年眨巴着眼睛,一脸懵逼。
吴淮觉得自己纯粹瞎问,天赋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无法理喻,尤其是谢岳年这种老天爷赏饭吃的,好像从娘胎里就会游自由泳了。
“呃……使劲地游,使劲地游,不喘气,累死了也要往前冲。”谢岳年想了想,正色回答吴淮,临了还不确定的反问吴淮,“是不是这样?”
吴淮翻了个大白眼,快走两步走进了寝室。听说傻病要传染,赶紧离开病原体。
第二天队里没有比赛,大家起床的更晚,好在食堂的早餐临时改成不限时提供,所以大家才没有一觉睡到十二点。
否则,起床就可以直接吃午餐了。
奈何大魔王昨晚的会上专门提过今天的行程,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违背大魔王的话。
寝室里八个人,手挽着手去了食堂,赶了一个早点的末班车。而且吴淮发现,今天起来晚的不止他们,还有人比他更晚。就是那天站在唐教练身边的唐教练队员,比他们更晚来到食堂,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往楼上走,然后很快又下来了,站在他们省游校的打饭窗口很尴尬地挠着脑袋:“楼上没饭了,我能在您这里打一些早点吗?”
那个人说了一口地道的粤语,声音并不高,只是吴淮就坐在窗户边的桌子上,听的很清楚。来到广东一个多月,他勉强可以领会到对方话里的意思,这句话很简单,他听懂了。
吴淮扭头看过去,展颜也正好转头看吴淮,四目对上,展颜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口大白牙,能晃瞎人的眼睛。
于是,那天自己冲到唐教练面前自荐的记忆有如猛虎一般袭来,吴淮在愣了一下后,脸腾地就红了。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展颜看着吴淮渐渐涌上脸颊的血红,他有些疑惑的蹙眉,然后有恍然大悟,眼睛一点点眯起来,嘴角的笑容变得促狭。
这小子,有本事做,却没本事承担,一句话都没说血色就上了脸,真是,怎么像个女孩儿一样,给人一种莫名其妙调戏了对方的罪恶感。
眼瞅着吴淮低头避开自己的视线,正好自己的早点也装盘待取,展颜收回目光,找了个远离吴淮的位置,坐下慢慢吃起了早点。
他今天下午还有比赛,上午就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没有钱老鬼在旁边盯魂儿一样的看着,这几天的日子过的真是想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这边。
谢岳年一脸八卦的问:“那是谁啊?你相好啊?脸怎么红了?”
没了那天的事情戳心窝,吴淮渐渐恢复了从容的模样,喝了一杯牛奶,淡淡答道:“精神焕发。”
其实没有比赛的时候看比赛是很无聊的。
首先,这是预赛,而且是省内比赛的预赛,所以整体水平不高,参差不齐的让人乏味。
其次,游泳馆里的水汽和消毒液的味道很浓,不下水只是在岸上待着,会有一种憋闷、潮湿的感觉,时间长了很不舒服。
上午看完,下午很多人都找借口不想去,没想到巫恒也不强求,不来的他也没问。于是八个队员,最后就吴淮、谢岳年和黑鳅来了。
黑鳅本名叫乐山,小名叫泥鳅,性格却一点都不滑溜,比谢岳年小了半岁,凡事以谢岳年马首是瞻。谢岳年喜欢吩咐黑鳅干活儿,黑鳅也不恼,乐呵呵的就把事情给办了。于是因为谢岳年喜欢和吴淮黏一块儿的原因,黑鳅也成了他们铁三角之一。
巫指导似乎毫不在乎游泳馆的憋闷,每天按时出现,认真的观看着每一场比赛,他的笔记本里写着密密麻麻很多的字,偶尔忍不住了会出去抽烟,再回来的时候又继续认真的做笔记。
吴淮的文化课成绩在运动圈里算是学霸了,但是让他提笔写字,他情愿去操场跑个一万米。就看巫指导低头记笔记的那个认真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学霸呢。
下午的比赛是e组的中长距离预赛和f组的短距离单项比赛。
中长距离看的人昏昏欲睡,坐在巫恒后排的铁三角偷偷拿出了扑克打斗地主,巫恒肩膀一晃他们就把牌藏起来,躲过一劫之后谢岳年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耗子。吴淮觉得巫指导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说他们而已。
斗地主打了不知道多少轮,昏昏欲睡的,就在吴淮打算离开游泳馆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就听见看台下面吹响了哨音,有人拿着喇叭在喊:“f组,f组,100米自由泳预赛,第一个组进场了!”
吴淮精神一震,卧槽!便秘一样的长距离终于比完了!
短距离永远都是看客的最爱,尤其是100米自由泳,那种急速的冲刺,水花的飞溅,会让人肾上激素飙升,可能比比赛的选手还要兴奋。
再说了,谢岳年也是100米自由泳的主项,巫恒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过来,谢岳年马上拿出十二分的钻研精神,双目炯炯的看向了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