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么?”听到叶颢康口中的戏谑,沈姝锦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过一旁含雪准备好的温湿帕子擦了擦手。
“也没什么,就是把何太医的事捅给了建安帝,估摸着现在建安帝已经被气的吐血了。”叶颢康起身接过沈姝锦手中的帕子,亲自最水中投洗了一遍又给她仔细的擦了遍手。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沈姝锦面上也带了微笑,根本没有一个外甥女听到自己舅舅吐血时的反应。
“这不,来咱们府上找陆神医来了,这事还得请娘子同意才行啊。”看到沈姝锦的手干干净净的,叶颢康也不管房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在,又把沈姝锦揽在了怀中。
“陆神医是你的人,怎的就要让我先同意了。”沈姝锦挣了挣,想从叶颢康的怀中退出来。
“谁说的,小爪儿可别诬陷我,我就只是你的人。”叶颢康捏了捏沈姝锦的鼻子,胳膊上也稍稍用了些力,防止她挣脱出去。“陆神医可是小爪儿的嫁妆,当让得要小爪儿同意才好。”
“二少,二少夫人,管家还在外面候着呢。”含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二人的腻歪,有些无奈的开口。
话说现在圣上的情况可能已经很危机了,这两位主子还有心情讨论陆神医是谁的人,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沈姝锦也有些脸热的瞪了叶颢康一眼,手也在暗处揪住了他要上的软肉旋转了一下。叶颢康嘴角有些抽,这小爪儿的动作可是越来越熟练了,看来腰上又得红上一片,晚上可得给自己好好的“报仇”。
等陆神医来到前面大厅的时候,宫中来的那位公公已经喝上第三杯茶了,脸上也有了些不耐,可一想到现在是求人,而且求的还是建安帝亲妹妹的闺女,也只能在厅中等着。
“既然陆神医已经到了,杂家也不好再打扰侯爷跟二少了。杂家这就回宫中去复命。”说着,公公行了一礼引着陆神医出了永安侯府。
永安候的管家在陆神医前往前厅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可永安侯府中的马只是普通的马,比不上宫中饲养精良的骏马,等陆神医见到建安帝的时候,已经离着建安帝昏迷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幸好寿满在传话的小太监走后又让人宣了太医院的副院首来,不然建安帝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
陆神医给建安帝诊了脉之后几针下去,建安帝就缓缓醒了过来,只迷糊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眼中就已经一片清明,随即给了龙塌边的寿满一个眼神。
寿满知道建安帝要问什么,打发了太医院的副院首跟殿中其他的小太监后,寿满亲自给陆神医收拾起了东西。
“还望陆神医据实相告,朕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建安帝扶着床边的扶手坐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陆神医。
“圣上的身子本就有些虚弱,今日又被狠狠的气了两次,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恐是无法养好了。就算是养好了以后也不能轻易的动怒,不然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陆神医不像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说个话都要掂量了再掂量。他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委婉。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不妥吗?”建安帝心中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有数的,可他最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些。
“恕老夫直言,圣上先前是不是用过什么猛药?圣上的脉象显示,早在七八年前圣上就已经无法生育,而那药的副作用在近段时日也开始有所反应,时不时的就会病上几日,只要用补药压制一二就能在表面上看着已经痊愈,可一停了汤药病情又会反复,这种猛药很是稀有,若不是老夫之前遇上过一次,也不会轻易的就诊出来。”陆神医从建安帝龙床前的圆墩上起身笔直的站到一旁回道。
建安帝原本对那封莫名其妙出现在尚书房中的匿名信已经信了七分,在听到陆神医的话之后就更加确信那信上的内容,对阮贵妃的痛恨又上涨了一层。
“陆神医可有法子医治?”建安帝按下心中将要升起的怒火,他可记得刚才陆神医的话,自己还没有处置了那些要害他的人,可不能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若是早几年发现,老夫还能有五成的把握,现在嘛,也只能给圣上开些药好好的养着了。”陆神医的一句话就定了建安帝的命数,让建安帝跟一旁的寿满纷纷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