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表姐,三表姐呢?”傅清屏问道。
谢天韵一愣,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傅清屏:“三妹突生疾病,叫天赐送下山去了,你不必忧心。”
傅清屏想着哪里是突生疾病,怕是又招惹了谢天赐,这才被赶下山去。不过她也不好说穿,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同大雄宝殿供奉的一佛二弟子不同,这天王殿是三门殿内的第一重殿。殿中央供奉弥勒尊佛,背后供奉韦驮菩萨,韦驮菩萨面北而立。东西两旁供四大天王像。
傅清屏等人到天王殿的时候,众僧念经祈愿已经开始了,殿内跪满了信男信女,谢天韵领着她们寻了一处僻静角落,便跪下专心念佛。
谢天赐当晚并没有回来,傅清屏等人第二天下山的时候,也不是他而是谢天琪过来接的。
谢天琪骑着马与傅清屏的马车并驾齐驱,傅清屏撩了帘子:“大表哥,你有事要跟我说?”
谢天琪神色略略尴尬,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此次表妹回府,若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快乐,还请表妹多多包涵才是。”他常年痛商人打交道,看人的眼光虽然不能说一定是对的,但也有十之□□是准确的。
自家这位表妹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怕是一点都不简单。
傅清屏听了这话,收了脸上嬉笑的神色:“大表哥说的这是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哪用的着说什么包涵不包涵。”
听了这话,谢天琪心下一松,却又听见傅清屏说道:“不过清屏一直觉得,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毕竟先撩者贱,大表哥你说是么?”
既然已经说道这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谢天琪拍了拍胯/下的马儿,往前疾走几步。
傅清屏收回目光,就见谢天韵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表姐,觉得我这话说错了吗?”傅清屏低着头轻声问道。
谢天韵神色闪了闪,终是坚定了下来:“不,表妹比说的很对!”
傅清屏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谢天韵会站在谢家这边的,没想到......看来谢天琪口中说的这件事,谢天韵也是知道的,看来,这位表姐瞒着自己的东西也不少。
进了谢府,谢天琪便带着众人一路进了谢老夫人的寿德堂。傅清屏愣了愣,莫非是老妇人出了什么事?
进了寿德堂,傅清屏才松了口气,许是对着佛祖祈愿的心理作用,傅清屏竟然觉得谢老夫人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谢老夫人坐靠在床头,看着一群跟花骨朵一样的孙女走了进来,也觉得满心欢喜。
谢天韵走上前去:“看来佛祖果然有灵,祖母的气色果真好了不少。”
谢老夫人闻言笑的更开心了,像她这样年纪,最是信一些神啊,佛啊的:“就你嘴甜,要说佛祖显灵,还是你们姐妹几个心诚。”
“为了祖母,哪有心不诚的道理,也是祖母这一辈子结的善缘多,我们姐妹几个进了云山寺,便看见莲池一池莲花都开了,祖母你说,是不是个好兆头,是佛祖在保佑祖母那。”谢天韵捡着一些吉祥的话将谢老夫人哄得开怀大笑。直至谢老夫人累得休息了,也没能有时间找傅清屏。
傅清屏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谢天韵说道:“若是无事,便待会再回房歇着吧。先陪我去一趟母亲的院子可好?”
傅清屏点头应了下来。
进了院门,傅清屏才惊觉,怕是有什么大事。因为谢府所有的女眷,除了谢老夫人,竟然齐聚一堂,就连谢城这个大家长也在。
谢城看见她们进来,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到一旁坐下。
傅清屏心中惊疑不定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就见原本老老实实跪着的谢天娇猛然抬起了头,眼神中透着凶狠,似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傅清屏还没有来得及有反应,就听见谢城一声怒吼:“你还不知悔改,来人,上家法!”
谢天娇惊得浑身一抖,眼泪刷刷的往下吊,嘴唇动了动,竟然是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氏慌忙上前:“大哥!使不得啊,天骄年幼,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心思,定然是天赐误会了才是,天骄,你快同你大伯解释!”
谢天娇身体抖得同筛糠一般,别说说话了,竟然连抬头看着谢城都做不到。
谢城本就怒火攻心,看着谢天娇这副窝囊样,更是觉得看不上眼,伸手扯过小厮手中的藤条,一把就要朝谢天娇身上招呼过去。
王氏起身一把按住谢城的手:“大爷,你也知道天赐这么长时间不归家,定是不了解天骄性情才会浑说一通,天骄虽然性子骄纵了些,却不是那样的孩子啊。”
谢城一把拨开王氏的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云山寺那般佛门重地,谢天娇竟然敢闯进男子房间,若不是那屋子里住的是天赐,只怕如今我野望谢家,便成了野望第一大笑柄!这岂是区区性子骄纵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