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方向瞥了一眼,谁知一瞥之下,竟然愣住了——这只红雀,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呀!那不是父亲猎到又转赠给叶祭司的那只嘛?难道他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脸上绽放出惊喜之色,急忙斥退了过来帮忙的侍从,亲自蹲下来,将麻雀捧在手心里,一双明眸开心地弯成两个月牙儿:“你的主人是不是来了?他在那儿?我带你们见父亲,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啾!”麻雀嗅到似曾相识的气息,振了振翅。
一旁的贵妇震惊地不能言语,这只不起眼的红雀,莫非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好在没有人理会她的尴尬,麦可可兴冲冲地捧着麻雀小跑到父亲面前,跟他耳语几句,麦危开怀地大笑了几声,脸上的褶子都笑得皱在一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他让麻雀带路寻人,拔腿就走。
“怎么回事?”叶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麦危匆匆离去的身影,细不可查地皱了皱两条柳叶似的细眉,“难道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会是什么人值得麦会长亲自去迎接……叶柯,你也跟去看看。”
叶柯淡淡看了母亲一眼,从善如流:“好。”
在转身的一刹那,不知为何,他的眼皮子突然不听话地跳动了一下,叶柯按捺下这丝诡异的感觉,跟随麦危父女离开了宴会厅。
就在一众人跟着一只古怪的红雀,穿过走廊,走向盥洗室的时候,里头正在激烈搏斗的几个人也没闲着。
自以为稳操胜券的叶琅,嘲弄地看着叶少卿,想到马上就能把眼前这碍眼的家伙抓起来揍得他叫爷爷,心里便是说不出的一阵快意。
对面的叶少卿无奈地摇了摇头,叶琅现在手里拿的银蓝色短弓,已经是他换下的第三把武器了,这种跟人民币玩家杠上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
四名侍从被小叽击伤了一个,还剩三个,叶琅一个接一个仿佛数不尽用不完的宝物,耗得小叽窝火至极,要是早点完成进阶,早一巴掌呼死他了!
斩秋不愿除下佩剑,叶少卿料想不会有危险,便让他在外头等,这下少了个输出,只好自己自食其力,叶少卿眉梢一动,微微握紧了右手掌心,他有些犹豫,一旦动用死亡计时,动静不小,在人家订婚宴隔壁杀人……有些麻烦。
至于定身术,他不是没用过,但是叶琅身上似乎有针对此类控制神术的防御类卷轴,使他的定身时间大打折扣,叶少卿打心底里羡慕嫉妒恨,万恶的富二代!
却不知叶琅比他更恨,今天这场比斗,他已经付出了远超预计的宝物,几把武器都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就这么报废了,一次性消耗卷轴每一张都是天文数字,累计起来连他都肉疼得想哭,这些年攒下的家底都快掏空了,对方居然还活蹦乱跳,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哪儿会想到,从前任他欺负的叶少卿,如今居然变得如此棘手!他那些高阶神术究竟从哪儿学来的?施展了这样久的神术,难道精神力不会枯竭吗?
消耗完最后一张卷轴,叶琅心中生出一丝淡淡的悔意和不愿承认的惧怕,早知如此,就不该托大只带这么点人,然而事到如今,咬碎了牙也要硬着头皮撑下去,否则,被揍得满地找牙的就该是自己了!
堂堂叶家二少爷,丢不起这个人!
他心一横,撤了弓,换出自己压箱底的珍品——唯一一张封有高阶精神攻击神术的卷轴,它能强行封锁任何人的意识海,视目标意识海的强度决定效果。
叶琅打定了主意,不把叶少卿变成白痴,他咽不下这口气!
“住手!!!”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喝伴随着大门被撞破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麦危铁青着脸,领着一群人鱼贯而入,麦可可惊呼一声,又是担心又是纳闷,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未婚夫,在看见叶少卿的那一瞬间,平素里从容温雅的神情骤然破裂,眼神里流露出无比复杂的情绪,视线牢牢盯在他身上,几乎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看见麦危一群人突然闯入,叶琅眼皮跳了跳,面上露出一丝错愕,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冲叶少卿微嘲冷笑道:“麦会长您来的正好,这个臭小子假冒您的名义,进来捣乱,我马上就把他解决掉,绝不麻烦您动手。”
麦危怒色一现,仿佛听到了十分可笑的事,大步流星地走向自以为胜负已分的叶家二少,举起一只能盖住叶琅整张脸的宽厚手掌,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响亮而令人震惊的一耳光,叶琅几乎被扇懵在地。
力气之大,几个眨眼,叶琅的脸颊就肿得跟泡发的馒头似的,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想不通怎么麦会长为这个野种出头,甚至当着自己哥哥的面动手。
“小兔崽子!竟敢对我麦家的恩人动粗!今天老夫就替叶夫人教教你该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