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鸠薇以为是刚才自己说的话对慕卿年造成了冲击,顿时有些后悔。
“鸠薇,你怎么会这么好。”修长的指一点一点划过她的眉眼,慕卿年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之中:“我有告诉过你嘛,这么多年,我爱惨了你,无论你是谁,无论是不是真的有那血债,我都离不开你,放不下你。”
“什么意思,卿年哥哥你……你……你想起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岑鸠薇失了神,看着眼前温润雅致,面带怜惜之色的男人,心神大颤。
若不是想起来了,怎么会说这么多年他爱惨了她,若不是想起来了,怎么会说,有没有那笔血债,他都……离不开她?
“恩,想起来了。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忘记我最爱的你,鸠薇,我们……成婚,我再也不想错过你。”
岑鸠薇听见慕卿年的话,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反手抱紧了慕卿年:“好,我们成婚。”
“不管绵姨说的事是否为真,我都不愿意去探寻,因为这辈子,只有你,是我最重要的救赎。我不敢想,若是绵姨说的是真的,那我以前,到底为了莫需要有的东西,伤你有多深?”把头埋在岑鸠薇的脖颈之间,慕卿年无声的流泪。
抱着岑鸠薇的手臂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清浅的摇晃着。
“没事的卿年哥哥,就算是真的,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意等你,一年,十年,一百年,只要我活着,我就愿意等。”
“我爱你鸠薇。”
“我也爱你。”岑鸠薇抱紧了慕卿年,娇软浅笑道:“卿年哥哥,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慕卿年深情的回望,捧着她的脸颊深吻:“再也不分开,剩下的半辈子,我陪你看尽这天下繁华盛景,与你寸步不离。”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也曾一蓑烟雨青舟上,群山为伴鱼为友。
也曾天真烂漫逐韶华,奈何人生变幻多,一夜梦醒,岁月忽已暮,人世皆牵绊。
再无青春可回头,唯以余生共白首。
……
(薇年篇完)
……
时间倒回,两年前。
“兮王,女皇说,若是您再不回国,她就要派人来请你了。”身穿黑衣的女魔影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兮,眼底带着一抹恐惧。
“请我?呵~本王倒是要看看,皇姐要怎么派人来请我,不回就是不回,什么时候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
容兮随意的丢了沾满血污的帕子,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魔影,眼底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怕本王?”
“属下……属下敬畏兮王。”
“敬畏,呵~好一个敬畏,既然敬畏,就一字不漏的回去告诉她,莫要再纠结,本王可没有心情给她打下江山,却被她忌惮。若是怕我,不如放我在外,做闲云野鹤罢了。”
“但是,雍王府……”
“雍王府?自从雍离死后,这世界上,再没有能牵绊我容兮的人了,回去告诉她,想要拿雍王府开刀,尽管去吧,本王不会插手。”
“是,属下明白,定然会一字不漏的回去禀告帝君。”
“恩,出去吧。”
……
“主子,这帝君也太过分了吧,您刚从血狱回来,这伤势都没有好,她就迫不及待的招你回去,也不让你休养休养。”一个面容普通但是面带煞气的女子上前一步,颇为不满的望向刚刚离开的来通报消息的女魔影。
“幽儿,你跟了我二三十年了,还不明白吧。皇姐既想让我帮她,又怕我夺了她的江山,所以……拿我当摇摆不定的棋子呢。若我和她不是同一个男人的种,怕是此时,就是一具尸体了吧。”
容兮扯下沾染着血迹的丝帕,随意的扔在了盆中,套上外衣,朝外走去:“今日外面怎么如此热闹?”
“听闻凌源学院最年轻的长老岑鸠渊此刻正在讲课呢,所有的学子都兴奋坏了,一个个都去听课了。”
“恩,我出去转转,你派手下的人去打听打听染儿那丫头是不是到魔域了,若是到了,告诉我一声。”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