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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针也顾不上章万年的态度了,他自言自语就很爽。“用这木头烧火的话,可以加快熬药的速度,还可以让药材最大程度的保留药性!”
正说着,一位农皇已经点燃了烈阳木,他陶醉的闻着那木柴发出的气味,然后看着神农们一样一样的往巨鼎里面添加着各种草药。
他看着这巨鼎的大小,又忍不住对章万年碎碎念,“我以前是听说有把人放在药材里面一起煮的,但是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没想到今天能见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加火的农皇打断了,“胡说什么呢?要是把这人参放进去一起煮,一会儿就熟了,还治什么,给别人治病还差不多。”
李九针无语了一下:“那你们这是?”
“熬药啊!”农皇说了之后,没空再搭理李九针,开始全神贯注的控制火候。
李九针也知道真正熬一副好药是需要全神贯注的,他也没再打扰农皇,而是聚精会神的看了下去,希望能从农皇身上学到一些本事。
虽然有烈阳木的加持,但这服药还是足足熬了三天三夜,这些农皇一直不眠不休的忙碌着,直到三天之后,巨鼎内的水和药材,被熬成了一盆。
神农们齐齐停手,七扭八歪的躺到了一边去,脸色都透漏出了力竭后的灰白。
但他们也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一点体力,就连忙端了药去沈仁和尧卓栖身的屋子。
这茅草屋实在是太小了,农皇们一起进来,差点把墙壁给挤塌了,可李九针又很想看如何用药,章万年只好变回本体,伸出一根枝桠到没屋顶的草屋上,又让李九针坐在枝桠上。
李九针见农皇一点一点的把药擦在人参的身上,剩下了半盆,直接把桃木像浸泡进去。
这药的确是上品,涂抹在沈仁身上之后片刻,他就恢复了人身,然后缓缓的睁开眼——他睁眼的一瞬看到自己脑袋上面有一群的小老头……他们一个个的表情都是分外的欣慰,好像自己是他们的儿子一样……
沈仁因为这样的想法抖了一下,但下一瞬他腾一下的坐起来,“尧卓呢?”
他记忆的最后情景还是自己拼劲全力想要抵御天雷劫,可那些本应该劈在他身上的闪电,还是被尧卓承受了大半!
一边的小老头们听他问这个,都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就要往外走……
于是沈仁又有了最开始的那种错觉,这太像是家长发现自己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之后的反应了,当然,还是比较柔和的反应。
可他就算有爹,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啊!
好在李九针很快从天而降,他端着药盆,“这呢这呢?”
沈仁看着桃木像,手颤抖的伸过去接过来,“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这茅屋的门也不大,刚才要出门的小老头们还没挤出去,听到他这话又是一声冷哼,然后干脆的挤破了墙壁离开了。
于是他疑惑的看着李九针和章万年,小声的开口问:“怎么回事?”
李九针笑了笑开口,“他们都是农皇,你和尧卓是他们救的!”
他要看开沈仁被雷到的表情!!!
可对于当妖怪没多久就失忆,当人还不太有文化的沈仁来说,他根本没搞明白李九针的意思——在他感觉里神农谷就是医院么,只不过这里的医生可能叫农皇,那一个医院里面,医生多几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至于医生为什么生气,那肯定是因为千辛万苦的救了自己和尧卓的命,自己没表示感谢的原因啊!
他有了做妖怪的常识,自然知道自己和尧卓的情况有多么危险,用做人的经验来说,这就好比你得了疑难杂症之后,全中国最顶尖的医生不为钱不为利的一起来给你会诊,把你给治好了,你连句感谢都没有,自然谁都不爽么!
于是沈仁就抱着尧卓,去表示感谢去了。
不过他连着走了好几个茅草屋,发现这些农皇都在蒙头大睡,又问了李九针和章万年,才知道他们为了救人透支太多,怕是要休息好几天,于是只好抱着尧卓,回到了墙壁都不太完整的茅屋内,打算等他们醒来再去道谢。
而尧卓,既然没有灰飞烟灭就是有救,只是时间问题,好在原来自己居然是人参精,大概是有的是时间用来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