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臣妾出宫,有证据没有?若没人证,那就是诬蔑,皇上知道诬蔑皇后的罪名是什么吗?”
他道:“朕怎么没有证据,朕听端妃说的。”
“端妃?”原来是她,不过端妃是怎么知道的?汝招爱很快想到沉心宫里有端妃的人,想不到寥寥几个人中,还藏了个眼线进来,而她竟然没有发现。
“臣妾看,端妃是误会了什么,毕竟听说的事,也有可能是造谣的事,是不是皇上?”
她越靠近,他就想越逃,他爬起来就跑,这样很狼狈,可是没办法,要是靠近那个女人,他就完蛋了,会受很多苦。
皇上出去时,用随身的匕首刺死了门口的侍卫,既然杀不了皇后,那他心里这口气,总要出的。
随身的太监已经换了人,看的他,胆战心惊。皇上道:“让人把尸体拖走喂狗。”
“是。”太监看着那满是血腥的尸体,不忍看,撇过眼去,皇上最近天天杀人,人都变得不是人了,连畜生都不如。
皇上走后,汝招爱扶着脑袋喊头疼,清波让她躺下,给她擦了清凉油按压太阳穴。
汝招爱道:“我们这里有端妃的眼线,你跟芙蓉小心在意,务必将他给我找出来。”
“明白。”
按了会儿,汝招爱前去休息,到了下午,略有精神,才问起顺天司的事。
清波回道:“奴婢打听的很清楚,顺天司里的人,皇上全部杀了,说是连这点事都做不了,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皇后,您觉不觉得,皇上这次回来之后,很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一个人憋了太久,在外头受了很多的气,到宫里来使小孩子脾气罢了。”
“这脾气发的也忒残忍了些。”
汝招爱知道,不过人家是皇上,她一介女子,又能怎么办?
芙蓉进来道:“皇后,圣旨来了,要您出去接旨。”
清波道:“皇上又玩什么幺蛾子。”
没人敢进来念圣旨,传旨的太监只是在门外站一站,把圣旨给了芙蓉就走。大家都怕皇后施法,个个身不由己,喷血而亡。
芙蓉将圣旨转交给汝招爱,汝招爱念了几句,“违抗圣意,威胁朕的性命。”汝招爱冷笑了几声,连这个主意都找了出来。
芙蓉道:“圣旨里说什么了?”
“废后。”
芙蓉大叫,“什么?皇上怎么能这么做?皇后,那我们怎么办?”
“收拾东西去冷宫。”
芙蓉不敢相信汝招爱都废后了,还要这么镇定,这可不是出去旅行,难不成皇后有回来的方法?
汝招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办法,只不过住在这里腻味了,想换个地方住住。”
在冷宫里,她只会更加自在,她可以给任白写信,也许任白会接到,也许任白会因此而回去。
心诚则灵。
三人打了包袱,去了冷宫。
芙蓉、清波看到冷宫残破的样子,惊呆了,比残垣断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皇后,您确定这里真的能住人?”
“以前的人能住,我们当然也能是不是?”她口里询问,但意思是肯定的。她带头进去,有几个地方,曾跟任白走过,如今故地重游,颇有感情,那些当时想过的,说过的,一一呈现在脑海,十分清晰。
继续往前走,是间大堂屋,门上都是灰,轻轻一推,门板直接倒下。激起无数灰尘,汝招爱用袖子扬了扬,转身对芙蓉、清波道:“还不过来。”
“哇,黑魆魆的,都是蜘蛛网,皇后师姐您说晚上会不会有鬼出来游荡?”
“不知道,不过如果真有,我想鬼都更加喜欢胆小鬼。”
芙蓉挺一挺胸膛,表示她一点都不怕,她才不是胆小鬼,在前开路,撩了一手的蜘蛛网。
白天这里也黑,窗子都被木板封住了,她去拆木板,开窗透气,里头的味道真浓,像霉,像屎,又像尿,听得说来到冷宫里的人,都死的很惨。
还要打水把桌椅床凳抹干净,汝招爱也要参与,被两人拒绝。“没关系的,现在我不是皇后了,我顶多是你们的师姐,不干活不行,这么大地方,靠你们两个怎么打扫的完。”
三人勤力擦洗,忙了一天,才扫出一间房来,暂时可住人。
汝招爱很快适应了新地方,丝毫不觉得自己过的很惨。
但后位空悬,对前面各宫的妃子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趁早抢了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