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司马惊鸿开口。
秦斯声音掷地有声地道:“陛下,臣虽然身居南川,但却知道,当今皇后是一个心地仁厚善良的女子,京城闹瘟疫,是皇后一人不俱被传染的危险,连夜熬了汤药,去疫区布施。就凭此一点,皇后娘娘亲自喂养小殿下,便无可厚非。”
“嗯。这话朕爱听。”
司马惊鸿向秦斯投去赞赏的一眼,又把冷幽幽带着嘲弄的眼神投向众臣,“难得呀,我朝还有人记得皇后的功绩,朕以为,皇后所做,早都被人遗忘了。”
“臣等不敢。”
群臣一听,心头惶恐,齐齐躬身以礼谢罪。
司马惊鸿对秦斯道:“朕感念还有人记得皇后对大顺的功德,秦刺史,朕赐你黄金五千两。”
“谢陛下。”
秦斯撩衣摆跪地谢恩。
“想不到这新科状元会为皇后娘娘说话,他算哪根葱啊,不过一个郁州刺史而已。”
“他是新来的,当然要处处拍着皇帝,先站稳脚跟再说嘛。”
散朝的时候,一群大臣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
秦斯只是轻皱眉尖,却并未理会,皇后曾是他的女人,他帮着她,是理所应当。
司马惊鸿从朝堂上回来,先去晨阳宫那边看了看,大殿的内部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再晾上两三个月,就可以搬回来住了。
“嘤嘤。”
似乎有女子的哭泣声传来。
司马惊鸿心头疑惑,迈步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找去。
就在晨阳宫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站着一道女子的身影,因为哭泣,女子的肩膀一直在抖。
“什么人!”
司马惊鸿沉郁了面色。
那哭泣的女子似是被这声音惊到了,慌忙回身,一看眼前站着的人,立马跪下了,“女医秦菲见过陛下。”
司马惊鸿皱皱眉,“是你?”
如果她不出现,他还真就把宫里有这么个人给忘了,必竟,皇后也不是天天生孩子的。
而他这后宫里,又没有别的嫔妃。
“秦菲不知陛下驾到,惊扰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秦菲跪在地上,眼泪还在吧嗒吧嗒的掉。
司马惊鸿道:“因何在此哭泣?”
秦菲抬了头,原本清秀端正的面容,挂着点点泪痕,就像梨花一枝带着雨。
“陛下,是那王知府的儿子,非要纳了秦菲做小妾,秦菲不从,他们便抓了我哥哥……”
司马惊鸿脸上青筋跳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岂有此理!你且起来,朕送你一样东西,你拿去给那王知府,他见了定会放人!”
秦菲抬手揩去脸上泪珠,司马惊鸿一身明黄已经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司马惊鸿写了一道让王知府放人的手谕盖上自己的龙印给了秦菲,秦菲两眼含泪,万分感动,再次跪下给司马惊鸿叩头。
“秦菲谢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