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鸿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听说子介冲撞了太子殿下,臣弟特来赔礼道歉,请皇兄饶他一命。”
在海边时,他收到迟郁的苍鹰传信,说是蓝子介在楼外楼喝醉了酒,不小心得罪了正好外出的太子,当时就被太子抓走了。
那小子,就这点儿能耐,想是从他那里跑出去后,就因为‘失恋’喝酒买醉去了。
太子慢悠悠地道:“蓝子介是三弟的人,领走便是,只是……撄”
他一手捂着心口咳漱了几声。
“为兄最近心口疼的紧,太医说,得要戌时三刻生人,一碗心头血,方可痊愈。”
司马惊鸿听罢却是丝毫没有露出惊恐的神色,而是随手敞开了衣领,“臣弟便是戌时三刻生人,既是皇兄需要,取走便是。”
“这怎么可以?偿”
太子露出十分不愿的神色,“为兄怎么能做如此残忍之事。”
眼睛里却在查看着司马惊鸿脸上神色。
司马惊鸿露出无比诚恳的神情,“皇兄是金尊玉贵之体,万万耽误不得。一碗心头血而已,来人,拿刀子来。”
太子连忙说:“不可不可。”
一边给侍卫递眼色,侍卫将早就备好的刀子递了过来。
司马惊鸿接过那刀子,对着自己的左胸便刺了进去。
“皇兄,快拿碗来。”
司马惊鸿咬紧了牙关,一张白月般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从太子的方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白如雪的额头勃起的青筋。
一碗心头血,别说是一向荒淫无度,只知玩乐的西南王,就是一个坚强的武者,那也是致命的伤害。
太子仔细地查看着司马惊鸿的脸,他看起来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快……”
司马惊鸿晕过去了。
太子递了个眼色给身旁侍卫,那侍卫便取了个银碗过来。
太子看那鲜红的血,从司马惊鸿的胸口一滴滴地滴入银碗中,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好了,快点儿叫太医给三弟止血。”
当那鲜红的血注满一碗时,太子慢悠悠发话。
侍卫端着那满满一碗血走了,太医按着太子的吩咐给司马惊鸿止血包扎。
司马惊鸿幽幽醒过来了,声音虚弱之极。
“皇兄,血可取走?”
太子对司马惊鸿表现出来的舍已为兄很是满意,“嗯,血已取走,今日三弟为为兄所做,为兄会记得的。来人,放蓝子介。再给三殿下准备灵芝复原丹。”
“是。”
身旁的侍卫转身走了。
司马惊鸿道:“一碗血而已,皇兄不必放在心上。”
说话时,手覆在了胸口处,似乎疼的快上不来气了,牙关紧紧地咬住,一张俊脸上,青筋在因为死死抑制着疼痛而跳动。
此时,蓝子介被侍卫推搡着走了过来。
一看到司马惊鸿胸口染血,脸色煞白,气若游丝的样子,蓝子介心下大惊,“王爷你怎么了?”
司马惊鸿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没事。”
“来人,送三殿下回去。”
太子扬了扬手,便有两个侍卫抬了个担架过来。
司马惊鸿被放到了木板上,蓝子介回头冲着太子怒吼,“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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