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上了?”这时从屋里周三树走出来,站在门口开始骂。
“你说什么瞎话呢!”杨红看着十天不着家红光满面的周三树,脸都气红了。
“这男人谁?”妈的,于哲翰很怒,老子办好事,没想到惹来一身骚。
“是我从不回家的丈夫,同志,今天太谢谢你了,本来还想着让你进去坐坐,看来是不行了。你赶快走吧,我不想让你被冤枉。”杨红恳求,她太不好意思了,人家热心帮她,反而这样,觉得太对不住这个男人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于哲翰看着杨红,也是,这又不关他的事,唉,女人的丈夫就是个混蛋呀!要不女人在路上哭得那么厉害!真可怜!就是这样,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也管不着。他握紧了拳抿着嘴跟她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照以前的性子,早就转身抽死丫的了,这贱嘴,让他冤枉老子。现在不行,他已经三十三了,要理智,要压制住自己冲动的性格,难道还要坐牢吗?难道还要惹事吗?他还有老妈和儿子养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妈的,真晦气,要你热心肠!要你办好事!这事可不能跟小刀抱怨,当大哥的面子过不去呀!
“让你逞能,哼!”周三树刚才也被吓住了,刚才那男人的眼神太凶悍了,以男人的直觉,这人是见过血的。等那男人走了,他开始对杨红凶了。走到三轮车前,开始搬货回铺子。
杨红气得没动,她嗓子发痒,又开始咳嗽了。自己慢慢扶着墙回屋,倒了水,喝了药,缓了好一阵才停。
周三树搬完货坐在那里开始数钱,他在算这十天的账,算下来,这几天的盈利正好批了今天的货,杨红这女人应该没偷拿钱。
周三树想通了,杨红身体不好,进不了货,她离不开他,正如他离不开这小卖铺一样。杨红指望他进货,他指望铺子赚钱养家。
“以后你就老实待在这里卖货,我负责进货吧!这钱还我管着。”周三树对杨红下了命令。
杨红没说话,低着头,喘着气,因为刚咳嗽完还在缓劲,她很悲哀,身体不好,就混到这个地步。
周三树只是通知她,他决定除了进货,每天早晚来一次收账,这样的话,杨红也没机会贪钱,钱还牢牢地掌握在他手中,她还得在铺子里老老实实得看着,这样铺子还能像以前一样运作起来。他低头把余钱收走后,正打算要走。
杨红看到周三树一点余钱都没留下,不让了,这是要断她们母女俩的活路呀!“你别走,留下钱,你什么钱都没留,要我们母女俩吃啥?”
杨红上去抢钱,不让他拿,可女人力气本来就不如男人,她还病着,周三树只一推她,就把她推倒了。
“老实点,告诉你,我每天晚上收钱时会给你们留下吃饭钱的。这也是我心软,像你这个病秧子,老病着,谁管你!以后你的药也停了吧,吃了几年了也不管用,浪费钱。”周三树无情看着杨红,说的话就像刀子一样。
他想着这节省下来的药钱够他抽两星期烟了。现在花钱的地方多了,这个铺子要养周三树和林夏兰母子三人,还得养杨红母女俩,对了每月还得给他母亲50块钱,这也太多了。想当初他抵不过他给家里钱时,他妈和哥哥妹妹对他崇拜的眼神,脑子一冲动每月就决定给这么多。现在后悔呀,不行,到时候还是给30块钱就好了,在农村这个钱已经很多了。想着如果下个月给父母三十块钱时,结果必定是他妈妈赵贵娥的一番闹腾时,他也头疼起来。这么多用钱的地方,可不得节省着花钱吗?不管了,就是闹腾也这么多,再闹腾的话,三十块也不给,看他们还敢!周三树自顾自想心事,转头看都没看杨红一眼,抬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杨红坐在地上面无表情,泪已经在路上流干了,现在是流不出来。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坐在那里喘着气,她很愤怒,这周三树太无情了,还不如路上一个陌生人。她是真瞎了眼,她记得他爸说过,看一个人的人品,就要看他怎么对待比他弱小的人。现在她很弱,事情发展下去,他真的像刘华说的要欺负得她连骨头都不剩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吗?离婚吗?毕竟八十年代离婚的人还是很少很少,她迈不出去那个坎。再说离婚以后怎么办?念薇怎么办?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杨红想了很多,直想得心乱如麻也毫无办法。
这时正好有一顾客进来要买东西,分散了杨红的思绪,日子还得过,铺子还得开起来,毕竟是铺子是赖以生存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