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幼弟,问起了徒元珺的事情。
徒元珺今年已经十八,算起来也不小了,陈王妃去岁就开始筹备二子的婚事,身为亲王嫡次子,徒元珺在十五岁时就受封郡王位,且他本身才干极优,京中不少人家都看着,却是不愁妻子人选,唯一所虑者,却是他自己不愿意。
徒元珺听到兄长问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微红了脸“我还没这个心思,想过几年再说,再说父王都是及冠之后成婚的,就是大哥若不是当时的情况,也应该会到及冠之后,我实在不想这么早。”
徒元睿笑了笑道:“你若是不愿,晚些也无妨,只跟母妃说明白,别叫母妃担心就是。横竖你不怕找不到妻子,我可不担心。”
“我会的。”徒元珺点头应下,兄弟两走了一段路,知道大哥是去见父王母妃,徒元珺不是徒元阳,他在宗人府,自然也有些消息来源,今日宫中出了大事,偏小嫂子又是从宫中出来请了大夫,这般一想就知道内情不简单,但大哥没有说的意思,他也不好问,笑言要去看看元阳同兄长分开。
徒元睿到主院的时候,不独陈王妃,永安王亦在。徒元睿给父王母妃见礼之后在一侧落座。
虽然事情才出不久,但永安王府已然知道宫中的动向,只此事尚未有定论。事涉龙种,黛玉出宫不久,上皇就亲自驾临薛宝钗的宫殿,到底上皇是有年纪的人,如今上皇最小的皇子都十岁,后宫多年无出,乍闻此事心中激动之情可想而知,偏胎儿危险,上皇雷霆之怒,当时就派人将甄贵太妃传唤了去。
只这样的事情甄贵太妃如何会认,她能在宫中多年,圣宠不断岂能摸不准上皇的脉络。见了上皇只委屈哭诉,道自己就是再蠢也不可能明晃晃的害人,这分明是有人陷害与她。
上皇心中亦不认为会是甄贵太妃,兼甄贵太妃虽已然是半老徐娘,但自有柔情,那梨花带雨的哭诉,哭得上皇心软。虽要彻查此事,却也将甄贵太妃的嫌疑去除。
宫中慎刑司羁押了不少人,但这样的事情一时半刻的未必会有分晓。
徒元睿微锁眉头沉吟一会方道:“甄贵太妃未必真的无辜,最起码不可能全然不知。甄家跑不了,那贾家也差不离,还有那薛氏。”徒元睿一声冷笑“玉儿到底单纯了些,薛氏腹中胎儿已经两月,太医院十日一次的平安脉竟然是假的,这样的事情也会错漏。”
这一个个的具是心怀叵测,既然这样他亦不要客气。甄家之事也差不离,正好一并收拾了,还有那贾家。
陈王妃见长子眉眼间的煞气微皱眉“这到底是后宫之事,且干系龙种,你别胡来。玉儿受了委屈,我也心疼,但这样的宫闱之事,不是我们该涉入的。”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轻易算了,但长子这样却是不妥,只等查清楚了,她不介意让那人知道永安王府绝非其他人手中的棋子。
徒元睿闻言并不反驳只道:“孩儿心中有数!”却是不应下,陈王妃见长子这般就知道压根没听进心里去正要出言却被永安王一拉“好了,这事就让睿儿自己去处理吧!”
“什么!”陈王妃一转头看向永安王,一脸的不可思议。永安王仍是含笑的模样,对着长子使了个眼色。
徒元睿接受到父王的眼神,施施然的起身对着父王母妃告退,离开了屋子。
陈王妃气得戳了戳身前的人没好气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永安王抱着陈王妃轻声道:“若是你受到伤害,我也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拦着睿之。睿之一向有分寸,你该相信他的。”
几句话就叫陈王妃不再多言,松了力气让自己倚在永安王的怀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想身边总有一个怀抱可以依靠。既然这样还苛求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了,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只是想到二子元珺,她又是一阵烦心,有些事情连着夫君她都不曾提起,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薛宝钗之事到底是后宫之事,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去处置。但也不是没人知道,但凡有女儿在后宫的自然也就得了消息,时刻关心着。
谁知道次日大朝会,竟然有御史在这个节骨眼参甄家十宗大罪,亏空贪污欺上瞒下,纵仆杀人,包庇凶犯,依势抢夺田产等等多项罪名。因为是突然发难,朝堂之上具是一惊。
未等众人回神,就有林海出列附议,上奏言,当严查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