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虞期不以为意,“你帮不上什么忙。”
“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我不能只顾自己。”
“但你就算留下,大概也只能拖我后腿吧。”
刻薄冷漠!久姚想瞪虞期,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没说错。连师兄们都知道留在这里是干扰了虞期,她这个只会些仙术的凡人,岂不是更要帮倒忙?
但她做不到逃走,一想到虞期要一个人护住整个羽山,还要和泗水公子那么多人斗法,她就忧心忡忡。
虞期是被她拖累的,她不能丢他自生自灭。
久姚道:“师父和我讲过的,仙人若引人界之外的水火风雷施法,极其消耗元神。你施法之后会很虚弱,我想留下照顾你。”
虞期轻笑:“我看上去很像个绣花枕头?”
“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想去蒙山,我想去的地方就是你身边。”
虞期很想冷漠的嗤笑一声“天真”,可话到嘴边,又被深心里生出的一股微暖的感觉包裹住,没能说出口。那微暖的感觉,有些像山里的温泉,柔软且清澈无垢,让那声本该发出的嗤笑变成了在心里嗤笑自己。虞期若有若无的叹气,回了头去,继续施法,一边对久姚道:“那就请便吧,记得保持安静。”
久姚认真看虞期施法,蓝紫色术印绕着他指尖飞出,脚下金色的辉光如水雾般一圈圈散开,幽蓝色的水不知从天上哪个地方流下来的,似一道道瀑布围着羽山落下。
山下即刻传来那些鱼虾螃蟹的骚动声,一时间火势更猛,黑烟愈浓,虞期也手上印记一变,再引更多的忘川之水飞流而下。
久姚不敢出声,也紧张虞期会不会斗不过泗水公子那么多人。这场较量不管输赢,虞期都将元气大伤。时间在流逝,久姚的心被度日如年的煎熬死死的纠缠,以至于她痴痴的看着虞期忽然解除了仙法,晕倒在她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自己已然脱口而出的叫喊:“虞期!”
她忙跑过去,低了身抱住虞期。他没有神识了,双眼紧紧闭着,眉骨还保持着适才鲜明的褶皱,脸色雪白雪白的浸满了汗水。
久姚让他枕在自己胸口,他冰冷的汗从她衣襟的缝隙里滴进去,凉凉的刺进骨头里去。久姚焦急的呼道:“虞期!虞期!”举目看看四周,黑烟竟是都慢慢消散,鬼火被他灭了,粉尘被风扬上山顶,稀稀拉拉的落了久姚一身。
“虞期、虞期……”
他不睁眼也不答久姚。
久姚心里愧疚极了,更腾不出心情为灭了火而高兴。风变得更疾了些,粉尘铺天盖地的被扬了来,久姚抱紧虞期,为他挡下粉尘,决定就这样抱着虞期等他醒来,也在心里祈祷虞期没有被损耗太多的元气。可是事与愿违,当久姚忽然感觉到一大片阴影笼罩于她头顶的时候,一抬眼就瞧见,泗水公子领着他的手下们,逼到了她面前。
久姚顿时全身都凉了。
泗水公子气喘吁吁、杀气腾腾道:“岷山君!又是你这混账处处碍本公子的好事!你们听好了,都给我上,今天不把他杀了我便不是泗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