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绫和亲之事虽未定下,但众口一词,任承恩侯再如何气恼亦是无济于事。退朝之后,承恩侯直接在殿外拦了徒元睿,一脸怒意,倘若不是永安王自来不上朝,张元更想拦了永安王说理。
“太皇太后老人家一向最疼爱世子殿下,世子就是这般回报娘娘!”
徒元睿冷淡道:“承恩侯还是慎言的好。陛下隆恩,许张姑娘公主之位,承恩侯该早些回去准备才是。”
张元气得手指着徒元睿气息混乱,伸手就要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不过张元非武将,又年老,徒元睿不过是轻轻后退一步就避过,张元止步不住倒是一头栽倒。
此时尚有人在,金殿之外未免闹得难看自然出面要劝阻,众人扶起张元,又想劝上几句。
徒元睿却是衣袖一甩就向着一旁的林海走去,林海亦早在此处站着,翁婿两人点点头就一道离去,看也不曾看那张元一眼。
张元被人扶起,犹待怒意,待看到林海同徒元睿一道离去的身影才猛然想起自家女儿做得事。才开口荐自家女儿和亲的乃是前科进士出身,才进了御史台,前科主考可不就是林如海。张元浑身一冷,自家女儿谋算林如海的女儿,林如海岂会这般算了,他是内阁重臣,若是陛下的真的决意,就算太皇太后不允,也无法,事关两国关系。后宫岂能左右前朝。想到此节,张元再顾不得其他,立时就往府中赶。立意要在陛下下旨之前让太皇太后出面。
张家众人得知此事也是大惊失色,张绫知道是徒元睿的意思,脸色大变,狰狞的吓人。险些发疯,却被张老夫人一巴掌扇醒“你为着一个男人疯魔,可曾想过你的祖母,父亲母亲。”
“祖母!”张绫哭倒在地,抱着张老夫人的腿“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绫儿?”
张老夫人抚着孙女的头,眼中亦有悔意,早知道徒元睿如此心狠,她就不该纵容孙女,不过如今最要紧的是把绫儿从和亲的人选上拿下来。转头对着一旁抹泪的承恩侯夫人道“看好绫儿,我这就入宫求见,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先不要妄动。”
承恩侯夫人忙点头应下,又询问可要一道去,被张老夫人拦下,只得留在府中照看女儿。
徒元睿随岳父回了林府,一路之上林如海具是神色淡淡的,两人也无太多交谈。
及至到了林府,婢女上了茶,林如海轻扣桌子冷眼看着徒元睿“世子风姿毓秀,倒是玉儿委屈了世子。”
“咳!玉儿聪慧可人,是我配不上玉儿才是。”飞来横祸,徒元睿亦觉委屈,尤其是当着岳父的面,偏待会又要同岳父提起迁院之事,自然不敢再有所得罪。
林如海见徒元睿这般说,脸色稍霁,但仍有些不好看,既然敢算计他的玉儿,真当他是死的不成。承恩侯府又如何,敢欺负他的女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只是算起来事因徒元睿而起,林如海实在难给其好脸色。幸而翁婿两人几年下来倒是摸透了对方的脾气,徒元睿示弱之下,林如海也不好再深究。眼见说得差不多,徒元睿方提起黛玉迁院之事,因当初应下林如海,待黛玉及笄之后再行圆房,如今提前迁院总归要请示一番,以免林如海心生不满。
倘若在张家事前,林如海未必会同意,说到底岳父看女婿哪里会顺眼。要说起来也是徒元睿自个找的,概因黛玉初时做针线其实多是给父亲做得,倒是少有给徒元睿。偏徒元睿如何会甘心,指着法的让黛玉应下了他身上的针线活计。这倒是罢了,还往岳父跟前显摆了一番,恼不得林如海看其不顺眼。
只是林如海思及张家之事,为着女儿着想还是应下了此事。女儿到底是嫁了出去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做她后盾,只要有他一日觉不叫人欺负了女儿。
岳父拳拳爱女之心,徒元睿亦有所动,起身执礼“我亦同岳父之心。”此生不变。
黛玉却是不知这世间最爱她的两个人之人的对话,赏花宴上她原同几位好友相约要去看长泰公主,偏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倒是没继续谈。前几日孙玥下帖子给她,邀她一聚,正是她身上不爽利,因而只能拒了。今日个孙玥几人却是一道来府中探望她。
连着好几日没出远门,黛玉正闷得慌,见她们来在高兴不过的,给陈王妃见过礼,就将人带回了自己院子。
算起来虽众人极好,但这王府她们倒是头一回来,黛玉倒是做过几回东,但都是在庄子上请的,只道是京中没趣。
其他的倒还罢,几人却是喜爱黛玉那一处玻璃花房,都是家中千娇万宠的,但是也没有哪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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