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好笑地替她打开话匣子。
“想问什么尽管问。”
“三个问题。”梁趣儿斟酌着用词:“付筱雅查到什么能威胁你?”
“我在帝都,是帮孙芸芸代唱。”甄甜不再打算隐瞒好友了,实话实说。
“那个被曝出吸毒的歌坛小天后?!”梁趣儿不可置信,急忙问:“你没什么事吧?”
甄甜轻轻摇了摇头,思虑一番,把那几年发生的事情,挑了几件重要的事情和梁趣儿说了。
梁趣儿听完,满满的心疼,也没再追问任何细节,感慨道:“如果叔叔阿姨还在的话,肯定要难过死。”
怕惹甄甜想到伤心的事情,梁趣儿立马把话题带过:“付筱雅呢,她有什么隐瞒的事?”
“她……”甄甜也是偶然间才知道这件事,把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场景尽力不带主观色彩叙述给梁趣儿听:“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父亲是在F县出的事。”
梁趣儿点头,不知道这其中和付筱雅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和我妈妈去医院领我父亲遗体的时候,碰到过她,在F县的医院,她刚从妇产科出来,站都站不稳,白着脸,估计在听护士的叮嘱,身边跟的男人不是周景生。”
得知父亲出事的时候,甄甜一直不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就这么去了,远远看见了眼父亲的遗体,都不敢上前,好像没有亲眼看见就不是真的般,懦弱的她跑了。精神恍惚的甄甜,也没跑多远,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到医院别的区了,然后撞见了那一幕。
梁趣儿张大嘴巴,吞了吞口水,“好劲爆。”
其实还有更多的猜测,甄甜都没有和梁趣儿说,比如要不是家长会帮老师忙的时候见过付筱雅父亲,她都以为付筱雅身边的男人是付筱雅她爸,再比如,周景生估计也知道这件事。
现实生活中的真相,有时候比小说电影等虚拟世界来得荒诞的多,人性是个很操蛋的玩意,没有人说得清楚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才能如此践踏自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所以房子的事情,还是要拜托你了,今儿这一遭,付筱雅都急着来宣誓主权了,我不方便再和周景生见面,能谈下来,钱不是问题,如果实在不行,我也不强求。”甄甜给梁趣儿挑了件合身的连衣裙,让她进更衣间换上试试。
甄甜帮梁趣儿拿着包,在门口等她,两人的对话继续进行着。
“行啊,我让老裴去办吧,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梁趣儿走出来,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美艳动人的红裙女郎,笑道:“你眼光还是这么好。”
和梁趣儿道别时,好友终于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值得吗?为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男人。”
甄甜想起秦王那张看起来就没什么耐心,但实际上对她总是耐性十足的脸,笑道:“没什么值不值得,我孤家寡人,拼一次,得到了是福气,即使失败了,也损失不了什么。”
“总归,是我追他,主动权也是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