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回到柳府后,一直等着消息。可不论是柳侍郎,还是镇国侯府,都没有消息传来。
——————————文.by.の凤舞丶——————————
吴氏急的嘴里冒泡,直到傍晚,柳侍郎才带着消息回了府。
“老爷,你说什么?京兆尹没有点头?”
吴氏被这个消息惊的脸色发白,柳侍郎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想到他和陆显玉一道出面,京兆尹都不给面子。
“老爷,你想想办法……安之长这么大哪有受过这样的罪啊……”吴氏急得潸然泪下,不断的抽泣着。
“我与世子亲自走了一趟,侯爷也派了人,京兆尹油盐不进,没有办法。”
吴氏听到这话身子不断虚晃着,失了魂一般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看到吴氏这样,柳侍郎原本想责怪吴氏平常纵着柳安之的话也咽了下去。
柳侍郎心里也没了底,柳侍郎清楚的知道,民告官,本就十分困难。可京兆尹不但受理了,更把柳安之抓了起来,不论如何走关系都不松口。
柳侍郎混迹朝堂多年,知道,这次,柳安之一定踢到了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
“夫人,你先起来,再想想,会有办法的。”柳侍郎看到吴氏这样,轻声劝道。
吴氏只有柳安之一个儿子,现在哪里听得进去劝。在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后,一把抓住柳侍郎的手,说道:
“老爷……安之到底是被什么人告了……如果他们能改了口供,安之是不是就没事了?”
吴氏双眼带着期盼的望着柳侍郎。柳侍郎无奈的看了一眼吴氏,揉了揉额角,叹息道:
“京兆尹嘴巴很紧,什么都问不出来。倒是听来的消息,告状之人已经被接到了京兆府住下,不准任何人接近……改口供的事,做不了……”
吴氏一听,方才还充满希冀,发亮的眸子迅速暗淡下来。
“老爷,你救救安之吧……”
吴氏已经没有了办法,镇国侯府出面,她的夫君也出了面,她在京城,因为尖酸刻薄,并没有什么交好的夫人。
而且,连镇国侯府都搞不定的事,还有谁有办法?唯有宫里的贵人!
吴氏这样想着眼前一亮,宫里。宫里有两个侯府出来的娘娘。
“老爷,宫里……昭媛昭容两位娘娘……还有十皇子……可不可以……”
柳侍郎听到吴氏的话也是一愣,接着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话我得先与侯爷商量……如今政局不稳,也不知两位娘娘和十皇子能不能帮得上忙。”
柳侍郎对陆昭媛与陆昭容并没有报多大希望。陆昭容才因为三公主的事被禁足,从贤妃降为昭容,陆昭媛又是老侯爷的庶女,与现在的侯爷并不和睦。
她们二人怕是帮不上忙,而十皇子……柳侍郎却拿不准。虽然柳侍郎投靠了镇国侯府,帮十皇子夺嫡,但柳侍郎本人,却与十皇子没有太多交集。
柳侍郎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你先回房,我去镇国侯府见侯爷。”
若有可能,柳侍郎还是想尽力保下柳安之。
兵部尚书府。
周若水得知柳安之下狱的消息后,轻轻一笑。她知道,宇文潇出手,定给了京兆尹施压。
柳府再怎么蹦哒,又岂能越过手握实权,深受帝后宠爱的定王。
周若水丝毫不担心那对母女反口或者遇到危险,她相信,宇文潇一定会处理好的。
想到这,周若水微微一怔,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宇文潇了?明明他就是个只会欺负自己的混蛋罢了。
周若水皱紧眉头,不知不觉,宇文潇的所作所为,慢慢进了周若水冰封的心底。还差那么一个契机,宇文潇就能走进周若水的心。
只不过,周若水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更多的,是对宇文潇出手的感谢。
周若水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宇文潇三番两次出手相助,周若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该送宇文潇一份礼物,聊表心意?
“墨竹,京兆府是明天开审柳安之?”想了想后,周若水出口问道。
“是。”
“唔,你去跟三妹说,明天与我一起去听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