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这次不死的话,将来一定要把存档珠子打孔做成首饰挂在脖子上,或者直接含在嘴里算了!
纪青盈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膝弯一痛,便听荷芳姑姑再身后喝道:“跪下!”又被连踢了两下,登时重心不稳,狼狈跪倒。
“纪青盈,你好大的胆子。”端坐在凤位上的太子妃其实面色十分憔悴,全靠厚厚的脂粉遮盖了眼下的乌青,但一身正红色凤袍与发间展翅金翟相映,仍旧气势十足,“本宫先前,真是小看你了。”
纪青盈在路上其实已经预备好了说辞,虽然在进门的一刻被刑具种种很是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又或者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娘娘,不知娘娘为何对臣妾如此动怒?”
“不知?”太子妃又冷笑了一声,“到这个时候,你还敢跟本宫耍嘴皮子?荷芳!”
“啪!啪!”荷芳姑姑大约是等候已久,听见了太子妃的命令,立刻上前便是两个大耳光。
纪青盈被打的瞬间头都有些发晕,几乎是过了一刻才开始觉出两颊辣痛不已,又惊又痛,心里也有委屈:破系统死系统,为毛存档不能靠意念的!
“纪青盈,现在知道该说什么了吗?”太子妃淡淡道,“若还是装疯卖傻,下次就不是两巴掌了。”
“娘娘,”纪青盈勉强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牙床,直接望向太子妃,“臣妾确实不知,您为何对臣妾如此动怒。有关贵妃娘娘与您所吩咐之事,臣妾已然尽力。但太子殿下技高一筹,非我力所能敌,娘娘若是心有不甘,只想刑责臣妾泄愤,臣妾便无话可说了。”
太子妃挑眉道:“技高一筹?你分明是与太子合谋,戏耍于我,背叛贵妃娘娘!你这样背主忘恩的贱.人,还敢抗辩?”
“娘娘说我背主,可有什么凭据?”纪青盈只能赌这一个说法,咬牙继续坚持,“太子殿下这样敏锐,我能看见的文书只此一份,且匆匆一瞥而已。当时我交给娘娘之时已然说过,并不敢确定这便是贵妃娘娘所需的文件。只不过以此时此刻太子殿下的信任,我的能力也只到这里了。娘娘今日将我处死或不足惜,可您什么时候才能再在殿下身边安插旁人?”顿一顿,又斜睨了一眼荷芳,“娘娘到底是听了什么人的挑唆,才觉得定然是我背主忘恩?”
太子妃沉了沉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纪青盈所说的话。
荷芳忙上前半步:“娘娘,您不可听信她的巧言辩解,这分明就是拖延时辰而已。自从纪氏入侍以来,就得殿下这样专宠,她定然是想着左右逢源、两头讨好了。若说那信件是太子殿下故意设的圈套,那殿下岂不是已经知道她会将信件给您?那您就更不能留她了!”
这样说下来倒也言之成理,太子妃再度冷笑:“纪青盈,本宫倒要看看,你的巧舌如簧,是不是在皮鞭下还是能死不改口!”看了一眼站在纪青盈身后一步半的宫监,喝道:“先将这贱.人抽三十鞭子!”
“是!”宫监躬身应命,去将放在纪青盈面前用以震吓的皮鞭拿起来,那鞭子一看便是牛皮制成,二指粗,抖开之后空抽一鞭便是一声脆响,竟然得有三尺来长。
系统你大爷!
纪青盈这次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一咬牙便勇敢地闭上了眼睛。
“啪!”皮鞭猛甩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清脆,然而落在皮肤上的撕裂剧痛却并不如预期。
与此同时,纪青盈听见众人瞬间几乎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道自己的金手指升级了?
下一瞬,她就知道不是了。
因为太子妃的脸色难看得像死人一般,而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荷芳姑姑全身抖如筛糠,纪青盈本能地回头望去,同样也呆住了。
那皮鞭的确猛甩了一下,只是没有向下落到她身上,而是在向后甩的时候便被人一把握住,所以皮鞭的鞭稍受力回卷,才直接打在了那只握住皮鞭的修长优雅的右手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