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妍儿亲自去开的门,很快耳边传来她抱歉的声音,毕竟这会已是深夜,影响到对方的休息。
经过医生仔细检查,说出的结果令他们松了口气,属于成长期的正常发烧,换句话说两个小家伙正在经历发育期的磨难。
送走医生后,连妍儿有意继续陪着,被他拦在了卧房门口:“这个时候你还是陪在乐乐身边为好,小伙子们就让我这个父亲陪着,反正明天不用早去公司……”
坦白说这几年孩子生病,不是她在照顾就是她父母亲,心里一直有着愧疚之意。虽不是什么好事,但这次他不能再让她受累,要不然就说话不算数了。
他明白她为何那么说,在照顾孩子上的确不是熟手,这不正好有个机会锻炼下:“当然行,别小瞧人。”
见童嘉晨执意,连妍儿做出了妥协,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也该让他尝尝这闹心的滋味,顺便拉近下孩子的距离,继而点点头。
回到房间,看一眼已陷入熟睡中的乐乐,她又悄悄地返回到门边拉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看着他端着面盆上上下下,又拿着两个水杯给孩子们喂水……后半夜终于累趴在床边上。
她轻手轻脚地过去,将手中的毯子轻轻地披在他身上,接着用手背感受了下两个孩子的体温,嘴角扬起一抹放松下来的笑痕。
孩子没事了,这下可以安心地睡会了。
没有回乐乐身边,而是悄悄地来到一楼客厅沙发处,此时离天亮只有三个多小时,她一会得去厨房做早饭。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乐乐的轻唤声:“妈妈,妈妈。”
连妍儿以为是在做梦,没有睁开眼侧过身继续睡,随着这一转梦境消失,声音却变得异常清晰。
她睁开眼,见是穿着昨晚睡衣的乐乐,才知和梦里不太一样。
“不多睡一会儿,怎么那么早醒了?”
“妈妈,你是不是要做早饭,我帮你?”
还真是她生的女儿,知道她的心思。
记得她母亲在的时候,乐乐就每天定好了闹钟,她母亲六点半起来弄早饭,她也那个时间起来和父亲一起外出跑步,等回来吃了早饭便帮着收拾。
“好。”连眼前忙坐起身,随意将头发扎起后朝厨房走去,还不忘问身旁的乐乐:“爸爸和弟弟们醒了吗?”
“我刚才进去关闹钟,他们没有醒。”
听乐乐这么一说,她低下头忍不住在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呗了一下:“别嫌弃妈妈没刷牙,因为你的表现太乖了,妈妈就想亲亲你。”
“妈妈,我不嫌弃你。”话音一落,便踮起脚尖在她脸上回亲了一下。
连妍儿想到母亲,还真如所说,小丫头长大懂事了。
若是大宝和小宝,那两个小家伙,估计会嫌弃死了。举个例子房间里不能有一根头发,大宝见到了就会捡起不说什么放进垃圾桶,而小宝则会用面巾纸拿着头发问阿姨问外婆问她这是谁的长发。
只要她在场,她都会说是她的。而那小子也会通过发色找对人,她被抓得次数最多,令来家里做事的阿姨一进门就会带上发套,看她时也有了同情的目光。尽管她解释了N次,还是因为那小子太挑剔气走了。
前几天才发生的事,为了给小宝点教训,被童嘉晨和她父亲带到乡下待了一天,回来后观察力没那么仔细,像大宝学习捡起后直接丢进垃圾桶。
“妈妈,阿姨还回来吗?”
正在淘米准备熬粥的连妍儿有些好奇地看着站在小凳子上洗水果的乐乐:“怎么想起她了,是不是想她了?”
“嗯,有她在,你和外婆就不那么累了。”
曾经最担心的孩子,想不到是最让她有惊喜之意的孩子,能设身处地为别人想足矣证明她以前的那些胡思乱想是多余的:“会,休完假了她一会就来上班。”
“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