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路这边遇到斗殴......二三十个,每个人手上都有管制刀具......是,赶快过来。”他话音刚落,就偏头避开那人砸上来的钢管,那东西直接脱手,直直地飞进了陆苳笙那昂贵的真皮座椅上面。
郑有风冷笑一声,他好歹也是个刑警,没道理被人追着打。他一把将那根钢管从靠背上拔下来,看准苗头,直接从那个已经没有什么用处的车窗上飞了出去。
正中红心!
他们在的这地方正是闹市区,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了分局这边的警察了,开始有两个民警过来鸣笛,看到没反应马上请求了支援。
郑有风那根钢管刚飞出去,四周就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警笛声。那群人看见警察来了,马上就要撤走,然而特警和分局的警察早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到了这会儿,郑有风才有空过来看陆苳笙的手,她手上一个大洞,几可见骨,放在那只又白又嫩的手上,格外的不合适。
“你拉人就拉人,挡什么挡?”郑有风气不过,伸手往她爪子上拍了一下。陆苳笙倒吸了一口凉气,冲他翻了个白眼儿,“不识好人心。”话音未落,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郑有风愣愣地握着她的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陆苳笙这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他皮糙肉厚,挨枪子也能依然挺立。他自己觉得这种小伤不算什么,然而到了陆苳笙身上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陆苳笙醒来的时候头还晕乎乎的。不等她整个人清明过来,旁边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医生让你醒来之后喝点儿糖盐水,你失血太多了。”郑有风捧着一个杯子放到她面前,见她要来拿,他习惯性地“啧”了一声,拿开杯子放到了她唇边。
见郑有风要喂她,陆苳笙苍白的脸上带了几分浅浅的笑意,“你这是在感谢我?”
“不,我是在可怜你,”郑有风给她拿着杯子,慢慢地倾斜着,“你说你吧,有钱有什么用?你住院到现在我看都没人来过问过你,你说你有钱有什么用?”
他推得不疾不徐,既不会让陆苳笙觉得没有水喝了,也不会太急让她呛到。她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才抬起头看向郑有风,“有钱的话,我可能可以包/养你,但要是没钱,就只能想想了。”
郑有风垂眸瞥了她一眼,难得的居然既没有讽刺也没有回绝,而是顿了顿冲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身体差成这个样子,一流血就晕倒,你还挡什么挡?”
这个问题之前在车上陆苳笙没能回答他,现在到了医院里,他又再问了一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和欢欣。
可能是失血过多陆苳笙大脑运转有些迟缓,并没有发现郑警官话里潜藏的意思。她有些疲倦地偏了偏头,将自己靠在枕头上,闭眼说道,“女人每个月都要流血,一流流七天,怕什么。”
她倒是心大,但是这个流血和那个流血能一样吗?
郑有风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还是有常识的,知道陆苳笙手上的伤要不了命,不会像言情小说或者偶像电视剧里一样抱着她猛摇大喊。但是心里,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其实郑有风自己也知道,陆苳笙会帮他挡那么一下,其实很有可能只是人在下意识中的反应,并不代表着什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现在心态变了,所以无论是看陆苳笙什么,都带了那么几分粉红色。
粉红色的陆苳笙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她流了那么多血,一时半会儿也补不起来,奈何旁边的郑有风却不肯这样放过她,说话就算了,还非要坐到她床上,就跟她面对面地讲话,“你怎么不问问来围堵你的那群人怎么样了?”
“还用问吗?”陆苳笙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别说吴晗本来就只是打算让我吃点儿教训,别再成天上蹿下跳,没真的想要从我身上扣块肉下来,就是真的想,也问不出什么的。”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只是手受了点儿伤,无非就是想吓吓我,告诉我他想要弄我有的是办法。既然知道你在我车上,就更不可能做大动作了。”她冲郑有风弯了弯唇,“他这也是在警告你,他要动你,照样能动。你也安分点儿。”
郑有风心中一滞,还没有回答,陆苳笙却又不咸不淡地开了口,“至于那群人么,想道理也不会问出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