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儿捡回来的野种,说不定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硬栽赃给父亲,妄图攀上我们叶家这棵大树,这些年这种女人我可见多了。”
叶少卿略略皱起眉,对方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对他居高临下的优越和鄙夷:“父亲常年在外戍卫边疆,被你那副人畜无害的嘴脸蒙在鼓里,却不知你骨子里那□□的秉性,大哥心善,看在父亲的面上给你三分颜色,你倒真以为是大哥接受了你心里那点肮脏龌龊的心思,开起染坊来了?”
“本少爷告诉你,父亲和大哥管不了你,家里可还有母亲和我呢,你若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叶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也不少你一口饭吃,呵,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竟敢肖想我大哥?当日若不是你偷亲大哥被母亲撞见,还真不知道背地里做了多少勾引的勾当!被赶出家门找个角落自生自灭也就罢了,今天还敢跑来阻挠婚约?!我看你当真是贱到了极点,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哼,就算给你跑到大哥面前用你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哭诉,也不过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令大哥和我们叶家蒙羞罢了。若是识相,你就立刻离开帝都,这些钱算本少爷赏你的,你不就是要这个吗?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记住,如果让母亲看见你,她可没我这么好说话,到时,你可甭想竖着出去。”
说罢,叶琅随手扔来一枚小巧精致的别针,跟储物囊一样的功效,但是更方便更精美,内部空间更大,造价之昂贵,普通平民自然是望尘莫及的。
别针叮得一声落在地上,叶少卿瞥了一眼,没动,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叶琅,说了来到此间的第一句话——
“你谁啊?”
“……”叶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里一阵荒谬、可笑又恼怒,半晌,竟被噎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自己说了那么一大通斥责,全部喂了狗似的,压根没起到作用。
“呵,哈,真好笑!”为了显示对方有多可笑,叶琅换着不同的语气词干笑了好几声,眯着眼睛,目光冷冷地射在他身上,“没想到半年多不见,那个见到本少爷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叶少卿,现在也学会开这种愚蠢的玩笑了?你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
叶少卿消化完庞大的信息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你,你说得那些,我也不在意,那个谁的婚约我更加没兴趣,今晚是麦会长邀请我来参加的,不信拉倒。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要走了,你自便。”
“站住!你又在打什么鬼注意?装也要装得像一点!你算什么东西?堂堂鉴兽师联合会的会长会亲自邀请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
叶琅冷笑着,高声呵斥一句,紧闭的门被迅速打开,进来几个高大的壮汉侍从,一言不发地呈四边夹角包围了叶少卿。
“给我动手,把这个野种的脚打断,找个偏僻的地方丢出去!”
“是!”
由于晚宴会场禁止携带兵刃,叶琅的侍从并未佩剑,然而论近身体术他们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近距离下对付一个普通的小祭司,无论怎么想也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叶少卿却没有理会,放任对方凛冽的拳头呼啸着冲他袭来,眉梢微微一挑,小叽已经从他肩头展翅而起,闪电般绕开他们,冲向发号施令的叶琅。
双方的攻击几乎同时发动,护卫侍从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给叶少卿的脑袋开瓢,然而看似凶猛的攻势在距离他身体几公分外,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仅仅留下几声沉闷的撞击声,还有骨骼错位的痛呼声。
带着火焰尾巴的细箭从小叽嘴里激射而出,叶琅倒也不是全无防备,他腰带中央镶嵌的紫色宝微微亮起迷蒙的光芒,一道半月形的护盾无中生有,将小叽的火焰尽数挡下,叶琅不是祭司,但身上的宝贝比起他那位大哥都只多不少,可见在叶家受宠的程度。
叶琅脸上轻蔑的笑容更盛,手腕一翻,一只类枪形态的武器握在手中,倒锥形的乌光瞄准小叽,在它周身引爆了好几处刺耳的鸣爆,几根断掉的羽毛在空中飞舞。
兵刃禁止的规矩终究是对某些特权人士不适用的。
“呵呵,混了个祭司,养了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就自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今天我这个做二哥的,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省的你出去给我们叶家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